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标儿仁厚,能容人。
老三通透,知进退。
他们兄弟二人,一个主文,一个主武,必能保他大明江山万世永固!
“老三,你的心意,咱明白了。”
朱元璋站起身,走到朱棡面前,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咱的大明,北境不宁,始终是心腹大患。”
“你既有此志,咱就给你这个机会!”
朱棡心中一热,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
“儿子愿为大明长城,镇守北疆!”
“只要儿子在一日,便绝不让任何一个胡虏,踏入我大明关内一步!”
“好!”
朱元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虎目之中,是全然的信任与托付。
“咱,信你!”
……
次日,早朝。
奉天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庄严肃穆。
朱元璋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过下方群臣,声音威严。
“咱昨日与太子商议,欲分封诸王,就藩边陲。诸卿,以为如何?”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阵骚动。
封王就藩,这是早就定下的国策,但每次提起,都会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果然,一个穿着仙鹤补子官服的御史站了出来。
“臣,都察院监察御史王朴,有本奏!”
那御史看起来很年轻,脸上带着一股子执拗。
“陛下,臣以为,分封诸王,万万不可!”
“汉有七国之乱,晋有八王之祸,唐有藩镇割据,皆是前车之鉴!”
“藩王手握封地钱粮,又掌兵权,久而久之,必成尾大不掉之势!”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回荡,清晰无比。
不少文臣,都暗暗点头。
站在文臣前列的丞相李善长,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睡着了一般。
而另一侧,御史中丞刘伯温,则皱了皱眉。
他冲那个叫王朴的年轻御史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赶紧退下。
可惜,那王朴说得正慷慨激昂,根本没注意到刘伯温的暗示。
龙椅上,朱元璋的脸色,已经一点点沉了下来。
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拿什么汉朝、唐朝的破事来教训他。
他的江山,是他一刀一枪打下来的。
他的儿子,他想怎么封就怎么封!
“照你这么说,咱的儿子,个个都会谋反了?”
朱元璋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飘出来的。
王朴脖子一梗,居然还想继续辩驳。
“臣不敢!但防微杜渐,乃是为君之道……”
“住口!”
朱元璋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颤。
“好一个防微杜渐!”
朱元璋从龙椅上站起,指着王朴,怒极反笑。
“你这是在教咱怎么当皇帝吗?”
“还是说,你觉得咱的儿子,都不如你这个外人可靠?”
“你口口声声前车之鉴,无非是想说,咱的儿子们会为了皇位自相残杀!”
“你这是在离间我天家骨肉!”
“其心可诛!”
最后四个字,朱元璋几乎是吼出来的。
大殿内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王朴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陛下……臣,臣没有此意,臣……”
“来人!”
朱元璋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厉声喝道。
“将这个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奸佞之徒,给咱拖出去!”
“杖毙!”
“!!!”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大臣们噤若寒蝉,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了,生怕皇帝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立刻有两名锦衣卫上前,架起已经吓傻了的王朴,将他拖出了奉天殿。
很快,殿外就传来了木杖击打皮肉的闷响,以及那名御史的惨叫。
但那惨叫声,很快就弱了下去,直至消失。
大殿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朱元璋重新坐回龙椅,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
“还有谁,要反对吗?”
无人应答。
所有人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很好。”
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就是要用这御史的血,来震慑所有心怀叵测之人。
“传咱旨意!”
“封皇次子朱樉为秦王,就藩西安,封皇五子朱橚为周王,就藩开封。”
“封皇六子朱桢为楚王,就藩武昌,封皇七子朱榑为齐王,就藩青州。”
“封皇四子朱棣为晋王,就藩太原。”
一道道旨意,从朱元璋口中发出,在奉天殿内回响。
站在武将队列中的朱棡,听着这一连串熟悉的封号和地点,心中一片平静。
秦王朱樉、周王朱橚、楚王朱桢、齐王朱榑……
还有,晋王朱棣?
朱棡的眉毛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
封吧,尽情地封吧。
等到将来那个“好圣孙”朱允炆登基,要对叔叔们举起屠刀,搞什么“削藩”的时候……
可别怪我这个叔叔,不讲情面了。
散朝的钟声悠悠响起,朱棡随着人流走出奉天殿。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门槛上似乎还残留着血腥气。
父皇的雷霆手段,再一次震慑了所有人。
回到燕王府,朱棡屏退了所有下人,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
朱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没有喝。
他静静地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思绪飞速运转。
今天这出“杀鸡儆猴”,断了那些反对分封之人的念想。
接下来,就是诸王就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而他,也即将前往自己的封地,北平。
北平,这个在未来将成为天子守国门之地的地方。
也是他起兵“靖难”的大本营。
想要在那场注定到来的风暴中活下来。
甚至更进一步,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需要做很多准备。
千头万绪,归根结底,无非四个字。
兵、人、粮、钱。
兵,到了北平,他手下有北平都指挥使司,兵源不成问题。
人,也就是人才,这需要慢慢发掘,悉心培养,急不得。
粮,封地之内,只要用心经营,再加上北平的地理位置,粮食也不是大问题。
唯独这最后一个字,钱。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养兵要钱,招揽人才要钱,囤积粮草要钱,打造兵器铠甲更要钱。
他这个燕王,每年的俸禄虽然不少。
但对于“造反”这种烧钱的终极事业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所以,必须得搞钱。
而且,得在离开金陵之前,就把摊子铺开。
朱棡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
做什么生意好呢?
这个时代的暴利行业,无非就是茶、马、盐、铁。
在这个时代,盐的提纯技术还很落后。
市面上流通的,大多是颜色灰黄,味道苦涩的粗盐。
而他,恰好知道如何用最简单的物理方法,提纯出雪白细腻的精盐。
一旦他的精盐问世,绝对可以瞬间占领整个大明的高端市场。
只要控制了盐,就等于扼住了一部分的经济命脉。
到时候,财源滚滚而来,还怕没钱养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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