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月和张冬梅、肖婕要回到农业厅招待所去住。
汪安琪也有心思要跟吴月月去。
佟子君小声对她说:“一个姑娘家家的夜不归宿像什么话,我送你回家。”
路上,汪安琪问:“子君哥,你咋不让我跟月月姐去呢。”
佟子君说:“你自己啥身份不知道啊,夜不归宿你爸能放心吗。”
汪安琪说:“我看是你不放心,怕我把你给粘上。”
佟子君瞪了汪安琪一眼说:“我是你领导,还是你哥,有责任管着你,你要是不服管,把我的字据还给我。”
汪安琪笑了,说道;“子君哥,那个字据这辈子你都别想要回去了,那就是一个证据,有用的时候我就拿出来,不用的时候就收藏起来。”
汪安琪到家里爸爸已经回来了,爸爸问道:“今天咋回来这么晚。”
汪安琪说:“今天晚上和月月姐陪八一公司来的张冬梅、肖婕吃饭了。”
爸爸问:“那个佟子君也去了。”
汪安琪说:“去了,张冬梅和肖婕是从吉江市回来向佟子君汇报工作的,她们在搞劳务派遣工作,在各个地方找人往南方推荐。”
爸爸说:“听说那个佟子君人不错,很有正事,品行也很好。”
汪安琪说:“爸爸,你调查佟子君了。”
爸爸说:“我女儿成天跟他在一起,必须得了解一下,要不然能放心吗。我给你潘阿姨打电话了,你潘阿姨说佟子君是他干儿子,老有正事了,为人厚道低调,还有才华,不像一般年轻人有点地位、有点钱就得得嗖嗖的,稳当的狠。我还给辽城市王平书记长打电话了解一下八一公司,公司做的确实不错,现在是辽城市着名企业,对佟子君评价非常高。99年辽城市发大水,佟子君带领八一公司400多退伍兵上坝抢险,大坝决口他带领公司党员突击队和驻军党员突击队一道,冒着生命危险跳进决口处封堵决口,市报和省报当年都报导过他们的事迹。今年辽城市龙源区丘陵乡小围山水库发生重大危急险情,正好八一公司有158人在围子村建大棚,危急时刻这158人自发上坝抢险,保住了大坝,挽救了围子村400多老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可八一公司为此却损失了100多万,区政府给补助了100万,八一公司一分钱没要,全部捐给了市希望工程,这小伙子不简单,有胸怀,有担当,确实是个人物。”
汪安琪骄傲的说:“我说他是个人才这回相信了吧。另外,我有个秘密告诉爸爸,我逼着他给我当哥哥了,是月月姐给我出的主意。”
爸爸说:“哪有逼人家给自己当哥哥的。”
汪安琪说:“他不愿意不就得逼他吗,月月也认他为哥哥。”
爸爸说:“有时间把他带回家我也认识一下。”
汪安琪说:“他不一定来,我看出他不喜欢巴结领导。”
爸爸说:“这是巴结领导嘛,你都认他哥哥了,我女儿的哥哥当爸的认识一下不过分吧。”
汪安琪说:“我试一下,他要是不来别怨我。“
爸爸说:“这小伙子还挺有个性,是个怪人,告诉你安琪,你跟他交往爸爸不反对,但不能有别的想法。”
安琪说:“爸爸你咋又来了呢,就是我有想法他也不会有想法的,他防我就像防贼似的,比你还封建保守。”
爸爸笑道:“这么说我们俩是同路人,那我更得见见他了。”
汪安琪说:“那我不管了,你自己找他吧,我上楼学习了。”
爸爸看着安琪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哥哥,安琪倒也不孤单了。”
张冬梅和肖婕回到公司,就把下一期培训班要开班的事跟马杨家栋、林森汇报了。
杨家栋让黄老师和贾清清具体安排。
张冬梅又把靠山村丁伟的事说了一下。
林森说:“农村困难的退伍兵多,咱们培训学校免费办了一期农村退伍兵创业培训班,收到了一定效果,看起来还不够啊,还得继续办下去,多给大家开拓开拓思路、找找办法。”
