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莉莉诬陷失败后,立刻跑到张副厂长办公室哭诉。张副厂长见“投机倒把”的帽子扣不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厂长面前颠倒黑白,说林晓棠“私接外活分散工作精力”“因私人纠纷影响工厂形象”,要求严肃处理,甚至提出开除林晓棠,彻底断了她的转正路。
厂长虽不相信林晓棠会违规,却架不住张副厂长反复施压,加上“影响工厂形象”的说法确实需要核实,便决定让厂办主任和张副厂长一起,约谈林晓棠了解情况。
第二天一上班,林晓棠就接到了约谈通知。走进厂办会议室时,张副厂长和厂办主任已经坐在里面,气氛严肃得让人窒息。张副厂长见她进来,连眼皮都没抬,语气冰冷:“林晓棠,你可知罪?”
林晓棠心里早有准备,拉开椅子坐下,平静地说:“张副厂长,我不明白您说的‘罪’指什么。我在工厂工作期间,按时完成所有任务,从没耽误过项目进度,也没做过违规的事。”
“没做过?”张副厂长猛地拍了下桌子,拿出赵莉莉提交的“举报材料”,“赵莉莉举报你私接县城服装店的手工订单,还带人上门核实,说你家里堆了几十件毛衣,这不是私接外活是什么?你拿着工厂的临时工资,却把心思放在自己的生意上,这就是分散精力!”
厂办主任接过话头,语气缓和些:“林晓棠,工厂有规定,员工不能从事与工作冲突的外快,要是情况属实,不仅转正无望,还得按规定处理,严重的话可能会开除。你老实说,私接订单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但我没有分散工作精力,更没有违规。”林晓棠挺直脊背,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材料,“第一,我接的手工订单都是利用下班和周末时间完成,从没在上班时间做过手工活,技术科的同事和沈科长都能作证,这是我的工作考勤记录和项目完成清单,上面能证明我所有工作都按时按质完成。”
她把考勤记录和清单推到两人面前,继续说:“第二,我和县城新潮服装店的合作是合法的手工代加工,不是私下倒卖,这是我们签订的正式合作协议,有服装店的公章和王姐的签字;这是每次的交货记录和付款凭证,所有收入都是合法所得,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已经核实过,证明我没有违规。”
张副厂长拿起协议翻了翻,脸色越来越难看,却还是强辩:“就算你没违规,可赵莉莉说你因为这事和她发生冲突,闹到了街道办,影响了工厂的名声,这总不能是假的吧?”
“是赵莉莉先带人私闯我家,诬陷我搞投机倒把,还想没收我的合法财产,我才跟她理论的。”林晓棠的语气终于带上了怒火,“张副厂长,您口口声声说我影响工厂名声,怎么不问问您的侄女赵莉莉,为什么要故意诬陷我?为什么要带人私闯民宅?要是真说影响名声,也是她的所作所为影响了工厂的形象!”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张副厂长:“而且我怀疑,赵莉莉的行为是您授意的。自从我考核拿了第一,您就多次阻挠我转正,先是说要观察三个月,再是纵容老员工传谣言,现在又让赵莉莉诬陷我,您到底是怕我转正抢了别人的名额,还是有什么别的私心?”
这番话像颗炸雷,在会议室里炸开。厂办主任惊讶地看向张副厂长,而张副厂长被问得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攥着举报材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和的林晓棠,竟然会当众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还直接点破了他的小动作。
“林晓棠,你别血口喷人!”张副厂长恼羞成怒,“我只是按规定处理问题,什么时候授意赵莉莉了?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是不是挑拨离间,您心里清楚。”林晓棠拿出手机(按时代背景可改为“录音笔”),“昨天赵莉莉在我家说‘有张副厂长撑腰,不怕我投诉’,我录了音,还有邻居能证明她带人私闯民宅。要是您觉得我在撒谎,咱们可以把邻居和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叫来对质,也可以把录音交给厂长和上级部门,让大家评评理!”
张副厂长看着林晓棠手里的手机(或录音笔),彻底慌了——他没想到林晓棠竟然留了后手,要是录音曝光,他不仅在工厂待不下去,还可能被上级追责。
厂办主任也看出了不对劲,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事可能有误会。林晓棠同志,你先把材料留下,我们会跟厂长汇报,再核实一下情况,不会冤枉你的。”
他又看向张副厂长,语气带着提醒:“张副厂长,咱们处理问题得讲究证据,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还是先调查清楚再说吧。”
张副厂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能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走出会议室,林晓棠长长舒了口气——之前她一直忍着,不想把关系闹僵,可张副厂长和赵莉莉得寸进尺,逼得她不得不爆发。她知道,这次约谈虽然没彻底解决问题,但至少让厂办主任看出了疑点,也让张副厂长不敢再轻易动手。
刚回到技术科,沈廷舟就迎了上来,关切地问:“约谈怎么样?张副厂长没为难你吧?”
“他想为难我,但我拿出了证据,还录了音,他没占到便宜。”林晓棠把约谈的经过告诉沈廷舟,“不过我担心,张副厂长还会找别的理由阻挠我转正。”
“别担心,我已经把你的工作表现和考核成绩整理好,交给厂长了。”沈廷舟递给她一份文件,“里面还有技术科同事的联名推荐,大家都愿意为你作证,证明你没有分散工作精力,也没有违规。张副厂长的小动作,厂长心里其实有数,只是没点破而已。”
林晓棠接过文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沈廷舟的支持,有同事们的认可,就算张副厂长再怎么阻挠,她也有信心赢得这场“转正之战”。
晚上回家,林晓棠把约谈的事告诉了刘桂兰。刘桂兰听后,又生气又庆幸:“幸好你留了证据,不然真被他们冤枉了!晓棠,你做得对,对付这种坏人,就不能太软弱!”
林晓棠点点头,坐在书桌前,继续修改齿轮零件图。灯光下,她的眼神格外坚定——她不会再做那个只会忍气吞声的“小白花”,面对不公,她会用证据和实力反击,直到赢得属于自己的尊严和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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