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沙,飞逝而过,很快到了进宫的前一天晚上。
易冰清的爹易廉,抱着一个匣子,神神秘秘的进了她的闺房客厅里。
易冰清见父亲进来,连忙起身行礼。易廉将匣子放在桌上,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支镶满钻石,精美的金钗,流光溢彩,一看便价值不菲,下面还有厚厚的一沓银票。
“清儿,这是为父特意为你准备的,明日你进宫,戴上它,也算有个念想,还有这些银票,是族人们在一起商量以后,自发一起攒的,希望你在宫里能有好的生活,不要为了银钱而有所烦恼,足足的50多万两,进了宫,你还要上下打点着。”易廉慈爱地看着女儿。
易冰清心中感动,拿起镶满钻石的金钗细细端详,“父亲,如此珍贵之物,清儿怕是承受不起。”
易廉摆了摆手,“你如今即将入宫侍奉皇上,这金钗配你正合适。为父只盼你在宫中能平平安安,若有机会,也为咱们易家争争脸面。”
易冰清郑重地点点头,“父亲放心,清儿定不会让您失望。”
易廉又叮嘱了她一些在宫中的注意事项,这才离去。
易冰清手持金钗,把手里的那些银票收了一部分进空间里,只剩下了1万到2万两左右在外面。
望着窗外的月色,心里想着宫里那几位这样的明争暗斗,会把自己安排进宫里的哪位宫嫔的哪个宫室里呢?
是那得到皇帝无尽宠爱,却又嚣张跋扈到令人发指的华妃,所居住的翊坤宫吗?
亦或是那位年轻时便是个草包美人,如今虽已为人母,却依旧蠢笨如昔,且身居高位的齐妃所居住的长春宫呢?
还是说那表面上整天病恹恹的,咳嗽声不绝于耳,时不时的还要表演,汤药不离口的病秧子端妃,所居住的延庆殿呢?
又或者是那位表面上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实则内心暗藏小九九的敬嫔,所居住的咸福宫呢?
亦或是与新进的富察贵人,以及那与华妃一般嚣张跋扈,又没实力的夏常在,还有像小鸟一样胆小,又安静的安答应,同住一处的延禧宫呢?
还是说要重新给安排一个宫室,让其与那整天咋咋呼呼、每天说个不停的欣常在一同居住在储秀宫呢?
不想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等到第二天进宫的时候再说吧,现在想再多也是惘然。
第二日寅时三刻,易冰清身着华丽宫装,带着满心的期许,坐上府里精心准备的轿辇,踏上了进宫之路。
远远的就听见有人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惊叹的响起:“好漂亮,难怪人人都想进紫禁城。”
接着又是另一个沉稳一些的声音响起来:“鸿雁高飞,这可是好兆头啊,小主赶紧走吧,还远着呢!”
踏入宫门,森严的氛围扑面而来。她随着太监的指引,来到了一处偏殿等待安排。
里面还有几个要进宫,侍奉君上的汉臣家的千金小姐,只因为不熟悉,所以就没打招呼,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听她们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话,其中还夹杂着几个仆人那没大没小的说话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易贵人,皇后旨意,你暂居延禧宫,因为储秀宫的主殿正在修缮,过上几日再让贵人您迁宫到储秀宫,现在暂时与富察贵人、夏常在、安答应同住。”易冰清心中一紧,这延禧宫的几位主儿,她早就对她们的习性,和脾气了解的透透的。
在偏殿里百无聊赖的椅子上,坐了有两刻钟,又喝了两盏茶以后,才有宫人进来说可以出去了。
易冰清出了皇宫的偏殿以后,当即就有个面生又聪明还伶俐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走上前。
开始介绍起了自己“小主们好,给小主们请安了,小主们吉祥,奴才叫小印子,会有公公或者嬷嬷带小主们去各自的宫室的。时间不早了,内务府已经把各位小主要带的行李,安置在各自的宫中,小主请即刻跟着前面的指引公公和指引嬷嬷入宫室吧!”
易冰清了解的点点头后,指着其中一个看上去,眉眼宽和的人让其带路,就听到了身后那吵吵闹闹的声音“莞常在在哪个宫?”
不知名小太监那尖利的声音回答“小主住碎玉轩,小主请安心的去吧!”
紧接着又是另一个公公那粗嘎又难听的声音响起:“莞常在这边请。”
走进延禧宫的大门,领路的指引嬷嬷就告辞想要离开了,易冰清给自己的贴身大丫鬟小菊使了一个眼色。
小菊会意的点点头,追着远去的指引嬷嬷去了。
紧接着就迈步往里走,踏进了富察贵人所在的正屋里。
富察贵人正坐在主位上喝茶,见她进来,抬眼打量一番,轻蔑一笑:“哟,这就是新来的易贵人,瞧这打扮倒是挺招摇。”
夏常在也在一旁附和着讥讽。易冰清不慌不忙,盈盈的侧身一礼:“见过富察姐姐了,日后还望多多关照。”
她的淡定让富察贵人有些意外,因为品级相同,她也不好干什么,也不能干什么,只能从喉咙里冷冷的“哼”一声,以此来表达自己对情敌那不满情绪。
而冲动又没带脑子进宫的夏冬春就不干了“易贵人,你还没和我打招呼呢!”
易冰清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不屑,她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冷冽而锐利,直直地落在夏冬春身上。
“我为何要与你打招呼?”易冰清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若论品级,我比你高;若论资历,我们不过是一前一后进入这宫殿罢了;再论出身,我爹乃是一州之府,我额娘虽说是旁系且没落了,但好歹也是满族出身。我向富察姐姐行礼,那是因为她是满族嫡出富察家的姑奶奶,身份上我确实比她略逊一筹,如此行礼,于情于理,都是应当应分的。”
说罢,易冰清轻盈地移步,缓缓走到了夏冬春的面前。她的身姿优雅,却又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那么你呢?”易冰清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夏冬春的心脏,“你究竟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小的常在罢了,论品级,你比我低;论资历,你我相差无几;而论出身,你更是无法与我相提并论。依我看,你理应向我行礼才对。”
易冰清的言辞愈发犀利,她的目光如同火焰一般,灼烧着夏冬春的脸庞,“选秀结束都已过去半个多月了,教养嬷嬷进入你们夏府也应有十几天了吧?可你竟然连宫规礼仪都还未分清楚,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说,教导你宫规礼仪的教养嬷嬷是个滥竽充数之辈,将那些宫规礼仪都吞进了你那扁平的肚子里不成?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放肆的笑声,易冰清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夏冬春的无情嘲讽。
夏冬春被易冰清一番话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跳脚道:“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我定要到皇后娘娘那里去告状!”
易冰清嘴角轻撇,冷笑一声:“你尽管去告,我倒要看看,皇后娘娘是会维护你这么个不懂宫规礼仪之人,还是会赞赏我恪守本分。”
富察贵人见状,生怕事情闹大,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一宫的姐妹,何必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然后开始安抚起了易冰清“易贵人初来乍到,大家日后还要相互扶持呢。”
夏冬春虽满心不甘,但也不敢违背富察贵人的意思,只得狠狠瞪了易冰清一眼,不再言语。
安答应从外面走进来,在一旁悄悄拉了拉易冰清的衣袖,小声道:“易姐姐,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免得惹来麻烦。”
易冰清看着安陵容那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的眼睛,就开始别扭起来,不自在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随后,易冰清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了自己宫室偏北的住处。
她坐在床榻上,心中暗自思量,这延禧宫怕是不会太平,往后的日子,得处处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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