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那天你居然在屋外站了那么久。”百里东君瞥了眼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叶鼎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尽管他们已经进入这个空间不短的时间了,可是百里东君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情景仍旧如在眼前。
顿了顿,百里东君终是抱怨般地开了口:“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么?需要你这样躲着。再不济,找个办法把我引开也行啊?想要回自己的家,何必在门口傻站着。”
说到一半还是没能忍住,与其说在埋怨倒不如说是在心疼。
叶鼎之自然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勾了勾唇,却被百里东君眼尖地看见了,连声嚷道:“叶大哥,你也太不厚道!都听我这么说了,竟然还在笑!”
被他这么一点出来,叶鼎之索性也不装了,直接与他闹作一团。
【[在正义里 有回答不了的问题]
“叶大哥!”
正伏案写着什么的叶鼎之闻声抬起头,看清楚眼前人之时眉头微皱,却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
“你来做什么?”还没等百里东君回答,他便自顾自地往下说:“若是想要劝我,就大可不必再开口了。”
说毕,叶鼎之伸出手去,将身前略显杂乱的文件归拢整齐。
半晌后他终于抬起头,在看向既不动也不说话的百里东君之时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好似什么解冻信号一般,一直站在原地的百里东君忽地几步走上前来,哑着嗓音开了口:“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叶鼎之垂下眼去,唇角微勾,声音不紧不慢道:“我与萧氏,此生必定不死不休。”
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又笑了两声道:“就像,你定会拼死保住北离人民不受魔教侵扰一样,难道不是么?”
百里东君似乎是吸了口气。
静默片刻,他终是轻声说道:“我明白了。”
随即,他毫无留恋地转身,就像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叶鼎之面前,就好似他从没来过。
叶鼎之拾起被随手放在桌案上的笔,抬手就要继续写字,只是右手悬在空中颤抖了许久也未曾落下。
终于,他不再跟自己较劲,直接扔下那支笔,神色空茫地望向远方。
他的脸上没有显露出半分情绪,那双曾经漂亮的黑色眸子里也什么都没有,整个人就这般枯坐着。
良久之后,黑暗里方才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
听着曲调愈发激昂的乐音,萧若风的心情复杂非常,只是还维持着脸上看似平静的神情。
在场的除去他的师父师兄弟外,其余众人同他都不算多么熟悉,自然看不出来,而有些人就算有所怀疑也不会说出口。
可他自己却再清楚不过,此前看到的那几个视频里,那个与叶鼎之打斗,用剑在他身上留下那样多染血伤口的,正是他自己。
直到现在,他对于叶鼎之的感官,也仍旧相当复杂,尤其是在知晓他便是当初的叶羽大将军之子的时候。
那是太安帝和太监浊清做下的事,当他们用着借口将叶家彻底倾覆,却偏偏又留下了个天生武脉的叶鼎之之时,祸患便已经埋下了。
可是刚才旁人的分析他也同样听在耳中。
是什么让原本还有余地的叶鼎之与北离皇室,矛盾忽然被激化到此等地步?
饶是萧若风再怎样推演,最终也不得不得出一个跟谢宣一样的结论——因为萧若瑾已经定下来要娶易文君为侧妃。
否则,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让自己如此拼命地相护,这世间,他唯能为哥哥做到这般地步,哪怕要罔顾旁人意愿也是如此。
只是这样,他还是没能搞懂。
从这个视频来看,叶鼎之与百里东君两人直至魔教大军踏入北离之时也仍旧是对彼此有情的,既然这样,叶鼎之又为何会因为易文君与他们兄弟俩反目成仇?
总不会百里东君不是渣男,反倒叶鼎之成了渣男吧?可这也属实说不通。
越想越觉得头痛得厉害,萧若风不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同时朝着谢宣的方向看过去——他知晓这人心思玲珑,指不定能想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可是刚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要失望了,谢宣在盯着光幕的同时还时不时往叶鼎之和百里东君两人那边偷瞄几眼,嘴里还在喃喃地念叨着什么。
萧若风虽然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却也知道绝不是自己期待的事。
而这时候雷梦杀已经要被身旁人念叨得烦了。
他不知道谢宣究竟是怎么回事,在看了刚才的那一幕后便开始嘀咕着什么,声音很轻,明显是没打算叫他知道。
偏偏他们两人离得太近,总有些只言片语能够飞进他耳朵里,倒叫人觉得十分心痒难耐。
【[都想用迫切的心换片龙鳞 越众矢之的越容易一举成名]
这一次呈现在光幕之上的画面异常熟悉,正是刚刚才见到过的大梵音寺。
一应设施布置与适才并无半分不同,只是站在此处的人却换了模样。
叶鼎之目光嗜血,剑指眼前年迈高僧:“我再问一遍,你说也是不说?”
那僧人不躲不闪,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叶鼎之,却不过摇头而已,连一句话也不愿说。
见此,叶鼎之似乎终究按捺不住,只猛地一挥手,锐利剑芒便直朝着那僧人而去,强劲的剑气扫过地面之时,在坚硬的石板路上留下一道深深刻印。
已经有几个小和尚忍不住想要后退闪避,可是为首那僧人仍旧是一副镇定神色,就连表情都不曾变一变。
叶鼎之见此不由得愈发恼恨,接连几下挥剑,带起的风甚至将僧袍卷起,却始终没能得到对方的只言片语。
转瞬间,叶鼎之的面孔骤地放大,镜头慢慢退后之时人像似乎变得年轻了些许,而那张画像的全貌很快展现在光幕之上——
正是叶鼎之的通缉令,落款的时间就在学堂大考之后不久。
这张纸似乎并没贴牢固,其中一角在凛冽寒风之中不断被掀起,最终一整张纸都被卷了起来,朝着天空飞去。
只被吹得卷起又舒展开来的功夫,其上的内容便再度变动,年长也阴郁了些的叶鼎之脸庞下方,赫然是“魔教大宗主”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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