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才匆忙赶来,想请二位出手相助!
他将事情始末详细道来。
林凤娇眉头紧锁,沉声道:先前听闻任家镇附近出现马贼,还以为是谣言,现在看来确有其事。
沙城与此地相距不远,秋生和文才打探到的消息恐怕属实。
这些马贼有什么明显特征?
既然能刀枪不入,极可能修炼了神打之术。
四目道长就精通此道。
当年正邪大战时,神打之术曾落入三大教派之手。
眼下尚不能确定是哪方势力,故有此问。
张启山沉吟片刻,回道:表面看与寻常马贼无异。不过手下曾见到其中首领身着黑袍,衣上绣有黑鼎图案,鼎身缠绕恶鬼。
我怀疑是大乘教的妖人!
三大教派的名号,江湖中人尽皆知。
大乘教么?
陈龙脑海中浮现关于此教的记载。
江湖传闻里有个叫大乘教的门派,这教门是张保太在云南鸡足山捣鼓出来的。鸡足山那地方成了教名来源。
这张保太给自己取了个法号叫洪裕,到处跟人吹嘘得到了陕西无生飘高老祖真传,说自个儿是第四十九代收圆老祖。
他们教义是把儒释道混成一锅炖,可偏就把佛祖供在最上头。庙里供着无极圣祖、弥勒佛外带些邪门歪道的神仙,打着佛教旗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最瘆人的是有户人家十三口集体绝食赴死,信了教里胡诌的今年就能成佛的鬼话。
这伙人啥缺德事都干得出来,还总爱扯块替天行道的遮羞布。最猖狂时连皇帝都敢当提线木偶耍,恶名能止小儿夜啼。
要说祸害程度,和白莲教并称三大毒瘤,老百姓听见这名号腿肚子都转筋。
佛爷,那帮马贼拢共有多少人?林凤娇皱着眉头打听。
张启山答得干脆:道上都说有千把号人,出来作恶的约莫五百。这消息是他从别处扫听来的,是真是假还两说。
竟有这许多?林凤娇脸色更沉了。马贼本不难对付,麻烦的是背后有大乘教影子。若个个都练成了神打功夫,光靠他们三个修道的要对付五百号人...
外头还摁着个马贼俘虏,要不要提来审审?张启山突然想起。陈龙掸衣起身:引路。他得亲眼瞧瞧这些马贼使的是不是神打功夫。
......
义庄外早被看热闹的乡民围得铁桶一般。大伙儿都纳罕:堂堂城主大人怎会屈尊来找九叔?莫非又撞邪了?这人要犯起好奇心,九头牛都拉不住。
不远处的士兵们正押着个穿兽皮坎肩的秃头汉子,那人两条膀子上少说趴着十几道蜈蚣似的刀疤。
即便绳索加身,男子仍凶相毕露,獠牙森森,目光似恶狼,透着危险气息。
太玄剑仙,这便是那马贼。为擒他折了我三十余名弟兄,好不容易才将其拿下!张启山与陈龙等人来到光头男子跟前。他指着马贼,眼中恨意难消。
为擒此獠竟牺牲数十条性命,代价着实沉重。若非趁其落单时设伏,纵使数百官兵恐也难以成事。
围观村民闻言哗然:
三十多条命就为抓个马贼?
莫非是古峰山上那群刀枪不入的贼寇?
这可如何是好!
张启山命亲兵持刀上前。雪亮刀锋在烈日下泛着寒芒,村民们只见白光闪过。铮——金铁相击之声过后,众人睁眼只见刀刃架在马贼颈间,仅留淡淡白痕。
废物!就凭你也配取我性命?再多砍几刀试试!马贼嗤笑着,神色轻蔑。虽为阶下囚,他却有恃无恐。这般情形令村民们瞠目结舌,震撼不已。
我原以为刀枪不入只是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群马贼如此厉害,连抓住都杀不死,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简直就是妖魔!要是来攻打任家镇,我们岂不是全要完蛋?
......
围观的村民们起初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但想到马贼的凶残,心中不由涌起深深的恐惧。
若让这群马贼攻入任家镇,等待大家的必将是一场血腥 ** 。
对了!太玄剑仙在此,九叔也在!他们道法高深,定能对付这些马贼!
突然有村民大喊起来。
太玄剑仙!九叔!求求你们救救大家!
恐慌在人群中迅速蔓延,所有人都被吓得魂不附体。
张启山冷眼旁观,神情毫无波动。
这本就是他刻意安排的场面。
与其让任家镇的人日后措手不及,不如现在就让他们亲眼见识。
诸位请安静。马贼虽凶,但有我大师兄在,大可放心。
林凤娇朗声安抚众人。
见九叔如此镇定,众人的恐惧稍稍平复。
区区马贼,贫道随手可灭。
陈龙面色从容,抬手便凝聚出一道耀眼的纯阳剑光。
剑气纵横,呼啸破空!
光头马贼的头颅应声而落, ** 轰然倒地,鲜血在尘土上洇开。
那马贼至死还挂着狰狞的笑容,却不知自己已成剑下亡魂。
全场死寂。
张启山呆若木鸡,他带来的士兵们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凶名赫赫的马贼,竟就这样被一剑斩杀。
太玄剑仙果然名不虚传,这道法当真超凡入圣。
太玄剑仙神威盖世,有尊者坐镇,我等再无后顾之忧!
