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不住,准备这些金子耽搁了些功夫。余员外气喘吁吁地抹着汗,这一路我都不敢叫人帮忙,生怕有个闪失。现在金子都在这儿了,道长可否立即动身去救小女?
他那副刻意讨好的嘴脸让张峰眉头直皱。这位闻名乡里的吝啬财主突然性情大变,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先开箱验货。张峰冷声道。
余员外脸色骤变。箱中装的哪里是什么黄金,分明是充数的石块!要是让人拆穿了把戏,别说救女儿,自己这张老脸也没处搁了。
张道长这是何意?他当即拉下脸来,莫非疑心老夫会害亲生骨肉不成?若是道长没这个本事,趁早明说,老夫另寻高人相助!话说得冠冕堂皇,却更让张峰起疑。
张师兄!毛小方插话道,眼下救碧心姑娘要紧,其他事容后再议。
钟邦虽对余员外并无好感,但想着虎毒不食子,如今碧心遇险,余员外总不至于袖手旁观。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余员外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泪,“黄金我已备好,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碧心是我的独女,若她有个闪失,我也不活了。”
张峰接过话头:“此事交给我办,但眼下尚不知碧心身在何处。若真是杨飞云所为,恐怕棘手。”他不得不承认,杨飞云确有能耐,能彻底抹去一个人的踪迹,绝非寻常人所能及。
杨飞云总以为是命格作祟,才落得这般潦倒。殊不知,若他心怀善念,惩恶扬善,天道自有福报。可惜他执迷不悟,一心逆天改命,终至这般田地。
余员外一听,勃然大怒:“你既无把握,何必让我带黄金来?莫非戏耍于我?”
钟邦连忙劝解:“余员外莫急,张道长绝非此意。他本领高强,定能寻回碧心。眼下争执无益,当务之急是救人。”
张峰对这番争执不以为意,他心中所想,唯有尽快找到碧心。
余员外还想再争执几句,但望见张峰的模样,脑海闪过那两个女鬼的身影,顿时压下火气,他并非不知分寸之人。
与此同时,碧心被掳至幽暗山洞,面前赫然立着酒井。恐惧从心而起——这人明明已死,怎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更可怖的是,他周身戾气比从前凌厉百倍。
目的?未知;逃脱?难如登天。
你那父亲骗我黄金,害我性命,此仇必血偿!我要夺回金子,更要你家满门……
谈及往事,酒井怒不可遏。他自诩不凡,却栽在一个贪利小人手中。
碧心听罢惊异——她不曾知晓父亲昔年所为。可酒井眼底的杀意昭然若揭,血债怕是确有其事。
你们 ** 我们百姓,罪孽尚且未清,凭何向我讨债?即便家父夺金害命,也是你罪有应得——愚钝如你,死不足惜!
碧心毫无怜悯,反倒冷笑。那些 ** ,她刻骨铭心。
刀锋倏然贴上脖颈:若非你尚有用途,此刻便取你首级。若再出言不逊,当心撕烂你的嘴。
——杨飞云的告诫回荡耳畔:留活口方能换价值。故他强忍杀意。
横竖一死,可你这畜生终将 ** 。碧心目露寒光,毫无惧色。
**
碧心抬起头,脸上看不到丝毫畏惧,更无半分求饶之意。
“酒井,迟迟不动手杀我,莫非我活着对你还有价值?奉劝你尽早放了我,等张道长和毛道长赶到,你可就插翅难逃了。”
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早已看透对方心思。即便死亡近在眼前,她也不会对敌人屈服半分。
酒井被戳穿意图,恼羞成怒。他咆哮着举起魔刀,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挠。
刹那间,他冷静下来——险些被这丫头激怒,实在失策。
局势尽在掌控,胜负已定。只要除掉他们,夺得黄金,任务便圆满完成。
电光火石间,一道人影疾冲而至。酒井挥刀相迎,刀刃触及那人的瞬间,锋芒竟骤然消弭。
他连退数步,定睛一看,来者竟是张峰!
酒井瞳孔一缩,心底掠过一丝忐忑——当初引天雷诛杀自己的,正是此人。虽料到他会追来,却未想到如此之快。
他迅速退至碧心身旁,刀锋直抵她咽喉,厉声威胁。
“张道长,不必顾虑我!诛杀此獠,我死不足惜!”碧心目光坚毅。在大义面前,她甘愿舍身,绝不容这魔头继续为祸人间。
张峰摇头叹息:“你多虑了。身为修道之人,岂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你殒命,我万万办不到。”
“哈哈哈……”酒井的狂笑回荡在空气中。
酒井听后放声大笑,他早料到对方会有所顾忌。握有这个人质在手,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张峰,你确实有两下子,但最好认清现状。人在我手里,生死全凭我一念之间,希望你别干傻事。
酒井胸有成竹,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总是被无谓的牵绊所累,反倒做不成该做的事。
看着对方趾高气扬的模样,张峰也笑了。还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家伙,真以为能威胁所有人?
你笑什么?
