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确认江河没了大碍,江河老爹就骂骂咧咧带着二爷爷回去了:“兔崽子,净折腾人,还麻烦人跑家去接一趟!”
江河老娘心疼儿子,留了下来。
邢可儿这丫头转了性,她谢绝了周汀芷给未来“婆婆妈”安排住处的意见,带着老太太去了迎宾馆:“奶奶,我可爱听你说话了,你跟我住一起!”
老太太很不好意思:“丫头,奶奶是农村土坷垃堆里出来的,身上脏,睡觉还打呼噜、爱磨牙……”
邢可儿不由分说攀上她的胳膊:“我不嫌弃,谁没有老的时候啊!”
倒把周汀芷这个“儿媳妇”给比了下去。
江河病房里24小时有人陪护,周汀芷想表示一下关心,和江河腻歪一下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身边的人看出端倪。
半个月后,江河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老娘嚷着要回去:“家里鸡啊、鸭啊你爹根本就喂不明白,饭也做不好……你二爷爷年岁也大了,我不在家,他们吃饭穷对付着也不是事!”
医生表示:“江处长可以出院静养了”。
回家?那个家?
回安南指定不合适,回他自己那个出租屋?谁照顾他?就算有人照顾也不方便啊?
周汀芷指示江秋莹给江河老娘买了好些乡下也有,但大部分乡下人都不舍得买的东西,又派她带人送老太太回去:“阿姨,您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能陪您吃顿饭!”
“您是市长平时多忙啊……”
“您叫我汀芷!”
“行!丫头,你是她的领导,还是个女的,你们两个在一起,你有事了他不顶上去还行!甭过意不去,莫说是你,就是不相干的人遇到那种事,他一个大男人也得豁出去!”
坐上了送她的车,她又向江秋莹絮叨:“丫头,又要罚你跑一趟!”
邢可儿腿上除了新生皮肤颜色相较其他地方有些深,已经没了牛皮癣的典型症状,喜得这丫头精神倍儿棒。
但只要她值班陪护江河,就得忍受他无休止的洗脑:
“小小年纪不读书,你想干什么?将来找个有学问的男朋友,聊天都聊不到一个频道!”
“就像玩游戏要先学操作,读书就是教你打开世界的说明书。不识字,连个短剧都看不明白;不会算数,买菜都会被骗。”
“大叔,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她表示自己的倔强。
“好,我给你出一道题,大白菜7毛钱一斤,我给你称了三斤,三七二十八,收你两块四有问题没?”
“有什么问题啊,还给我优惠了四毛呢?”
江河翻她一眼不再理她。
她自己琢磨了半天伸手挠他:“你这不是正常的数学题……”
他边躲边说:“小学的九九乘法表你没学过?”
然后接着pUA她:
“长大后你会发现:读书多的人能选择当医生、科学家,不读书的人只能被工作挑。就像你这种情况,玩游戏都解锁不了高级角色!”
“读历史会让你明白是非,学数学能训练你解决问题,看科普能让你知道星星为什么眨眼……你这种情况就知道吃饱了不饿!”
“读书不是给老师家长读的,是给你自己存‘本事’。就像往存钱罐里存硬币,现在觉得沉,将来用的时候就知道值钱了!”
……
这丫头不知道是真的提高了认识还是和江河赌气,终于提出要回京了。
但临走前,她附在他耳边咬着牙说:“我看到你和市长阿姨接吻了!”
吓得江河伸手就要捂她的嘴。
“哼!害怕了吧?回去我就发个微博,你说会不会上热搜?“她进一步威胁。
江河兀自嘴硬:“不许胡说!”又拼命回忆:在病房里他顶多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拉拉她的手,那有接吻那回事?
“行了,是我猜的!不过,我敢说,你和市长阿姨指定有事,要不你瞅她和她瞅你不是那种眼神,我都听到火花滋啦响了……
周阿姨漂亮、还是个大官,你可别当花心大萝卜!”她反教育起江河。
“小小年纪,操心多了烂眼边!”江河不敢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
“市长阿姨不是说你们要进京见云顶的人吗?到时候一定要联系我,我请你们‘两口’吃饭……”
江秋莹推门进来,江河脸色都变了,这个丫头啥话都敢说,要是被处里的人听到,后果不堪设想!
该走的都走了,江河的去处成了问题,按医嘱,他至少还要在有人照顾的情况下静养两周。
回自己的出租屋?一个人孤独寂寞冷?那叫养病吗?那叫煎熬!
住金水云墅?他倒是愿意,可条件不允许啊!
“要不,你去云阳吧,住……我家,有我爸和隋姨看着你,我也放心!”周汀芷很为自己的“建设性想法”而得意。
于是,江河也享受了一把“首长”待遇,由周汀芷这个市长驾车把他这个司机兼秘书送到了云阳。
这么长时间江河都没来,周父和隋姨早就不淡定了,旁敲侧击地问两个人是不是闹架了?
毛毛一到周末就问:“江叔叔呢?”
周汀芷把实际情况说了,两个老人既担心又唏嘘,在他们的朴素认知里,江河是自家丫头的救命恩人,这个恩情一辈子都还不完!
江河进门,毛毛上来要抱,被周汀芷拦住:“叔叔身上有伤,小心别撞了他!”
毛毛这才牵了江河的手,小大人一样:“叔叔,你快坐下,我给你倒水,陪你说说话!”
家里多了个人,隋姨也同意周汀芷请保姆了,新来的阿姨四十多岁,干净爽利,还有育婴师证、厨师证、营养师证。
因为是住家服务,得给人家准备一间房子。
周汀芷说江河:“你的东西挪到我房间……”
东西放到周汀芷的房间,他住哪里没有安排……两个老人都选择性地略过这个问题。
他们有办法解决的,是吧……
邢可儿回京了。
她不但腿上的皮肤病好了,就连脑子里的“水”也控干了、脑袋上的“疤”也痊愈了:不再K歌、泡吧,也不再抽烟酗酒,化妆品、首饰、奇装异服一股脑都收了起来。
犹豫再三后又跟老爹说:“爸,我不想休学了……”
把她老爹激动得泪珠子掉的噼里啪啦,又哑着嗓子给舅哥白全福两口分享了这一“历史性的突破”!
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姜家,当听到表姐周汀芷羞羞怯怯说了自己和司机兼秘书江河的事,一向快人快语的姜兰兰有点傻,不对,是心里发酸。
凭什么呀?
你都多大了,还带个孩子,凭什么就把他给划拉到手里了?
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嘴上还得说着恭喜的话。
有时候,一念之间,可能就是两种结果。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江河住在周家,周汀芷不在家的时候他住在她屋里睡在她床上,周末她回来,他还想住那里,毛毛总向他发出盛情邀约:“叔叔,你住我屋里……”
这孩子,你裹什么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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