杨家栋说:“这事咱们知道了,知道了就不能不管,林森你和刘志抽出时间去一趟,和丁伟聊一聊他想干点啥,再考察考察安集县市场,看看有啥机会没有。”
林森说:“那我就和刘志联系,最近就过去一趟。”
杨家栋说:“子君交代培训班期间还要实行执行总经理负责制,各渠道、各部门都要副职主持工作,公司这块这次该轮到张莉了,下次就该冬梅姐你了,林森你回去跟张莉说一下,要她做好准备。”
林森说:“这事还是要开会正式公布一下,我回家跟她说算咋回事,她要是工作中遇到不开心的事,回家不得把我磨死呀,必须正式公布,她有事找你一把手商量,这是规矩。”
杨家栋说:“言外之意就是磨我不磨你呗,你就是心眼多,在部队你就比我心眼多,现在还比我心眼多。”
林森说:“清清这次也去学习不在家,不得找一个替补磨你呀,要不然你心里能得劲吗。”
杨家栋说:“你可得了吧,你家张莉当轮值总经理期间,我这个总经理让贤了,还是你干吧,有啥事你们俩在被窝就能商量。”
林森说:“别说没用的,这个事让办公室正式发个东西,先运行起来,等子君回来再好好研究一下形成制度,长期执行。”
张冬梅瞅着他们俩忍不住笑了。
林森问:“你笑啥冬梅姐。”
张冬梅说:“我是替你们俩高兴娶了个好媳妇。”
杨家栋说:“媳妇倒是好媳妇,就是有点太厉害了。”
张冬梅说:“厉害就是爱,男人被女人管着点没错。”
杨家栋问:“这么说黄老师在家也被你厉害爱着呗。”
张冬梅说:“那当然了,我们家黄老师在家绝对听我的。”
杨家栋说:“那还差不多,这样我心里就平衡些,省的他一天跟我在一起老说我是妻管严,怕清清怕的不得了,不像他在家里绝对说一不二,他让你给他洗脚你每天你就得乖乖给他洗脚。”
张冬梅问:“黄老师真是这么说的。”
杨家栋一脸严肃的说:“这事我能撒谎吗,黄老师不止说过一回,都说好几次了。”
张冬梅问:“杨总、林总,还有别的事吗,没有事我就走了。”
杨家栋说:“没事了,你回去忙去吧。”
张冬梅走了之后林森问:“家栋,我怎么感觉你这么说话好像是给黄老师挖坑呢,他真的这么说过,我有点不相信。”
杨家栋坏笑道:“没像我这么原话说过,但也是这个意思,让黄老师尝尝被媳妇严加管教的滋味对他有好处,省得他骄傲自满,我去大棚了,这两天不回来,培训的事你就安排吧。”
张冬梅是又精又灵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但对杨家栋说的事失去了判断能力。心里骂道:“好你个黄老师,在背后竟然敢这样说我,我还每天乖乖的给你洗脚,你把我贬低到丫鬟地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老在外面忙活了一天下班回到家,张冬梅在厨房里做菜呢,他笑呵呵的问道:“老婆,用我帮忙不?”
张冬梅说:“不用,告诉你啊,这次到省财贸学院学习也有你呀,10月14日开班,你准备准备。”
黄老师说:“我还用参加吗,我就是大学毕业的。”
张冬梅说:“必须参加,这是子君说的,学习不仅是为了学历,更重要的是更新知识提高自己,你当回事,别到时候考试不合格丢丑,培训班管理严着呢,犯错误要罚款罚站,每天还要出早操开晚会,跟部队管理一样。”
黄老师问:“这些规定是不是都是你定的。”
张冬梅说:“是我订的,咋的不服啊。”
黄老师笑嘻嘻的说:“服,订的好。”
吃完饭,张冬梅把碗筷都收拾好了,坐在沙发上对黄老师说:“去烧点热水,我要泡泡脚。”
黄老师烧好热水,端进来放在张冬梅脚下。
张冬梅说:“你给我洗。”
黄老师说:“你自己洗呗,洗个脚还要别人给你洗,你是老佛爷呀。”
张冬梅说:“从今天开始,我在家就是老佛爷,每天你都得给我洗脚,不光要洗脚,还要揉肩捶腿。”
黄老师问:“凭啥?”
