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教主，考虑得更为周全。深夜打扰一位疑似超越灵圣的存在，绝非明智之举。而且，冯长老刚刚突破，境界还需稳固，他们也需时间准备能拿得出手的“拜门礼”，总不能空着手去求见能随手送出“经验胶囊”这等神物的大能。
大长老沐尘、秦长老以及新晋的冯圣者虽心痒难耐，但也知教主所言在理，纷纷压下急切的心情，点头称是。
“华儿，你们今日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明日清晨，准时在此集合。”李寒清吩咐道。
“是，父亲（教主）！”李华四人恭敬应道，退出了议事大殿。虽然没能立刻回去开最后两颗珠子让他们有些遗憾，但想到明日教主和长老们亲自出马的盛大场面，以及可能带来的更多“投资”，心中又充满了期待。
与此同时，“幸运灵珠”小店外的街道，非但没有因为夜幕快降临而冷清，反而比大白天更加喧闹！
李华等人离开后，那些被凌云“请”出店外的围观者，以及后来被冯长老突破时那短暂却惊人的天地异象（虽然被总坛大阵隔绝了大部分，但仍有微弱气息泄露）吸引而来的人们，将小店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听说了吗？灵天教的圣子和圣女在里面开出了神丹！” “何止！刚才那股可怕的威压你们感觉到没？好像有人突破了不得了的境界！” “真的假的？就这破小店？”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圣子他们激动地离开的！” “五万金币一个啊！也太贵了！” “贵？要是真能开出神丹，五十万都值！”
人们议论纷纷，目光火热地盯着那扇普通的店门，却没人敢轻易踏足。之前被无形力量扔出来的经历还让他们心有余悸，而且五万金币的门槛也确实吓退了绝大多数人。
就在人群躁动不安时，一个看起来有些莽撞、穿着不错但气质略显粗犷的中年大叔挤到了最前面。他显然是后来者，没看到之前有人被扔出来的场景，只听到了各种添油加醋的传闻，眼睛里闪烁着混合着贪婪和侥幸的光芒。
“让开让开！都围在这儿干嘛？光看能看出花来？”大叔嚷嚷着，一把推开前面的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店内架子上那些散发着朦胧光晕的灵气珠，“五万金币一个？开出一个就发财？妈的，搏一搏！”
他似乎是个小有身家的商人或者小家族族长，性格冲动，赌性颇重。当下竟真的从储物袋里摸出五张金票，紧紧攥在手里，一咬牙，埋头就冲进了小店！
门口的人群发出一阵低呼，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往里看，想看看这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会是什么下场，又能开出什么。
店内，凌云依旧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仿佛对外面的喧嚣和冲进来的大汉毫无所觉。
那中年大叔冲进店里，先是警惕地四下张望，发现除了老板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力量把他扔出去，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变得急切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柜台前，粗声粗气地喊道：“老板！给你钱！快！给我拿一个那个珠子！”
他“啪”地一声，几乎是把那五张金票拍在了柜台上，那架势不像是来消费的，倒像是来收保护费的，眼神里充满了“快给我宝贝”的急切，仿佛不是花了五万金币，而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凌云这才慢悠悠地掀开眼皮，瞥了一眼柜台上的金票，又瞥了一眼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大叔，懒懒地抬了抬手指了指架子：“自己拿，自己开。规矩不懂？”
“懂！懂！”大叔忙不迭地点头，目光在架子上来回扫视，似乎想找出最特别的那一颗，最后胡乱选了一个看起来顺眼的，一把抓了过来。
他双手捧着那颗灵气珠，因为紧张和激动，手都在微微发抖。外面的人群也屏息凝神，鸦雀无声。
大叔深吸一口气，学着之前李娜的样子，闭上眼睛，猛地将灵力注入珠子！
嗡！
珠子微微一颤，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白色光芒，并不耀眼，但足够清晰。
光芒散去，一枚红白相间的胶囊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这……这是啥？”大叔愣了一下，拿起胶囊左看右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脸茫然。这看起来和他想象中霞光万道、药香扑鼻的神丹妙药相差甚远。
【经验胶囊】。凌云心里门清，但懒得主动解释。
外面有眼尖的人曾经远远见过苏璇开出类似的东西，不确定地喊道：“好像……好像是那种能增加灵气的神药！”
“增加灵气？”大叔闻言，眼睛一亮，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完全满意。他看向凌云，带着一丝质疑和不满：“老板！就这？一个破胶囊？我不开心！我可是奔着那什么极品进化丹来的！能换不？”
凌云终于正眼看了他一下，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慢条斯理地说道：“换？本店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他顿了顿，从摇椅上坐直了一些，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大叔那写满“亏大了”的脸，用一种仿佛洞察人心般的语气问道：“你不开心？”
“当然不开心！”大叔梗着脖子道，“五万金币呢！就买了这么个玩意儿！”
“哦。”凌云点了点头，仿佛很理解他的心情，然后慢悠悠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大叔被问得一懵：“为什么？因为……因为没开到想要的进化丹啊！”
“对啊！”凌云一拍手，仿佛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你看，你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你没有开到想要的物品，对不对？”
大叔下意识点头：“对啊！”
“那么，”凌云循循善诱，语气充满了蛊惑力，“怎么才能让你开心起来呢？”
大叔再次被问住，迟疑道：“开……开到进化丹？”
“bingo！答对了！”凌云打了个响指，虽然没人懂这个手势的意思，但他那肯定的语气感染了大叔，“所以，总结下来，你不开心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你开到了这个胶囊……”
他指了指大叔手里的经验胶囊，“而是因为——你开的次数还不够多！钱花的还不够多！”
“啊？”大叔彻底愣住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这逻辑……好像哪里不对，但又好像很有道理？
凌云继续他的“忽悠大法”，语气充满了肯定：“你看啊，这架子上这么多珠子，里面肯定有进化丹，对吧？你开一次，没开到，这很正常，说明它还在架子上等着你呢！只要你开的次数足够多，把整个架子都开一遍，那进化丹，它还能跑得了吗？它不就是你的了吗？所以，问题在哪？在于你开的次数不够！钱没花到位！”
他双手一摊，做出一个“显而易见”的表情：“所以，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不开心，而是应该立刻、马上，继续开！直到开出你想要的进化丹为止！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直接把中年大叔给干懵了。他仔细琢磨着凌云的话：
不开心的原因 → 没开到进化丹 开到进化丹→ 就会开心 怎么开到进化丹？→ 多开！多花钱！
“所以……我不开心……是因为我钱花得还不够多？”大叔喃喃自语，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清澈”，仿佛醍醐灌顶！
“对啊！”凌云肯定地点头，语气充满了鼓励，“就是这么个道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运气这东西，说不定下一把就来了呢？你现在停下，之前的五万金币岂不是白花了？继续投入，才是王道！”
被凌云这么一阵偷换概念加疯狂忽悠，中年大叔瞬间觉得……老板说得太他妈有道理了！
是啊！我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我贪心吗？不是！是因为我投入还不够！只要我再接再厉，一定能开出神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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