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给胡氏换好之后,在胡氏额头亲了一下说道:“放心吧!交给我吧!
也到了要收网的时候,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以后多走走路,饮食清淡一点,少吃一点,控制食物的量。”
胡氏摸了摸刚换上的干净中衣,眉头拧成个小疙瘩,丹凤眼满是疑惑地盯着张锐轩:“怎么和大夫说的都反了?”
胡氏伸手护住孕肚,语气带着几分不放心,“先前那大夫特意嘱咐,让我多进补、少动弹,说这样孩子才能长得壮实。你倒好,让我多走路、少吃点,还清淡饮食——你靠谱不靠谱啊?可别饿到了我们儿子!”
张锐轩闻言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庸医的话你也信?他巴不得你把补药当饭吃,好拿你家的好处,哪管你身子受不受得住?”
张锐轩俯身,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肚腹,“你这肚子本就被补药催得虚胀,再胡吃海塞,别说你撑不住,真把孩子养得太胖,日后生产也是遭罪。”
“多走路能消浮肿、顺气血,饮食清淡能减胎火,少吃点更是为了控制胎体大小,都是为了你和孩子好。”
张锐轩语气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放心,饿不着你儿子。每日三餐我让人给你按方子配,营养够了还不胀肚,比你天天喝那些大补药强百倍。”
胡氏将信将疑地看着张锐轩,嘴唇嗫嚅了两下,终究还是没再反驳——方才他识破补药问题、又体谅浮肿辛苦的模样,让胡氏莫名觉得,张锐轩这个小男人靠谱的多了。
胡氏轻轻“嗯”了一声,眼底的疑惑淡了几分:“那、那我听你的便是,可要是儿子瘦了,我唯你是问!”
张锐轩嘿嘿一笑:“这次不说是闺女了?”
胡氏抓起一个抱枕扔向张锐轩,娇羞道:“要你管!”
张锐轩一个闪身避开抱枕,出门而去。
金岩问道:“去哪里?”
“去李贵的缉私队大营内。”
盐政缉私营内
张锐轩对着李贵说道:“你的队伍,明天能够拉的出去吗?”
李贵抱拳道:“大人放心,缉私队除去驻防各地盐场和仓库的,六千人随时可以出动。”
张锐轩沉思一下说道:“明天开始,以骚扰盐政为由将这些地痞流氓全部抓起来,没有钱的全部抓去修新述河抵债,直到还清欠账为由。有钱的除了白条金额,外加一成罚款作为弟兄们收入。”
从第二天开始,盐政缉私队开始将扬州城内一千多个地痞流氓全部抓捕起来。
先让他们游街示众,然后张锐轩贴出告示,所有被他们打了白条的人,都可以去盐政衙门登记。
张锐轩在告示中指出,守法诚信经营是受大明律保护,是陛下的子民,任何人不得欺压。什么潜规则,什么旧例,盐政衙门不认,相信京师的六部尚书和内阁阁老也不认。
汪海洋听到这个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张锐轩欺人太甚,他凭什么管我们兵马司的事。”
汪海洋双目赤红,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指着门外厉声呵斥道:“来人呀!给我点齐五百兵,持械列队,随本官直奔盐政衙门问一问!”
话音落下,帐内左右亲随却无一人应声,一个个僵在原地,手脚都不敢多动。
他们脸上满是为难之色,你看我我看你,最终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立在一旁的幕僚周先生,眼神里满是求助——谁都清楚张锐轩近日势头正盛,盐政处置使是三品官,张锐轩是皇亲国戚,挂职锦衣卫指挥使,扬州府兵马司守备才是一个五品官,哪里是张锐轩的对手。
再说人家手里还有盐政缉私队那是实打实的1.5万人的大编制。兵马司的人怎么敢去撩盐政衙门的虎须。
汪海洋见手下迟迟不动,怒火更盛,转头瞪向众人:“怎么?敢不听我的命令了?”
亲随们被他一喝,更是手足无措,头垂得更低,目光却依旧黏在周幕僚身上,盼着周幕僚能出面说句公道话,劝劝暴怒中的汪海洋。
周幕僚见帐内僵持不下,连忙上前两步,对着汪海洋拱手躬身,声音沉稳又带着几分安抚:“大人息怒,息怒啊!”
周幕僚目光扫过一众瑟瑟发抖的亲随,又转回头对着汪海洋缓声道:“张大人虽是行事急躁了些,但大家终究是同殿为臣,镇守一方,何必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依属下看,此事兴许是场误会——张大人初到扬州,或许不知那些地痞与咱们兵马司的些许渊源,才贸然行事。”
周幕僚顿了顿,语气愈发恳切,“不如咱们先礼后兵,大人先修书一封,遣人送往盐政衙门问个明白。
若张大人识趣,主动把人交出来、认个错,那此事便也罢了。
若是他执意蛮干,再点兵问罪也不迟,届时师出有名,就连京师那边也说不出咱们半个不是来。”
周幕僚一边说,一边暗暗给亲随们使了个眼色,又补充道:“大人乃堂堂兵马司守备,身份尊贵,何必亲自上门与他理论?先遣人送信,既保了体面,也留了转圜余地,岂不是万全之策?”
周幕僚话音刚落,帐内的亲随们像是得了主心骨,连忙纷纷附和起来。
“大人,周先生说得在理啊!”一个年纪稍长的亲随上前半步,拱手劝道,“张锐轩势大,咱们就带五百兵过去,不仅讨不到便宜,传出去还落个‘以小犯上、寻衅滋事’的名声,影响实在不好!”
另一个亲随也跟着点头:“是啊大人,先礼后兵才是稳妥之举!咱们先遣人送封信,问清他的意思。
他要是真不给大人您面子,到时候再调动兵马,咱们占着理,将士们也更齐心,总比现在莽撞上门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恳切又带着几分急切:“大人三思啊!没必要为了这些地痞,跟张锐轩闹得鱼死网破,不值得!”
“先修书问明情况,留有余地,才是保全大人声名的万全之策!”
一时间,帐内劝和声此起彼伏,都盼着汪海洋能打消即刻出兵的念头,采纳先礼后兵的建议。
汪海洋其实也没有想发兵,没有圣旨和调兵文书,汪海洋哪里敢调兵五百过去,只是这些地痞流氓都是兵马司的家属,要是不表示 表示!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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