张冬梅说:“就凭你在背后说你在家绝对说一不二,我每天都得乖乖给你洗脚。”
黄老师说:“这是谁瞎说的,哪有的事呀。”
张冬梅说:“谁说的,你的好哥们杨家栋说的。”就把他说的话学了一遍。
黄老师骂道:“这个混蛋,啥事也忘不了捎带上我,我能在背后说这话吗。”
张冬梅说:“即使你没说,你心里也是这么想过的,那我就成全你,我不光成全你,还要成全杨家栋、林森和你一样,赶紧给我洗脚,洗完脚揉肩捶腿,从今往后这都是你每天必做的规定动作,一样都不能少。”
黄老师心里这个气呀,但又没有啥办法,他知道张冬梅厉害起来他是管不了的,只好乖乖的按她的要求,洗脚、揉肩、捶腿。
两天后的上午,杨家栋和林森碰到一起。
林森说:“明天正好有车去吉江市送货,我和刘志、张冬梅约好了,准备到安集县七道沟乡靠山村丁伟家去看看。”
杨家栋说:“那你们就去吧,顺道再到安集县里蔬菜批发市场转转,看看行情。”
林森问:“你家清清这几天有啥特殊殊变化没有、”
杨家栋说:“没啥特殊变化,就是添毛病了,非得要我每天给她洗脚,还要揉肩捶腿,不整还不行,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
林森说:“我家张莉也是这样,这事有些蹊跷,我看是不是你给黄老师挖的坑把咱俩给埋了,我看张冬梅瞅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以后你再玩啥小花招别带着我,我不跟吃这锅烙,这习惯要是养成了我在家不就变成男仆了嘛。”
杨家栋摸着脑袋说:“不能啊,冬梅收拾黄老师也不能挂扯到咱俩呀,不行,这事我得问问黄老师。”
下午,黄老师来到大棚,杨家栋问道:“这两天你是什么情况。”
黄老师说:“我有什么情况呀。”
杨家栋说:“就是你们家里有什么情况。”
黄老师一下明白过来了,说道:“杨家栋啊杨家栋,我说你点啥好呢,你说话能不能有点把门的,顺嘴就胡咧咧,我啥时候说过我在家里绝对是一把手了,还让张冬梅每天乖乖的给我洗脚,这是哪有的事,结婚这么多年她也没给我洗过脚呀。”
杨家栋嘿嘿笑道:“冬梅信了,给你收拾了,那我心里就平衡了。”
黄老师气气的说道:“她不光信了,这下可好,还给我定下了一个规矩,每天都要给她洗脚,还要给她揉肩敲腿,你说你坑人不坑人。”
说到这里,黄老师扑哧一声笑了,问道:“你和林森是不是也享受这个待遇了,好,我家冬梅这事办的漂亮,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家栋说:“哎呀,这三个老娘们,这事也能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黄老师说:“这样也好,有两个人跟我作伴给人家洗脚,我心里也平衡了。”
林森、刘志在张冬梅的带领下来到丁伟家。
丁伟家在村子的西头,三间旧砖瓦房,中间开门,有一圈低矮的院墙,院子里种了一些蔬菜,有几只鸡在院子里刨着食。
张冬梅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看到有车来,一个小姑娘从屋里跑了出来,怯声的问道:“你们找谁呀?”
张冬梅温柔的说:“我们找丁伟,你爸在家吗?”
小姑娘说:“我爸陪我妈去村卫生所打针去了。”
张冬梅问:“小姑娘,你叫啥名呀。”
小姑娘说:“我叫丁丫丫,今年九岁了。”
张冬梅问:“爸爸妈妈啥时候能回来。”
丁丫丫说:“得等一会,他们刚去。”
张冬梅对林森说:“我知道村部,咱们过去找他。”
村部离丁伟家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村卫生所和村部在一起,张冬梅他们来到村部。
丁伟见到张冬梅来了,惊讶的问道:“张经理,你怎么来了。”
张冬梅说,过来看你呀。又把林森和刘志介绍给了他。
丁伟一听刘志在部队是教导员,立马立正给刘志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这在部队可是首长啊。”
刘志笑道:“啥首长啊,现在咱们都是战友。”
丁伟媳妇叫李大丫,见战友来看丁伟,就对他说:“这房间也坐不下这么多人,你们到村主任办公室去唠嗑,再去小卖店买几瓶汽水给战友。”
张冬梅过来拉着李大丫的手说:大妹子,我们跟丁伟谈点事,一会我再过来看你。”
在村主任办公室大家落坐,张冬梅把林森和刘志的来意说了一下,丁伟听完激动的站起来直搓手说,那多不好意思啊,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
林森说:“没啥不好意思的,咱们都是战友,你的情况如果我们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能瞅着不管呢。”
刘志说:“丁伟,咱们坐下说话,你先说说你的情况。”
丁伟18岁当兵,在部队服役3年,今年33岁,家里姊妹两个,爸爸去世早,妈妈现在跟姐在一起生活。他从部队回来之后一直在家里务农,媳妇生完孩子后一直身体不好,在县医院也看了好多次,说是慢性肺心病,就这么一直病歪歪的,也干不了活,还得有人照顾,家里也没有多少地,再加上媳妇的病拖累,这日子过的始终是紧梆梆的。
林森说:“你自己将来准备干点啥呀。”
