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是不打算讲道理了。”陈凡的眼神冷了下来,将背后的背篓轻轻放下。
赵老四狞笑一声,啐了口唾沫:“道理?老子今天就教教你,在这山里,谁的刀快,谁就是道理!”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一个年轻混混就按捺不住,抡起手里的铁锹,恶狠狠地朝着陈凡的脑袋拍了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给脸不要脸!”
“陈凡,小心!”柳如烟吓得尖叫起来。
陈凡不闪不避,就在铁锹带着风声即将拍到他面门的瞬间,他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一侧,精准地躲过了攻击。
与此同时,他闪电般出手,一记手刀,快如疾风,不偏不倚地砍在了那混混持着铁锹的手腕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
那混混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铁锹“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抱着自己那诡异弯曲的手腕,疼得满地打滚。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赵老四和另一个混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骇。
他们根本没看清陈凡是怎么出手的!
“一起上!废了他!”赵老四到底是见过场面的,惊骇过后便是暴怒。
他咆哮一声,挥舞着猎刀,和剩下的那个同伙一左一右,朝陈凡包夹而来。
柳如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捂住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陈凡的表情却异常平静。
在获得传承后,他的动态视力、反应速度都远超常人。
在别人看来快如闪电的攻击,在他眼中,却像是慢动作回放,充满了破绽。
眼看赵老四的猎刀就要捅到胸前,陈凡脚下步伐一错,身体如一片随风摆动的柳叶,轻巧地让开了刀锋。
同时,他顺势欺身而上,手肘对着赵老四的肋下猛地一顶。
“砰!”
那正是肝经的章门穴!
赵老四只觉得肋下一阵剧痛,仿佛被一柄大锤砸中,瞬间岔了气,整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手里的猎刀再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人也弓成了大虾。
解决掉赵老四,陈凡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迎向另一个抡着锄头砸来的混混。
他不退反进,迎着锄头冲了上去。在那混混惊愕的目光中,陈凡一拳捣出,后发先至,精准地打在了他持着锄头的手臂关节处。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力道。
“咔!”又是一声骨裂的脆响。
那混混的下场和第一个没什么两样,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不到一分钟,三个气势汹汹的壮汉,两个断了手腕,一个岔气岔得快要昏死过去,全都失去了战斗力。
院子里的陈凡,对付王大头靠的是“神”一样的医术和心理震慑。
而山林里的陈凡,靠的却是实打实的、干脆利落的拳头!
柳如烟站在一旁,已经完全看呆了。
她的小嘴微张,美眸中充满了震撼。如果说昨天陈凡展现的是神鬼莫测的“医”,那么今天,他展现的就是令人心惊胆战的“武”!
这个男人,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陈凡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走到疼得满头大汗的赵老四面前,捡起地上的猎刀,用刀面拍了拍他的脸。
“现在,我们能谈谈道理了吗?”
冰冷的刀锋贴在脸上,赵老四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点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看着陈凡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这小子哪里是什么软柿子,这他妈是披着人皮的猛虎!
“滚。”陈凡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记住,今天这株山参,是我陈凡的。以后再让我在青龙山看到你们,断的,就不是手腕了。”
“是……是……我们滚,我们马上滚……”赵老四如蒙大赦,也顾不上身上的剧痛,连滚带爬地招呼着两个还在地上哀嚎的同伙,屁滚尿流地逃进了林子里,转眼就没了踪影。
直到危机解除,柳如烟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双腿还有些发软。
她走到陈凡身边,看着他,眼神复杂。有后怕,有崇拜,还有一丝浓浓的担忧。
“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她伸出小手,想检查一下陈凡的身体,却又觉得不妥,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我没事。”陈凡笑了笑,将猎刀扔到一旁,“一群土鸡瓦狗而已。”
他说得轻松,柳如烟却知道刚才有多凶险。她看着陈凡,忽然发现他额角渗出了一丝细汗,左边胳膊的袖子上,被刀锋划开了一道小口子,虽然没有伤到皮肉,但也足够惊心动魄。
她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伸出衣袖,轻轻地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
陈凡身体一僵。
柳如烟的动作也很僵硬,指尖隔着衣袖,似乎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她的脸颊又开始发烫,擦了一下就闪电般地收回了手。
“我……我只是看你出汗了。”她低着头,小声解释。
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咳……”陈凡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我们还是赶紧把这宝贝挖出来吧,免得夜长梦多。”
有了这个插曲,两人都默契地不再说话。
陈凡开始小心翼翼地采挖那株百年老山参,柳如烟则在一旁安静地帮忙,递工具,或者扶着参叶。
阳光正好,山谷静谧,只听得到工具和泥土摩擦的沙沙声,以及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
一个时辰后,一株须根完整、形态完美的人形老山参,终于被完整地挖了出来。
陈凡用青苔和泥土将它包裹好,小心地放进背篓。
回程的路上,两人依旧沉默。
但和来时那种轻松暧昧不同,此刻的沉默中,多了一份经历过风雨后的默契和安宁。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
陈瑶看到哥哥和柳老师平安回来,高兴地迎了上来。
当陈凡从背篓里,小心翼翼地捧出那株散发着奇异药香的百年老山参时,陈瑶和柳如烟都再次被它的神奇所震撼。
“哥,这就是仙草吗?”陈瑶好奇地问。
“差不多吧。”陈凡笑着,心情大好。
他把采来的草药一一处理好,然后取下老山参的一小节参须,和几味辅药一起,放入药罐中,开始为妹妹熬制新的汤药。
柳如烟没有离开,而是像个小媳妇一样,主动帮忙烧火、打水。
灶膛里,火焰跳动,映红了她的脸颊。
药罐里,药香四溢,充满了希望的味道。
陈凡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感慨万千。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陈凡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焦急万分的声音。
“喂?是……是凡大师吗?我是王大头啊!救命啊凡大师!我……我喝了您说的药汤,现在……现在浑身发烫,下面……下面跟要炸了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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