娄氏公馆！
往日喧嚣的娄家，现如今只有一老头在门口斜靠着。
放眼望去，门前的大院的花圃如无人打理的野草，东边黄一朵，西边死一朵，许多干枯的花枝夹杂其中。
许久没来的许富贵感慨一声，“娄老爷才是聪明人啊！”
看门老头望向感慨的老许，他眉头微皱的询问道，“老许，你咋回来了？”
许富贵微笑的提起布兜示意，“我来找娄老爷的，这个点儿他应该在家吧！”
看门老头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进去问问吧！”
许富贵长吁短叹的感慨几分钟，便被出门的娄半城招呼进屋。
娄家书房，许富贵进屋后先将那小半瓶的酒拿出放桌上，又拿出一封信纸。
坐在皮制沙发的娄半城望了一眼酒瓶询问道，“老许这是什么意思？”
“老爷，我给您送来一个好东西！您可要好好看看。”许富贵推推酒瓶。
书房里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人，娄半城看许富贵面带讨好的探头弯腰，他面带狐疑，脸露微笑的说道，“老许，咱俩认识这么些年，你还给我打哑迷呢！有事儿直说。”
许富贵也没拐弯抹角，直接从许大茂没孩子，后来又喝酒如何如何怀上孩子，还有前几天怎么的得药方，全都说了一遍。
听完许富贵的话，娄半城略微思索的看了眼许富贵，他还以为许富贵是为了在轧钢厂上班的儿子呢！没想到是来打秋风。
他也没在意，只以为许富贵日子过不下去，想来找他捞好处的，许多遣散的下人都来过几次，他不差这点钱，可是该敲打还是敲打，不然真以为他娄半城好欺负呢！
“老许，不就是一点钱和粮票吗？我给你出了，以后可别拿这些东西糊弄人。”娄半城面带嫌弃的训斥一声。
许富贵闻言心中一沉，他心里百转千回，没再说酒的事儿，而是提起院里的贾东旭，“老爷，你还记得贾东旭吗？”
娄半城点点头，他能不记得吗？当初为了一份糕点他可是特意去过贾家！也是因为这小子，他把自己女儿送去港岛几年了。
“听说，贾东旭在红旗纺织厂当后勤主任！在里面要风得风，啧啧，那小子才多大啊！”许富贵嘴里感慨，眼神瞟向娄半城。
“那小子是个聪明人！当初还想让那姓何的小子娶小蛾呢！真敢想。”
自从贾东旭调出轧钢厂后，娄半城再也没关注贾东旭的事儿。在他看来，贾东旭也只是一位有想法的年轻人，没点底子注定混不上去。
“他确实聪明，听说现在是厂子的二把手！”许富贵又补充了句。
娄半城闻言有些不敢置信，“那厂子多大？不是主任吗？”
“千人的纺织厂，我还是听别人说的！当初那人找纺织厂批条子，去了几天没找到他人，贾家小子还天天，在大院装办事员呢！”许富贵半开玩笑的讲起之前的事儿。
娄半城又看了眼桌上的酒，他心中微动的说道，“你刚刚说，这是那何大清儿子吹牛给你儿子说的好酒？”
“对，那小子和我儿子从小打到大！俩人关系亲近。”许富贵补充了句。
刚刚还以为许富贵打秋风的娄半城再次打量起酒来，看了会儿，他才说道，“行，心意我收下了！要是真酿出好东西！到时给老许你送几瓶！”
有了这话，许富贵急忙起身，“老爷，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娄半城摆摆手，将许富贵送下楼。
许富贵拿钱走后，谭雅丽穿着红色毛衣走进书房，她推门后忍不住抱怨 ，“这许家心可真贪，来一次就要一百块钱加一百斤粮票。”
坐在椅子上看信封的娄半城两手微抖，他被这种加备注的方子逗笑了！这方子只差明白的说，‘想酿酒找秦家村！’
他生气的把信纸拍在桌上！
“碰”的一声，桌面发出闷响。
刚还抱怨的谭雅丽急忙走近坐在娄半城身边说道，“怎么了？许富贵说啥了？”
她顺手拿起拍在桌上的信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加括号的备注：秦家村后山。
所有药材的名字都带有这几个字，谭雅丽哭笑不得的道，“这是哪个聪明人写的药方？你干脆说去秦家村买药材算了！还‘其它产地不保证药效！’。”
娄半城气哼哼的说了句，“就是那个给小娥介绍厨子的！小聪明不少。”
“何大清那个儿子？”谭雅丽询问道。
“对，他家那傻儿子。整天嘿嘿傻笑，没个心眼！”娄半城接触过傻柱，别的没记住，就记住傻柱的‘嘿嘿’了。
“行了，都过去了！还提那小子干嘛？”谭雅丽安慰几句娄半城，才询问道，“咱家女儿是不是该接回来了？她都出去几年了！”
谭雅丽有些想娄小娥，她怕自己的女儿也在港岛不回来。
“今年让她回来吧！听说最近上面人事儿变动挺多！再不回来，以后不好回了。”娄半城拿出一支雪茄，谭雅丽伸手给他点上。
听到女儿今年回来，谭雅丽心里放心开心许多，如果娄小娥回来，她还能找个熟人聊天。
这么大的房子，能聊天的越来越少了。
娄半城手里夹着香烟，脑子里不停的回放当初在贾家吃饭的场景，想了许久，他突然说了句，“你说小娥要是嫁给那个厨子，怎么样？”
谭雅丽闻言一愣，她不确定的说道：“哪个厨子？何大清的儿子？”
“对，就是那个傻小子！”
“那厨子结婚了！好像是去年结婚的吧！”谭雅丽嘴上不确定，心里一清二楚。
自从贾东旭请娄半城吃过饭后，她就让人留意傻柱！像傻柱结婚的事儿，她比别人都清楚。
那几年娄小娥没事儿往大杂院钻，她能不上心吗？连院里经常陪娄小娥玩儿的许大茂等人，她都答应过。
娄半城听说厨子结婚了，先是诧异的说道，“结婚了？”
“结婚了！”
“结婚了也好，以后也不用想这些事儿了！”娄半城感慨一声，有些怅然若失。
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种错失良机的感觉环绕心头！就好像丢了轧钢厂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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