众人眼中惊惶尽褪,纷纷伏地高呼,向陈龙行跪拜大礼。
七十五 茅山明遇险记
夜幕低垂,浓云蔽月,几日后任家庄迎来位陌生访客。
手持油纸伞,肩挎八卦囊的道人踏入镇子。这人名唤茅山明,专修偏门术法,驯养着大宝、小宝二鬼,惯作招摇撞骗之事。
他刚从寂静村首富谭百万家脱身,怀揣银钱辗转至此。本欲在谭宅驱鬼敛财,未料院中盘踞着整窝厉鬼,吓得他落荒而逃。谭百万惊惧之余塞了数十大洋,倒让他得了顿饱饭。
为何杳无人迹?茅山明暗自嘀咕。这繁华集镇入夜竟万家熄火,长街空寂,与往日喧嚷大相径庭。正疑惑间,忽见灯火辉煌的长福酒楼矗立眼前。
“这家店装修挺好,进去尝尝!”
茅山明抬手叩了叩门。
“有人在吗?”
他站在门外,边敲边喊。
可屋里没人回应。
茅山明皱了皱眉,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后背一凉,汗毛倒竖。
他猛地回头——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他,持枪的士兵眼神冰冷。
仿佛他稍有动作, ** 就会瞬间穿透身体。
“搞什么鬼?”茅山明额头沁出冷汗。
领头的保安队长戴着圆框眼镜,制服松垮垮挂在身上,正是阿威。
“绑了!不是马贼也是同党!”
阿威一声令下,茅山明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
他简直冤枉到极点——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
马贼?见鬼的马贼!
“装什么傻?深更半夜在镇上晃悠,肯定是马贼派来探路的!”阿威捏着他下巴,“太玄道长早提醒过,夜里全镇 ** ,除了巡逻队根本不该有人在街上!”
“误会!”茅山明急得冒汗,“我就是个游方道士,跟马贼八竿子打不着!”
阿威眯眼凑近,突然冷笑:“獐头鼠目,贼眉鼠眼,不是马贼是什么?”
茅山明差点气笑——他虽不算美男子,好歹也算端正,竟被说成这副尊容。
可眼下命攥在别人手里,他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我确实不是 ** ,你们要怎么才肯信我?”茅山明辩解道,他可不愿平白受冤。
阿威身后的兵卒建议道:“头儿,那些匪人刀枪不入,不如用刀砍他手臂试试?”
阿威闻言咧嘴笑道:“这主意妙!拿刀来,我亲自砍!”
接过钢刀的阿威大步逼近。
茅山明浑身汗毛倒竖——话都没问清就要动刀?
他在心里直呼晦气,本以为是桩闲差,没成想竟要搭上性命。再看这群莽夫蛮不讲理的模样,简直是草菅人命。
“闪开!”
生死关头,茅山明指掐法诀,袖中窜出火焰烧断绳索。
未等他再施手段,阿威等人已作鸟兽散,边跑边嚷:“ ** 来了! ** ** 了!”
活动着发麻的手腕,茅山明正欲离开这是非之地,长福楼的大门却轰然洞开。
秋生、文才带着乌泱泱的兵丁冲出来,五十多杆长枪将他围得密不透风。为首那魁梧 ** ,正是张启山。
茅山明暗自叫苦——纵有些道术,也抵不过这枪林弹雨!
“诸位定是误会了!”他慌忙赔笑。
张启山鹰隼般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虽难断真伪,但如今任家镇风声鹤唳,宁可错抓不可放过。
见 ** 逼近,茅山明踉跄后退。文才却猛地扑来,麻袋当头罩下,木棍“砰砰”砸落。
“哎呦!疼——”
接连挨了几闷棍,茅山明眼冒金星。文才的骂声透过麻袋嗡嗡传来:“剁脑壳的 ** ,还敢嘴硬!”
(
文才神情得意。
秋生上前与他击掌,赞道:“干得好!”
阿威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狠狠踹了茅山明几脚,怒骂:“混账马贼,还会邪术,差点吓破老子的胆!”
秋生一把掐住茅山明的喉咙,逼问:“你是马贼的卧底吧?假扮道士来踩点?”
茅山明被掐得面色涨红,根本无法出声。
“不吭声?那就是认了?”秋生狞笑着加重力道。
茅山明已开始翻白眼。
文才见状急忙劝阻:“快松手!人要断气了!”
“还不招?那我当你默认了!”秋生仍不罢休。
文才拽开他急道:“掐死了还怎么问马贼下落!”
秋生略一迟疑,转而抄起长刀:“那就直接砍了省事!”
刀刃寒光骤闪,茅山明僵在原地——反抗必遭毒手,不反抗亦是死路一条。
就在刀光劈落的刹那,一柄桃木剑破空而来!
“铛!”
刀刃被震得脱手飞出,落地铿然。
众人猛回头——陈龙、郑子布与林凤娇正快步走来。
他们原本在宴饮,听闻异动便派秋生二人先行查探。
张启山得知马贼现身,早已率兵围剿。此刻听得打斗声,众人皆赶至现场。
秋生得意地说道:“师伯,这马贼冒充道士被我们逮住了,险些就出大事!”
文才紧跟着抢话:“我也出力了!是我用麻布袋罩住他脑袋的!”
林凤娇厉声呵斥:“胡闹!秋生,没证据就想 ** ,太荒唐了!”
秋生闻言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陈龙吩咐:“先把他头上麻袋解开。”
文才迅速扯下麻袋,露出那人额头上鼓起的两个大包——分明是挨了闷棍。
“冤枉!我根本不是马贼!你们不能滥杀无辜!”茅山明大喊倒霉。他刚到任家镇就遇上这档子事。
其实以陈龙的神识早已探查清楚。这道士身上虽沾染鬼气,但只是接触过鬼物,并非马贼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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