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工坊的晨雾还没散,一辆挂着 “御膳房专供” 木牌的马车停在院门口,车厢里码着二十盒裹了粉紫色丝带的黍米仙果甜糕 —— 每盒都用混制桑皮纸包装,底部垫着稻壳防压,甜香透过纸缝飘出来,引得院外的蜜蜂嗡嗡绕着马车飞。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车旁转圈,手里攥着根赶车的木鞭,昨晚特意在鞭柄上刻了 “御膳房” 三个字(怕记混路线),他还时不时拍着车厢:“金大升,你把糕固定牢没?子受乙陛下说路上有段石子路,别晃洒了!”
金大升(牛形)甩着尾巴,蹄子正往车厢缝隙里塞麦秸秆:“俺垫了三层秸秆,比上次运莲子羹还稳!你赶车时别太快,别再像上次那样蹭到陶瓮!” 申公豹则蹲在车辕上,手里捏着张泛黄的路线图 —— 是昨晚从御膳房抄来的,标着 “工坊→西市→护城河→御膳房”,他还在关键路口画了小圆圈,生怕哪吒走错,“哪吒,路线图我拿着,到路口我喊你拐,别自己瞎拐!”
子受乙最后检查了遍车厢,叮嘱道:“杨显,你在车厢里看着糕,别偷偷掀开纸尝;常昊,你尾巴灵活,帮着申公豹盯路线,别让哪吒走神。” 杨显(羊形)赶紧点头,蹄子却偷偷摸向车厢角落 —— 昨晚藏了块没缠丝带的甜糕,用桑皮纸包着,就等路上没人时吃。
马车刚驶出工坊,哪吒就踩着风火轮在前面引路,木鞭甩得 “啪啪” 响,马车跑得飞快。申公豹坐在车辕上,手里的路线图被风吹得哗哗响,刚想提醒 “快到西市路口了”,就见哪吒拐向了东侧 —— 西市在西侧,东侧是去灵山的路!
“哪吒!拐反了!西市在西边!你往灵山方向跑了!” 申公豹急得站起来,路线图从手里滑下去,正好落在杨显面前 —— 杨显正偷偷掀甜糕的包装纸,嘴里还沾着糕渣,纸一滑,甜糕汁洒在路线图上,“西市” 两个字被晕成了 “西□”,小圆圈也糊成了黑团,活像张 “蜜香糊涂图”。
哪吒一听,赶紧勒住马缰绳,马车 “嘎吱” 停下,车轮在青石板上磨出一道印子:“啊?俺看鞭柄上的‘御膳房’,就以为往东走…… 怎么又拐反了!” 他慌慌张张地跳下车,想拿路线图确认,结果手一滑,把图掉进了车厢缝里,还沾了不少麦秸秆,“这图怎么还糊了!连路口都看不清了!”
金大升也慌了,蹄子在地上踱来踱去:“这要是送晚了,御膳房李总管该着急了!甜糕凉了也不好吃!” 常昊(蛇形)盘在车辕上,尾巴尖卷着路线图想拉出来,结果尾巴一绕,把麦秸秆和图缠在了一起,成了 “秸秆缠图纸”:“俺这尾巴怎么又添乱!图都快被缠破了!”
杨显赶紧把嘴里的糕渣咽下去,也忘了藏糕,凑过来说:“俺记得去灵山的路上有个樵夫爷爷,上次俺跟子受乙陛下路过,他知道好多路!要不俺们去问问?” 子受乙点头:“也好,人间赶路遇岔路,问路最稳妥,总比瞎跑强。”
哪吒赶紧赶着马车往灵山方向的岔路走,没走多远,就看见个背着柴筐的樵夫,正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脚。“樵夫爷爷!请问去御膳房怎么走啊?” 哪吒踩着风火轮跑过去,跑得太急,风火轮蹭到了石头,溅起的小石子差点砸到樵夫的柴筐。
樵夫笑着指了指西侧:“小伙子,你拐反啦!从这往西走,过了西市的石桥,再沿着护城河走半里地,看见挂着红灯笼的门楼,就是御膳房了 —— 对了,你们车厢里装的啥?这么香,引得蜜蜂都跟着跑。”
申公豹松了口气,赶紧拿出块干净的桑皮纸,凭着记忆画简易路线:“多谢樵夫爷爷!我们送甜糕去御膳房,图被甜糕汁糊了,多亏您指路。” 常昊则用尾巴尖把缠在路线图上的麦秸秆挑开,虽然图还是糊的,但有了新画的简易路线,也能辨明方向。
往回走时,哪吒不敢再跑太快,赶着马车慢慢往西走。路过西市石桥时,杨显又忍不住掀甜糕的包装纸,想再尝一口,结果蹄子一滑,甜糕盒掉在车厢里,丝带散开,甜糕滚出来一块,正好落在金大升的蹄子旁 —— 金大升赶紧用蹄子护住,没让糕摔碎,只是沾了点稻壳。
“杨显!你再偷吃,下次就不让你跟车了!” 子受乙无奈地摇摇头,把甜糕捡起来,用桑皮纸擦干净稻壳,重新放进盒里。杨显赶紧缩回蹄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羊角蹭到了车厢,带下来一片桑皮纸,飘落在路过的商队车上 —— 商队老板闻着甜香,还探头问:“这甜糕在哪买的?看着就好吃!”
终于,马车在挂着红灯笼的御膳房门楼前停下。李总管早就站在门口等了,手里拿着银质的尝味勺,刚打开一盒甜糕,眼睛就亮了:“这甜糕不仅没凉,还带着淡淡的稻壳香,黍米糯,仙果甜,比上次的莲子羹还好吃!” 他尝了一口,又笑着说:“就是你们来晚了点,不过还好,没误了御膳房的午膳供应。”
申公豹把糊了的路线图和新画的简易路线叠在一起,放进油纸袋里:“多亏路上问了樵夫,不然还在灵山方向瞎跑 —— 下次哪吒赶车,我得把路线念给他听,再不让他自己记了。” 哪吒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下次俺肯定听申协调员的,再也不拐反方向了!”
太阳升到半空时,甜糕全卸进了御膳房的仓库。子受乙看着众人,笑着说:“下次我们要给妖族送兽肉干配甜糕,妖族的地盘在北边,路线更绕,可得提前画好三张路线图,再找个妖族向导 —— 可别再出‘路错图糊’的乌龙了。”
杨显一听 “妖族”,眼睛又亮了:“妖族的兽肉干好吃吗?俺能不能跟着去,帮忙‘尝味’?” 众人都笑了,御膳房门口的红灯笼在风里晃着,甜香混着蜜蜂的嗡嗡声,飘得很远,像是在为这场 “问路送糕” 的乌龙,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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