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看着地上的两千两银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一点羞刀难入的感觉,不过两千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脚踢向一个家奴,狗奴才,还不捡起来,你想私吞本少爷的银子吗?没有一点眼力劲。”
周成心里骂道,一个蠢材,什么都事要本少爷开口,回去就把这个蠢材调庄子里面去干活。
可惜这个家丁不知道周受的想法,知道了肯定要大呼冤枉,这不是少爷你说的看你的眼色行事,不要轻举妄动。
周成看见张锐轩的马车缓缓转向,另寻他路,心中那股被拂了面子的怒火愈发旺盛,再加上那两千两银票被无视的尴尬,让周成愈发不甘心就这么让张锐轩离开。
周成一咬牙,冲着自己的马车喊道:“跟上去!截住他!”
很快,周成的马车再次追上了张锐轩的马车,金岩看到此形情知道现在是走不了,只能再次停了下来。
“张世子!在谈一谈吧!”周成忍着心中怒火,咬牙切齿,语气森森。
金岩有些害怕,京城这些纨绔斗法,金岩这种正好是不大不小的萝卜头,适合成为出气筒,神情高度戒备,准备随时开溜。
“哦,周公子想要谈什么!”张锐轩不介意周家入一股,后世一个政治家说的好,政治就是要把朋友搞得多多。为了朋友多多,周家也不是不可以。
“我周家愿意入股两千两,但是条件只有一个,你尽快离开京城!”周成不想在绕弯子了,只想快点结束今天会见,如果有可能,周成情愿今天没有见过这个张锐轩。
“二千两有点少,还是不够!”张锐轩平静的说道,对于周家这种大肥肉,二千两哪里够?当然是要狠狠咬上一口。
周成听到张锐轩嫌两千两太少,不禁气得发笑,周成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张锐轩,你可别太异想天开了。两千两就是我们周家的底线。”
张锐轩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仿若周成的态度完全在他意料之中,“周公子,周家没有可是周家还有很多朋友,你想想办法不就有了。”
周成想了想,是这个道理,没有这个道理周家出钱了,其他几家不出钱,大家一起出钱送走一个家伙。
周成想到说道:“这个事,也不是不能操作,三天后八景楼,哥哥做东,为我们张大少爷出京送行?”就此告辞。
“入股凭证周公子不要嘛?”张锐轩看着周成远去马车说道。
“算是,哥哥送张大少的成人礼!”周成并不认为张锐轩所谓开煤矿能够挣钱。
现在这个时代,煤炭都是穷人的用的,它不好烧,气味大,灰尘大,全是缺点。
有钱人都是用木炭,就是煤炭炼的铁都是非常脆,只能做锅,农具,做不了兵甲。
开平屯中卫这个地方,太宗爷时候就有人开采煤矿,都是一些没有地的农民在这里采采停停的,要是能挣钱早被人买下了。
与此同时,徐光左也是广发名贴,邀请京城的权贵,就连丘家和汤家也接到了帖子。
丘家初代是丘福,丘福是靖难第一功臣,可惜后来兵败被夺爵,不过丘家人缘好,就算是没有爵位,京城有爵人家也不敢小视。
汤家是汤和后代,汤家比较惨,汤和死后,汤家继承人就没有成年,接着几代继承人都夭折了,这一代好不容易成年了,以家族生活困难为由申请袭爵,可是朝中没有人脉了,朱佑樘直接来了一句你们家爵位都空了一百年了,也都苦过来了,就再苦一苦吧!
不是朱佑樘不肯松口,是汤和家空了一百多年侯爵,一但袭爵需要补发这一百年欠款,朝廷根本没有这笔钱。最后给了一个世袭指挥使的三品官。
通州驿站,一艘不太起眼的船停靠在码头,一个打扮平常老头带着几个年轻的随从来到驿站。
驿丞满脸不耐烦,大踏步走过来,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去去去,这里是通州驿站,不做生意!你们几个,别在这儿瞎晃悠,赶紧走!”驿丞说着,还挥了挥手中的鸡毛掸子,做出驱赶的架势。
老头身旁的一个年轻随从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冷意,二话不说,伸手入怀,掏出一块锦衣卫百户腰牌,“啪”地一声扔在驿丞的桌子上。腰牌落地,发出清脆声响,在这小小的驿站里显得格外突兀。
驿丞的动作猛地一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块腰牌,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慌乱。
驿丞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嘴唇也微微哆嗦,“这……这是……”
年轻随从往前跨了一步,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寒声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如今,还觉得我们是来瞎晃悠的吗?”
驿丞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小的真不知道您几位是锦衣卫的爷,要是知道,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冒犯啊!”
老头皱了皱眉头,不想多事,皇上这次秘密召见,就是想要低调,从南直录一路走来都非常低调。
老头呵斥道:“小王,何必为难一个小人,退下吧!”年轻随从虽然不甘心,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得怏怏而退。
老头走上前,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仿佛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从未存在过:“不要要惊慌,我们并无恶意,就是想在驿站稍作歇息,给我准备一点吃食就好了,还有那几匹马喂一点精料。”
驿丞忙不迭地点头,腰弯得更低了,“行,当然行!几位大人请进,小的这就去准备茶水点心。”说着,便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桌子,还殷勤地搬来几把椅子。
倒水的时候,驿丞忙问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随从顿时心里紧张起来了,握紧手中秀春刀,“不该问的不要瞎打听?这是你一个不入品的驿丞该知道的事吗?小心你的脑袋?”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随从不要吓唬人:“无妨,就记上,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雨化田就好了。”
驿丞心想,锦衣卫北镇抚司什么时候有个叫雨化田的千户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作为南来北往第一驿站,京城高官驿丞都心里清楚。锦衣卫千户更是心里牢记的英雄普,不过一个百户也不是驿丞能惹得起,只能把疑问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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