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雅满怀好奇,眼中闪烁着新奇的光芒,她东张西望,似乎对这处酒窖里的陈设一切都感到陌生。而江寒只是随口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不知她是否听进,便不再多管。李掌柜带着何季蓉和江寒来到酒架前,只见那儿陈列着上好的女儿红,还有泥封着的珍藏佳酿,走近些,酒香愈发浓郁,令人心醉。
李掌柜指着架上祭坛般的美酒,从中取出一坛,对二人说道:“小姐,这便是西域胡人的葡萄酒了。”
江寒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这香气相当不错,必是佳酿。”
何季蓉眉眼含笑,向江寒轻声道:“那就尝尝如何?”,说罢,她取起一只酒杓,小心揭去泥封,舀起一勺酒递给江寒。泥封一解,浓烈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江寒接过酒杓,轻抿一口,便感受到那入口甘醇、回味绵长的奇妙滋味,比起他前世那些名贵的白酒,此刻更显真挚与醉人。
正在这时,何季蓉正与江寒独处,正欲再续杯中情思之际,一个熟悉而略带挑衅的声音响起:“好啊,喝酒还不叫我?”
不知何时,朱小雅已挤到二人身边。只见她一把夺过何季蓉手中的酒杓,边推边喝,竟将酒尽数饮下,脸上虽显通红,却掩不住那股争强好胜的神情。
“还凑合,有点酒味。”,朱小雅不失讥讽地说道,旋即斜睨何季蓉:“你就会欺负欺负江寒,真是不见世面。”
何季蓉一边险些被推得踉跄,一边冷笑回道:“就你家在江南的,懂得品酒?不喜欢便别喝。”
“我凭什么不喝?我偏喝,气死你!”朱小雅嚷道,豪气又挑衅地舀起一勺豪饮。
见局势逐渐失控,江寒连忙劝道:“小雅,慢点,酒又不会跑,别再喝醉了。”,他随即转向李掌柜道:“李掌柜,可有酒盏?”
李掌柜扫了一眼何季蓉,见她无异议,便笑道:“有的,请随我来。”他从不远处的酒柜中取出几只酒盏,摆放在酒窖一张小几上,旁边还放了几只凳子。
李掌柜接着道:“不过这酒窖略显简陋,不如换个宽敞些的?”
何季蓉打断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这里有吃有喝,不必太讲究,我们也不过是解解馋,待不了多久。”
李掌柜点头:“那好,有事随时叫我。”说完,便知趣地离开了。
李掌柜走后,何季蓉便从地窖另一侧取了些腌制熏肉,撕成小块泡在水中,随后晾置一旁。她先为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再为江寒斟上一杯,偏偏对朱小雅不屑一顾,未曾斟酒给她。
“来,我敬你一杯。”,何季蓉举杯向坐在旁边的江寒示意。江寒刚要举杯,朱小雅却突然抢过他的酒杯,满脸通红地怒喝:“咱俩的事儿还没完呢,江大哥才不陪你这女人喝酒!我来!谁先醉了谁就是小王八!”
何季蓉见状,酒意上涌,没好气道:“谁怕你这小王八,来啊!”
江寒欲阻拦,却见二人早已陷入拼酒的局面。虽然这西域葡萄酒入口温柔,后劲却来得迅速,不到三四杯,朱小雅便扶着桌边晕了过去,而何季蓉虽稍显清醒,却依旧高声催促着对方起来继续较劲。
看着这混乱局面,江寒无奈地叹道:“这下真是麻烦了。”
何季蓉戏谑地指着沉睡的朱小雅,“小王八,江郎你快看,我就说她本就撑不住,硬撑着凑热闹。”
江寒暗自思忖:“你也好不到哪去,不过勉强支撑罢了。”
不久后,江寒请来李掌柜,让他派人搀扶二女回客房休息。
朱小雅倒是乖乖被送走,而何季蓉却硬拦着不走,嘴上嚷着:“我还没和江郎喝够呢,我没事。”
李掌柜无奈,只得向江寒投去一瞥。
江寒对李掌柜说道:“先送这丫头回去,张夫人这边一会儿我来处理。”
李掌柜忙不迭道谢,便让丫鬟搀扶着朱小雅离去。
送走朱小雅后,江寒回到那张小几前,只见何季蓉正深情地望着自己,不远处传来关门的响声。江寒微笑着坐回原位,半开玩笑地说道:“张夫人,你这酒量也真是不行啊。”何季蓉依旧眼神坚定,嘴角微挑露出狡黠的笑意。
此时酒窖只剩下江寒和何季蓉两人,微醺的酒意将他们包裹得仿若隔世。何季蓉那双清亮的眼中闪烁着柔情与挑逗,片刻后,她步履有些踉跄地起身,江寒急忙伸手相扶,她便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
她轻启朱唇,温柔而诱惑地低语:“江郎,你可曾发现,酒能让人忘却尘世烦忧,只留下这一刻的悸动?”她的声音如同低吟的箫声,既柔和又迷人,随即指尖轻抚过江寒粗糙的臂膀,仿佛要点燃那压抑已久的情愫。