丁伟说:“我们部队是基建工程兵,泥瓦匠活我都能干,在部队也考过级,是高级瓦工,图纸也会看,有的是力气,别的技术就不会了。我们村是典型的人多地少,地也都是山坡子地,我原想出去打工,可我媳妇这种情况我又走不出去,你说我能干啥呀。”
刘志问:“你们村里有几个当兵的。”
丁伟说:“有五六个吧,都在外面打工呢。”
林森说:“村里边还有闲劳动力吗。”
丁伟说:“有,这不都等着张经理给介绍打工的地方。”
这时村主任骑着摩托车回来了,他看见有吉普车停在了村部,还以为是乡里领导来了呢。
村主任和张冬梅见过面,说道:“张经理,今天又过来了,打工的事有没有消息呀,大家伙都等着急了老是来问。”
张冬梅说:“快了,我们今天主要是来看丁伟的。”说完就把林森和刘志介绍给了村主任。
村主任叫赵冬生,由于是在冬天生的,父母就给他起了冬生这个名字。四十四五岁,高中毕业,中等身材,也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见是公司老总来了,便说道:“丁伟这几年日子过得挺紧吧,村里像他这样的户还有很多,村里就是这个条件,想帮也帮不了,如果你们真能帮丁伟一把,那可得好好感谢你们。”
林森说:“我们眼前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先让孩子上学,从公司战友基金里拿出一部分钱,资助孩子上完初中,再领他媳妇李大丫到省城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病彻底治好。”
赵冬生脑子非常灵光,听林森说出这两条,特别是公司还有战友基金,估摸这八一公司小不了,赶紧说道:“我替丁伟感谢八一公司,几位别走了,去我家吃顿饭,以表达我们村里的心意。”
张冬梅说:“谢谢赵主任,我们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赵冬生心里想绝对不能放弃结交八一公司的机会,今天不吃饭想走连门都没有,对着门外喊道:“老张头,把大门给我锁上,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走出村部。”
老张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锁上大门拎着一个木棒子就跑了过来:“主任,咋的了,用不用喊人。”
赵冬生说:“老张头,你拎着棒子干啥,又不是干仗,我留这几位领导去家里吃饭,他们不去要走,这不锁大门能行吗。”
老张头嘿嘿笑道:“我以为干起来了呢。”
赵冬生说:“你去我家告诉我老婆,杀两只小鸡,再去杨会计家看看他家还有啥菜,都整过来,再把妇女主任和老支书叫来陪客。”
张冬梅见实在是走不了,就对林森说,你看这咋办?
林森说:“既然赵主任这么热情,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冬梅说:“赵主任,你就别准备菜了,我们开车去乡里去买,一会也就回来了。”
赵冬生说:“这也行,但小鸡必须得杀。”
刘志说:“我和丁伟去乡里买菜,你们在村部等一会。”
刘志和丁伟开车走了,老张头去赵主任家里通知杀鸡,林森和赵冬生聊天。
张冬梅陪着李大丫打针,并把公司决定的事告诉了她。
李大丫坐起来说道:“这可使不得呀,给孩子拿上学的钱我同意,给我治病就不用了,我这老病治不好了,还要去省城大医院,那得花多少钱呐,我一辈子都还不起呀。”
张冬梅笑道:“不用你还钱,我们会想办法帮助你的,你只有把病治好了,你这个家才能好呀。”
李大丫握住张冬梅的手呜呜的哭了,也不知道是说啥好。
这边赵冬生仔细打听着八一公司的情况,林森简要的把八一公司情况向他做了介绍。他还特意问战友基金会的事,林森又把战友基金的来龙去脉介绍了一遍。
赵冬生说:“你们八一公司是个好公司,这下我可不能让你们跑了。”
林森诧异的问道:“啥不让我们跑了。”
赵冬生知道自己说走嘴了,笑道:“就是说你们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你们别想跑。”
林森听完笑了,又和赵冬生聊了一下村里的情况,对村里的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李大丫打完针了,刘志和丁伟买菜也回来了。
赵冬生家就在离村部不远的地方,走路也就是七八分钟。一行人来到赵冬生家,小鸡已经杀完了,妇女主任姜亚兰正帮着赵冬生媳妇刘柳收拾小鸡呢,杨会计和老支书盘腿坐在炕上等着他们呢。
大家见面非常高兴的聊了起来,当听到八一公司要帮助丁伟家孩子上学,还要给李大丫看病时,老支书握着林森和刘志的手说:“你们八一公司是好样的,没有忘记人民子弟兵的传统,解放战争那会我支过前,跟着部队走了两个多月,上过战场,今天看到你们高兴,我得多喝几杯。”
刘柳笑呵呵的说:“老支书,那你就多喝几杯,今天可都是硬菜。”
老支书笑道:”今天不仅是菜硬,人也硬啊,冬生,你们要跟八一公司好好处着,就凭他们办的这两件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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