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江河准时来到卢军位于公安厅家属院的家。
“来了来了!”卢军闻声从客厅迎出,迎着江河进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对着满屋子正在谈笑的年轻人朗声道,“哥几个,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江河,安北县县长,我的送子观音!”
客厅里顿时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江河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个年轻人虽然穿着休闲,但腕表、鞋履这些细节都透出家世不凡。
卢军热情地挨个介绍:“这位是农业农村厅赵厅长的公子赵凯,旁边是工信厅钱厅长的儿子钱浩,那边是移动公司孙总的公子孙明,那个是李副省长的儿子李锐……”
“各位大少,江县长可是个能人。”卢军拍着江河的肩膀,声音洪亮,“不怕各位笑话,我那毛病看了多少医生都没用,他就凭着几根针就给我调理好了。
还有我爸,有时候偏头疼,经常睡眠质量不好,也是江县长通过按摩给调理好的!对了江老弟,我爸说……保健局的白主任你也熟……”
现在都21世纪了,中医的名声不但未与时俱进,反而是越来越没落,在坐的人都不大相信江河的“神技”,但听卢军提到了他爹卢书记,这就由不得他们心里犯嘀咕了:真有这么神奇?
赵凯成功遗传了他爹赵国玺的傲慢。
“江县长,”赵凯在会客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我这身子骨啊,就是容易累,夜里睡不好。省医院查了个遍,都说没问题。您给看看,是不是该开点补药?”
江河没有接话,先看了他的舌苔,又将三指搭在他的腕脉上,闭目凝神。
看着江河神叨叨和样子,几个少爷羔子相互递着眼色,明显不屑。
片刻后,江河睁开眼:“赵公子,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腰膝酸软,尤其久坐后起身时?”
赵凯不以为意:“坐办公室的都这样。”
“夜里盗汗,浸湿衣被?”
“天热嘛。”
“每天清晨醒来,口中发苦,食欲不振?”
赵凯的表情微微僵住。
江河继续道:“更重要的是——”他故意顿了顿,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你房事力不从心,常常中途疲……”
赵凯猛地抽回手,脸色瞬间煞白:“你……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赵公子心里最清楚。”江河从容不迫,“你舌苔薄白,脉象沉细无力,这是典型的肾阳不足之症。若不及时调理,不出三年,必定彻底不举。”
“你!”赵凯霍然起身,指着江河的手都在发抖,“你调查我?”
江河淡然一笑:“赵公子,中医诊病,望闻问切而已。你眼睑浮肿,是肾虚之兆;说话中气不足,是气虚之象;刚才把脉时,你手心盗汗,更是肾精亏损的明证。这些,难道是能调查出来的?”
赵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江河说的每一个症状都精准得可怕,特别是最后那条——这是他连最私密的医生都不敢详说的隐疾。
“而且,”江河缓缓起身,目光锐利如刀,“你最近应该还在偷偷服用某些‘保健品’吧?那些药虽然能逞一时之快,却是在透支你最后的元气。”
赵凯彻底慌了神,其他几个人脸上也是变颜变色。
这太妈神了!
江河抽身坐好,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那些药让你的脉象虚浮不定,表面看是壮阳,实则是催命。再吃下去,别说传宗接代,你身体也受不了……”
赵凯腿一软,跌坐回沙发,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衫。他想起老爹老娘为抱孙子愁白的头发,想起妻子日渐失望的眼神,想起自己偷偷服用那些药的日日夜夜……
酒菜上来,大家入座边吃边聊。
卢军瞧着江河那一手把这些少爷羔子唬得一愣一愣的,又得意地讲起第一次见面时,江河连干一斤多茅台却面不改色的“英雄事迹”。
移动公司老总家的孙明明显不服气,端着酒杯站起来:“江县长,第一次见面,咱俩单独走一个?”
卢军的牛逼已经吹出去了,江河也不能让他的脸掉地上,当即应声:“孙少给脸,我得接着!”
卢军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即喊道:“江老弟,这杯子小,换那晚上的大杯子!”
家里的阿姨应声取出装四两酒的高脚红酒杯,一一摆在众人面前。
孙明一下子傻了:靠,一杯就得四两,白酒能这样喝?
但还是强撑着说:“江县长,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江河说杯子太大,自己就不算栽面。
谁料江河任由卢军把杯子倒满:“今天,我舍命陪君子了!”
除了卢军年纪稍长,其他几位少爷都比江河小几岁。这些人打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平日里连正眼都不看寻常人,即便是江河这个县长,在他们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今天若不是卢军的主场,他们怕是连这点面子都不会给。
江河心中冷笑:若不是靠着父辈、祖辈的荫萌,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今晚,他就要用最直接的方式,让这些眼高于顶的少爷们心服口服。
“孙少,请。”江河端起满满一高脚杯的茅台,仰头便饮。清澈的酒液在杯中打着旋,不过片刻便见了底。他将空杯倒置,滴酒未剩。
孙明脸色微变,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一杯下肚,他的脸已经泛红,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好!”卢军拍手叫好,“江老弟果然豪爽!”
这时,李副省长的儿子李锐也站了起来:“江县长,咱们也来一个……”
江河来者不拒,又是一饮而尽。接连两杯八两白酒下肚,他依然神色自若,谈笑风生。
赵凯见状,也举杯起身:“江县长,我……”
“赵公子的酒最好不要喝……”江河抬手制止,赵凯如蒙大赦般放下杯子。”
孙明和李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他们这些公子哥平日里没少在酒桌上逞能,但像江河这样连干两大杯却面不改色的,着实少见。
既然上场了,卢军就想让江河充分展示,当即上楼喊老婆下来:”江老弟是咱家的恩人,你给老弟倒个酒表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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