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始皇帝深吸一口气，看向李易的眼神里满是感激，可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只是这法子再好，若是靠朝廷推广，从咸阳传到边郡，至少要两三个月，等作坊建起来，冬天都过一半了，怕是赶不上……”
“你放心，这事我今天已经布置下去了，”李易摆了摆手，语气随意，“我手下还有些人，他们可以直接通过我开门前往大秦各州郡，让他们在大秦各州郡找些合适的地方，开蜂窝煤作坊和煤铺，再找些盐场改造，用新法子制盐。赶在天气转凉之前，保证让每个郡的百姓都能买到低价的蜂窝煤和新盐。”
始皇帝一愣：“先生要让您的人去办？那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影响朕的气运汇聚？”
“不会！”李易笑了笑，靠回椅背上，“他们本身没有修为，都是凡人，而且这些个作坊和商铺的营业额，扣掉人工、原料的成本，剩下的银子，我一分不取，全交给国库。就当是我给你的‘添头’，也算是为大秦百姓出点力。”
这话一出，始皇帝彻底愣住了。他跟李易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没想到这厮在这种大事上，居然如此大方——蜂窝煤和制盐的法子是李易的，手下人也是李易的，最后挣的钱却全给了大秦国库，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先生当真一分不取？”始皇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诶你这话说的。”李易翻了个白眼，“我要你们的银子做什么？之前我拿钱也是给你的仔用，我自己用的那些东西，放在大秦，给你们金子你们买得到吗？再说了，百姓过得好，大秦的气运就旺，你日后突破境界也能更快，到时候我也能确认我的设想是不是正确的，岂不比那点银子划算？”
“好！好！好！”始皇帝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有先生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日后大秦百姓能安稳过冬，能吃上干净的盐，先生的恩情大秦的百姓实在是还不完啊！”
“记不记着的倒无所谓。”李易摆了摆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李易放下茶杯，看向窗外，“马车也快到渭南了，过了渭南，再走两天就能到咸阳。等陛下回到咸阳，我让人把火枪和手雷的模子送来，陛下先让宫里试试，好用你就可以开始批量化生产了，先送去北境吧！”
“那一日的试招，想必匈奴王庭已经知道消息了，今年他们肯定会小心许多，但一定会转向周边守卫薄弱的地区，所以那些地方要优先配备火枪和手雷。”
“好，就依先生所言。”嬴政点头应下，又拿起桌上的图纸，仔细看着上面的燧发枪和手雷，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有了这些法子，大秦定会越来越强，他的人皇之路，也定会越来越近！
李易放下手里的茶杯，指尖在桌沿敲了敲，忽然开口：“和你说个事，你那些皇子皇女们那初步训练，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该让他们真刀真枪练了，我的意思是，先让他们去找章邯，再去蒙恬那儿，最后还是得在北境实战——如今大秦边境，匈奴人仍是最大的威胁，等收拾了匈奴，下一站西南那孔雀王朝，也该试试手了。”
这话出口，始皇帝指尖不自觉收紧。
他想起章邯这个将领，之前先生说过此人在自己死后的战绩，他早年在军中就不一般，别家将领打战只懂猛冲，章邯却总爱琢磨地形、算粮草，去年河套之战，就是他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才让蒙恬能相对轻松的一举破敌。
让皇子们先跟着章邯，一来能学些稳扎稳打的本事，磨磨宫里养出的骄气，这个应该不至于了，跟着先生这么久了，胡亥都成乖孩子了现在；二来章邯性子直，不会像有些老臣那样惯着皇子，正好能让他们知道军中疾苦，这个好像也不需要，先生就没惯着他们过，在朕面前胡亥都被抽陀螺了。
……
……
至于孔雀王朝……始皇帝眼底闪过一丝雄心。早年商旅从西南回来，说那王朝疆域比当年的楚国还大，宫里竟养着能冲锋的大象，百姓还信着什么“佛”。
大秦如今扫平六国，天下一统，可这“天下”，在如今的始皇帝心里就是整个地球。能拿下匈奴，打通西北，再挥师西南，把那孔雀王朝的土地、物产都纳入大秦版图，未来将日月所照之处，皆纳入我大秦帝国的版图，那才算真正的四海归一，到时候他这个始皇帝，就是真真正正的“功盖三皇，德超五帝”。
不过他也清楚，西南地形复杂，又多瘴气，真要动手，还得等北境安定，粮草充足了再说——急不得，但也慢不得。
李易道：“章邯这人靠谱，之前和你说过，蒙恬能打而且他也已经开始修行，北境实战也对路，先这么干将来有什么情况反正我都看着呢！
对了，高和阴曼那俩孩子，最后还是决定留下了。”他又拿起茶杯啜了口茶，“不过说实话，他俩的天赋真不在修炼上。阴曼那丫头，上次我教她算粮草调度，她竟能把损耗算到个位数，对数字的敏感度，比我庄子里那些管账的还强；高那小子更绝，上次聊秦律里的邻里纠纷，他能把前因后果、权责划分捋得明明白白，逻辑能力顶尖，将来搞法律肯定有出息。”
李易顿了顿，又道：“你们现在的秦法，确实有些地方太死，比如盗一钱就黥面，有点矫枉过正，后面慢慢改吧。正好李斯那老小子，最近总找机会想跟我聊聊，哪天我跟他提一嘴高的事，让他带带这孩子。”
“李斯？”始皇帝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眉头猛地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了桌布。李斯的本事，他比谁都清楚——秦法能在六国故地推行得这么快，李斯的谋划功不可没，这人是个难得的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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