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莲自己大概也清楚眼下的危机,脸色属实称不上好看。他瞥了眼那白发男子,对着萧瑟同天女蕊低声道:“我一个人,没把握击败他。”
说毕,他忽而扬声道:“要抢雪月城的东西,阁下真的做好决定了?”
男人摇了摇头,投过来的眼神掺杂着势在必得。
“看来你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那东西并不属于雪月城,只不过你们动作更快,率先拿到罢了。”】
“他说这话……就好像他清楚那棺材里装着什么一样。”司空长风说着,抬起手来揉了揉山根,“怎么回事,押送的人不清楚,可是随便跳出来一个人了解的都要多得多。”
他的话音还未落,前面的百里东君又嚷嚷起来了:“他说什么,里面装的是魔物?如此语焉不详,谁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叶鼎之的眼神飘忽了一瞬,还未来得及深思话语便脱口而出:“或许,是与魔教有关呢?”
“你是说天外天?”萧若风明显是知道这事的,“据说那宗主是北阙国主,处心积虑想要动摇我北离之统治,此乃心腹大患,不可不除。”
谢宣眸光微闪,到底没说话。
【就在两方人僵持、气氛剑拔弩张之际,萧瑟突然毫无征兆地开了口。
“阁下许是弄错了,现在这美人庄内最重要的事情乃是在下的赌局。倘若阁下不愿移步为在下让出地方,不若干脆同在下赌一局?”
白发男子眉头轻挑:“赌局?”
“对。”萧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缓慢地道:“生死局。”】
“嚯,生死局?”百里东君朝后一仰,神色分外惊讶,“没想到这萧瑟竟会选择赌这个。看他的模样,我还以为他相当的惜命呢。”
叶鼎之轻哼一声:“总不至于是舍不得赌钱吧。”
嘴里说着调笑的话,神色却分外认真:“小百里,你说得对,他是个相当惜命的人,敢与这白发男人赌此局,必是有万全把握自己不会输。”
【天女蕊想必也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好的掩藏起自己的情绪,并未透露分毫,只是盈盈笑着为萧瑟助力。
白发男人听了他们的话,思索片刻,方才说道:“我是个剑客,只有我手里的剑才能掌握我的生死。”
抚摸着那把白玉一般的剑,他转而道:“不过今晚,我愿意陪你玩这个游戏。如果你赢了我,我愿意给你们额外的一天时间逃走。”】
“这人口气真大,也不怕闪了腰。”雷梦杀撇撇嘴,“要是让我见了他,非得揍上一顿不可!”
顾剑门冷哼一声:“说大话谁都会。你怎知道你能够打得过他?”
“那你又怎知道我打不过他?”
“你——”顾剑门瞪着雷梦杀,喘了两口气才说道:“我不听你在这里贫嘴!”
听着身后传来的对话,百里东君眨了眨眼,忽地整个人朝着叶鼎之侧过去,头直接偏在了他的肩膀上。
叶鼎之不自觉地僵了身子,片刻后又缓缓放松下来,只听百里东君小声道:“听说北离八公子,既是同门师兄弟又是至交好友,关系甚好,如今这样一看果真不错。”
叶鼎之听了,虽一时拿不准百里东君究竟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嗯”了一声;
随即便听他接着说道:“其实自从剑林那次我就想说,只是一直未曾找到机会。如若往后能同叶兄成为挚友,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了。”
心中一震,叶鼎之不知该作何感想,只觉得这话好似在他心头引燃了一把火,胸腔内的暖意一路流经四肢百骸,自家破人亡、被迫隐姓埋名之日起仿若被冻僵般的躯体都被煨热。
他亦侧过头,正好与百里东君额头相抵。
“你已经是我的挚友了。”
【听到这近乎于挑衅的话语,萧瑟也只是平静地笑了笑。“一夜的时间去逃?你也太过自信了。”
白发男子没去接萧瑟的话,只右手一挥,原本摆在原处一张红木桌子之上的骰蛊便整个朝他飞过来,最终稳稳落在他摊开的手心。
见萧瑟拉着唐莲坐下,白发男子轻轻摇着手中骰蛊,一边说道:“一局定输赢吧。你们若赢,我便走。若我赢,东西留下,你们也可以走。”】
温壶酒挑眉:“哦?看来不是个完全的赌徒啊。”
一旁的李长生见此,忽地哼笑一声道:“他大概觉得自己相当宽宥吧。”
【与那男人相比起来,坐上赌桌之后的萧瑟倒是要精神许多,一双眼睛直盯着那骰蛊,惹得白发男子忍不住在摇动骰蛊前先出言与他对话几句,只是他明显并不相信萧瑟所讲述的自己此前赢下的赌局。
“五五六,十六点,买大。”唐莲就坐在萧瑟身旁,却并未参与进两人的谈话中去,只是直盯着那白发男子的动作,一副神经高度紧绷的模样,在那骰蛊刚被扣到桌面上之时便低声对着萧瑟这么说。】
“他是怎么做到的?”百里东君微愣,随即自己反应过来,“啊,是听风辨位吧。”
叶鼎之笑着看他一眼:“我也是如此想。他毕竟是唐门中人,能成为雪月城大弟子,暗器功夫想必也是登峰造极,听骰子这种小事,于他而言合该是再轻松不过了。”
百里东君点点头,眉头却未舒展:“可那白发男子不该不清楚这事吧?何况习武之人,大都对此有所涉猎,即便是不像唐莲那般精准,想必也大差不差,他们二人的赌局还有何意义?”
【萧瑟听了,也摇头感叹,言称他们江湖人这般做派使得赌局毫无情趣可言。
可是当唐莲催问他究竟要下何注之时,这人又说得与他给出的建议分毫不差,让唐莲也不由得一时为之气结。】
叶鼎之冷哼一声:“此人性格端的恶劣,若是我,必定不会与他深交。”
回过头时,他的目光却正好接触到百里东君投来的视线,四目相对之际微微一怔,随即便恢复了往常的平和表情:“怎的了,小百里?”
“没什么。”话虽这样说,百里东君的脸上仍旧带着笑,目光也始终黏在叶鼎之身上:“只是觉得,叶大哥你果然很可爱呢。”
啊?叶鼎之一时觉得自己大抵是听错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阻塞的心头,不知是想要质疑他为何要用如此违和的词汇来形容自己,抑或是问他说出这句话时究竟做如何想。
可刚张了张口,却忽地失了问询的勇气,便只垂下眼眸未发一语。
喜欢【综影视】少白观少歌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综影视】少白观少歌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