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门口，张有粮抬头看了眼斜上方的太阳，他没有接话，只是看着院里的老少爷们喊道，“老头只知道，我是张小花大伯，我家要饿死了！想找她借点粮活下去。”
刚还窃窃私语的大院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有脑子不清的，都觉得这老头说的有道理。脑子清醒的，都为贾家默哀，摊上这种亲戚，真是托人下水，死也要拉上垫背的。
易中海没想到这老头一点面皮不要，他沉声说道，“我也算活了大半辈子，今天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你家饿肚子，你就要拖着贾家下水？他家四个小孩，三个大人！一个人挣钱怎么过日子？
按你这道理，你不管别人能不能活，反正你家活不了，就要赖上贾家？”
张有粮看了眼易中海，又重复了一遍，“我是张小花大伯，她应该接济我家！你别说那么多，今天不把她找来，我就睡在这，这俩小孩冻死了，也怪张家心太狠。”
这么狠的话能说出口，属实让院里人开了眼界！
人吃不饱的时候，不要和他讲道德！这句话大多数人都经历过。
躲在人群中看热闹的聋老太太，走了出来，她对易中海喊道，“中海，过来，给我讲讲咋回事！老太太我呀！人老了，没听清说的啥。”
易中海看到老人出来，他上前几步拉着聋老太太来到角落，他扭头看了眼人群，忧愁的说道，“老太太，咋办啊，这是赖上了！东旭那身份真冻死在门口，以后影响太大。”
聋老太太忍不住皱眉问道，“中海，东旭到底什么级别！你们天天不说，老太太我也没问。”
“他现在是毛纺厂的副书记，纺织厂的后勤主任。听王贤的意思，弄不好这两年要转正。”易中海终于给聋老太太说了实话。
老人听说这话，双眼瞪的老大，要是这级别，影响真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是普通职员，名声反而要求不高。
老太太皱眉想了许久，才说道，“这事儿啊！咱们都处理不了！瞧这架势，想要讹贾家一顿！要是面都不见，事儿真的大了。估计只能让贾小子回来！啃几天窝窝头，再送一点棒子面把人哄走。”
“我怕这老头赖在贾家不走，今天这仨过来，赖几天，张家村的人都来了。以前无赖亲戚不都是这样？”易中海有些为贾家捏把汗。
聋老太太眯眯眼，小声说道，“凭那小子的心肠，可不是善茬！真把他惹毛了，张家能不能落着好都两说。”
“那我去马家一趟？”易中海试探的问道。
“去吧！那小子主意多，你去问问。”聋老太太挥挥手，看着易中海跑出四合院。
张有粮背靠在墙角，瞥了眼跑出四合院的易中海没说话。
马家医馆，贾东旭正陪着马老头下棋。
傻柱正拿着一条鱼，给棒梗和圆圈讲鱼的知识，“这是鳙鱼，头特别大！适合做剁椒鱼头，咱们昨晚吃的鱼头就是这条鱼的！”
圆圈听到鱼头，馋的直流口水，“叔叔，鱼头好吃。”
“好吃也没了！昨晚被你们吃没了，今天咱们吃红烧鱼！再放点豆腐滚一滚，鱼汤泡米饭，可香了。”傻柱拎起鱼身子，伸手敲了一下蹲在一旁的小茂的脑袋，“傻小子，快去把帽子戴上。”
小茂捂着小脑袋，嘻嘻笑的往小亭子的马娟身边跑。
路过房门的老人一把抱起小茂，对亭子里聊天的马娟喊道，“娟儿，你们四合院来人了，说叫易中海。”
“丁妈，是不是饼子脸？头发挺短的？要是这人，让他进来吧！”马娟交代一声，又拿起红枣看向秦淮如说道，“淮如，是不是出事儿了？”
“能出什么事儿？家里也没人，除了张家村…”秦淮如说不下去了，她看向身边的贾张氏，皱眉问道，“妈，他们真来了？”
“还用问吗？哎！当了大官也不好，还要脸面；妈不要脸的时候，怕过谁？”贾张氏唠叨一声，又伸手抓了一把核桃！
来了马家院里，也不担心有外人，她们算是彻底放开了。今天一上午，又是嗑瓜子，又是砸核桃的，贾张氏都快吃饱了。
易中海跟着丁妈来到马家庭院，入眼看到门口下棋的贾东旭，还有墙角小亭子的几个女人，蹲在水池边，嘴里叼着烟剁鱼的傻柱。
棒梗看到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俩核桃，跑了过来，“干爹，吃核桃。”
“好！还是棒梗乖。”易中海抱起小家伙，路过水池边的时候傻柱打招呼说道。
“易叔，中午在这吃鱼啊！秦二哥送来的鱼，这么大！”傻柱傻乐的比划了一下。
“柱子，先不和你聊。我找你贾哥有事儿。”易中海应了声，走向走廊边下棋的两人。
瞧见贾东旭的悠闲，易中海忍不住恐吓道，“小子，还有闲心下棋呢！马上张有粮要死四合院门口了。”
“死了？死了好啊！你帮我买点黄纸让他们带回去，算是我家的随礼。”贾东旭听到张家那个长辈死了，有些高兴的说道。
“你小子就会说混账话！他带了一床被子，拉着俩丫头堵在四合院呢！”易中海接过丁妈给的椅子，坐在两人旁边。
“咔嚓”一声，核桃被易中海掰开了。新鲜的果仁带着一股清香，易中海掏出一块塞进棒梗嘴里，才往自己嘴里扔了一块。
“你们这日子过的真好，连核桃都吃上了！往年都没见你拿出来。”易中海吐槽一声，又询问道，“那人怎么办啊？你不管张有粮，那两个小的总要管吧！饿的皮包骨了！我看风一吹就倒。”
“什么小的？”贾东旭扭头问道。
“嘿！合着我白说了！他带来俩女娃，瘦的跟皮包骨似的，换银那丫头都快不成人样了。”易中海想起那俩小孩有些不忍心。
“人家自己孙女自己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中午留这吃饭，先不管他！还带被子，打算冻死谁？”贾东旭听到易中海的话，就明白张有粮想干嘛了！
马老头还是善良，他劝道，“他心狠，你不能这么干。给点棒子面让他回去吧！你又不缺这点儿。”
“老爷子，这次你可猜错了！搞不好人家这次还有别的想法呢！”贾东旭可不相信张家能这么好打发，上次张有粮能丢下人都跑。
这次张有粮亲自过来耍赖，估计还有花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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