江寒心中一震,起初本能地想要抗拒,但何季蓉那深情缱绻的目光令他溃不成军。他低沉迟疑地开口:“张夫人……你这话……”话未落,何季蓉已俯身轻吻上他的唇,酒香与情欲瞬间交织,令他心中所有的矛盾与责任感都化为迷茫。紧接着,她低声道:“我讨厌你叫我张夫人。”
在这幽暗的酒窖中,二人的吻渐渐由柔情转为激烈。何季蓉眼中的不羁与柔情交织,使江寒既感羞涩又难以抗拒那扑面而来的热情。她低语道:“放下所有顾虑,让我们一起进入只属于我们的地方……”,话音未落,她用手指轻挑他的锁骨,带着一抹顽皮笑意。
江寒呼吸骤促,每一次触碰都仿佛唤醒体内沉睡的欲望。他试图镇定内心的波动,却难掩即将爆发的热情:“张夫……季蓉,你……真是……”,话语间满是难以抑制的渴望,最终所有的犹豫都化作一股不可抗拒的冲动,他紧紧回吻,回应着何季蓉的热情。
昏黄的烛光在石壁上摇曳,似乎也在为这不顾一切的激情助兴。随着彼此的呼吸渐趋一致,他们渐渐放下所有防备,衣衫在这一刻悄然失守,只剩下炽热的肌肤相互依偎。何季蓉那迷离的眼神中,柔情与调侃交织,每一句低语都仿佛挑逗着江寒心中最柔软的角落;而江寒从初时的抗拒到后来的全然投入,脸颊渐渐绯红,内心的责任与道德纠结也在这激情中渐渐模糊。
时间在这密不透风的情欲中仿佛停滞,只有彼此低促的呼吸与跳动的心音,交织成一曲绝美的恋歌。半个多时辰后,当激情稍歇,两人才依依从那狂热梦境中回过神来。虽然衣衫略显凌乱,但彼此的眼中已充满默契与满足。
江寒轻抚何季蓉的手,低声说道:“这一夜,恐怕连记忆也难以抹去。”
何季蓉依偎在他怀中,柔声回应:“江郎,我爱你。”
江寒低下头,轻轻和吻吻着何季蓉的额头。
整理衣物后,他们各自轻拭着因激情而留下的汗珠,心中久久难平那澎湃柔情。而就在这时,何季蓉忽然抬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期待:“江郎,你说,我们能在一起吗?”
送命题,可惜也无所谓了,江寒搂着何季蓉的身体,道:“我不知道,片刻即永远,我希望有朝一日能。”
何季蓉又说道:“你知道么,这二十多年了,只有今天我为自己活了一次,什么张夫人,什么芙蓉苑,什么家族兴衰,都非我喜欢的,我曾经以为我自己会浑浑噩噩的结束这一生,”,说着说着,何季蓉的眼角竟流下了一行眼泪,又哽咽着说道:“直到遇到你,拯救了我凌乱的人生。”
闻罢,江寒面沉似水,伸出手指,缓缓捋过何季蓉眉旁的发梢,沉声道:“张公瑾那里,莫非有甚难处?”
“他与我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其间毫无感情可言,更多的是我家中的考量以及他自身的前程。”
江寒轻轻的拂去了何季蓉的泪水,道:“如果真有机会,我想带你去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女人也可以为自己做选择。”
何季蓉则是诧异的看着江寒,道:“另一个世界?”
“嗯,准确的说是距离现在1400多年后的世界。”
“啊,江郎,你莫不是醉了的胡话?”,说着,何季蓉小拳拳轻轻的打了江寒一下。
江寒又问道:“你现在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未来,张公瑾拜相封侯,你可会后悔你今天的选择?”
“拜相封侯?他?”
“嗯。”江寒面色凝重,眼神沉稳地望向何季蓉。
“那我可就不要你啦。”,何季蓉笑着慢慢从江寒怀中起身。
江寒缓缓起身,轻轻拂去身上的尘土,沉凝说道:“如此看来,我所言不假,古往今来,爱情在功名利禄面前皆如草芥。”
何季蓉闻言,便用手拍了下江寒的屁股,道:“可惜,我的温柔,万金不换。”
未等江寒回过神来,何季蓉便沉声道:“我们必须离开了。尚未完成之事,还需继续。”
走上地窖的台阶,何季蓉凑上去,又给了江寒一个吻,笑道:“出了这里,即使外面再难,想到能走进你心里,也不赖。我等你带我去那个世界。”
李掌柜在芙蓉苑已经等着了,也将上好的葡萄酒放到了马车上,江寒叫醒了朱小雅之后,三人便上车打道回府了。
然而,在回府的途中,朱小雅心生疑惑。面对自己的挑衅,何季蓉竟然毫无反应,仿若未闻,唯有江寒在旁不停地说着宽慰之语。
日月同辉,何季蓉望向天边的月亮渐渐有力地爬出了天边,江寒说的那个世界,她想去,存在不在其实也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
何季蓉嘴角居然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让窗边的她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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