原本志得意满的酒井被这笑容弄得心里发慌,不知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招。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可笑。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告诉你,人我必定要救,你也必须得死。
在张峰眼里,酒井简直愚不可及,竟妄想用这种方式威胁自己。难怪当初会被余员外算计至死——不是余员外多高明,而是这家伙实在蠢得无可救药。
少说大话!我知道你有能耐,但我酒井今非昔比。如今靠怨气为生,只要怨气不散,我就不灭。
正因此,酒井才有恃无恐。怨气永不消散,对付张峰自然不在话下。
怨气散不散我说了算,你死不死也是我说了算。别做梦杨飞云会保你到最后,那人只顾自己。指望他?趁早死心吧!
听到这番话,酒井面色陡变。对方怎会知晓他与杨飞云的秘密协议?除非...是杨飞云告密?难怪张峰能这么快找来。
酒井此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冲出这里 ** 杨飞云。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原以为这个男人让她重获新生是个值得信赖的同伴,现在看来这些人都不可信任。
酒井,我要取你性命!为我的两位姐姐 ** !
就在这时,雪女破门而入。她等待这一刻已久,方才一直强压怒火,就是在等合适时机出手。
雪女正要上前,却被张峰猛地拽住。她茫然地望着主人,不明白为何要阻拦自己。
主人为何阻止我?让我杀了这恶徒不行吗?他害死了我的两位姐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继续活着。
雪女声音哽咽,虽无泪水,却已悲痛欲绝。想到惨死的至亲,她根本无法保持冷静,这一切悲剧都是眼前这个恶魔造成的。
你没看见他手里挟持着谁吗?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回碧心。相信我,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张峰同样不会放过酒井,但此刻碧心正在对方掌控中。稍有差池,就可能害得碧心遇害。
雪女明白事情的轻重,强压心头愤恨。既然主人已作出承诺,就一定会兑现。她现在需要的是耐心等待。
酒井看着同时出现的两人,紧张得手心冒汗。只能在心里祈祷杨飞云速来赴约,若是独自面对这两人,绝对毫无胜算。
[师父,已经过去这么久,里面怎么毫无动静?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阿帆急得团团转,恨不能立刻冲进去一探究竟。作为修道之人,诛灭酒井这样的祸害本就是他的责任。
“急什么?你现在冲进去不过是添乱罢了,凭你这点能耐能帮上什么忙?”
毛小方并非轻视阿帆,只是这徒弟确实本事有限,眼下贸然出手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坏事。
“安心等着。方才张峰已经说了,杨飞云定会趁机来取黄金。若能当场逮住他,日后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其实盯紧杨飞云同样是重任。即便对方只是凡人之躯,但这任务绝不轻松。那人狡诈阴险,此刻不知藏在何处暗中窥探。
“师父,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若非张师兄揭穿杨飞云的恶行,你我至今还被他蒙在鼓里。”阿帆对张峰深信不疑,尤其是见识过他的手段后,心中更是钦佩。
“是,若无人点破,我怎会疑心杨飞云包藏祸心?”毛小方面露愧色。堂堂僵尸道长,竟险些因疏漏害了全镇百姓,尤其是小尊……
“嘘!别说了!”余员外突然打断二人,“听!是不是有动静?有人动我的黄金了!”此刻他怒火中烧,只恨当初收留了这条毒蛇,如今反被其害。
阿帆闻言心生厌恶——这人的女儿尚在险境,他却只顾惦记那箱金子。毛小方亦觉不满,但眼下缉拿杨飞云才是首要。
山洞里既有酒井,那来盗金子的必是杨飞云无疑。毛小方全神戒备,深知此人诡计多端,擒之不易。
师徒二人紧盯箱子方向,可半晌过去,那里却静得出奇,仿佛先前的声响只是错觉。
以下是
3.9 师父,会不会我们弄错了?为何迟迟没人来取箱子?莫非对方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故意不出来?
阿帆确信情况必然如此,否则怎会无人来取黄金?那人费尽周折布局,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毛小方同样感到困惑,既然歹徒对黄金势在必得,绝无可能轻易放弃,可为何至今毫无动静?
余员外心知肚明其中缘由——他早已暗中将黄金调换成了石块。
此刻余员外正暗自揣测:莫非对方发觉了调包之事,因而放弃行动?
毛小方敏锐察觉到余员外神色异常,那表情分明知晓内情,难道黄金出了差错?
余员外,你老实交代!是否因吝惜黄金,偷梁换柱带来了假货?
毛小方言辞凌厉,认为这简直丧心病狂——竟为钱财罔顾亲生女儿安危。
是又如何?我就是要用石头换回女儿!况且我何错之有?你们也看到结果了!若不这样做,黄金早被劫走,若救不回女儿,我将人财两空!
见事情败露,余员外索性撕破脸皮,直言不讳承认所作所为。
你配为人父吗?那可是你骨肉至亲!
阿帆亦觉难以置信,初见余员外推着黄金前来时,还以为他终于展现了父爱,未料竟是这般龌龊把戏。
谁能预料后果?现在张道长和女鬼冲进去抓酒井,若他们失手,即便我真带黄金来也于事无补!到时候不仅黄金不保,酒井还会杀我!说到底,这都怪你们这些修道之人失职!
余员外至始至终坚信己身无错,认为所有行为皆在情理之中。
(
毛小方深知与对方理论毫无意义,索性不再多言。他猛然前冲,抬脚将木箱狠狠踢翻。
走,去帮张峰。
黄金是假的,那人也不会现身。原本打算借机擒住杨飞云,谁知余员外竟会做出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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