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站在紫荆山脚下,望着蜿蜒的山路。
冯云山昨日匆匆赶来,说他的表哥洪秀全从广州回来了,要见一见这位“天父显灵”的杨秀清。
“秀清,天王虽暂时落魄,但确是上帝次子,受命下凡诛妖。”
冯云山边走边解释,
“他在广州传教受阻,如今正是需要助力之时。”
林阳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历史上,洪秀全科举屡试不第,在广州接触基督教后,自封上帝次子,却连一个教堂都未能建立。
若非冯云山在广西发展信徒,太平天国根本不会存在。
半山腰的破庙前,一个瘦高的身影正在踱步。
那人穿着褪色的长衫,面容憔悴,颧骨高耸,唯有那双眼睛异常明亮,带着几分癫狂。
“表哥!”
冯云山快步上前,
“这位就是杨秀清兄弟。”
洪秀全上下打量着林阳,突然厉声问道:
“听闻你能召天父显灵?可有何凭据?”
他不怀好意,
“不会是打着天父的旗号招摇撞骗吧?”
“也是,空口无凭!”
连冯云山也出现了狐疑之情,
“卖麻花,要证据是吧?”
林阳心里暗骂,他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包精盐,这是他从现代带回来的精制碘盐,洁白如雪。
“洪兄弟请看。”
洪秀全狐疑地接过,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入口中,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何等精盐?便是官府盐场也产不出如此纯净之物!”
“天父所赐。”
林阳暗笑,
“不仅如此,我还得了天父启示,知晓炼铁新法,可铸利器。”
他说着,又从腰间解下一把短刀——这是他用现代钢材打造的仿古匕首,寒光凛凛。
他照着一颗小树一刀劈下去,只见手臂粗的树干被齐刷刷的砍成了两节,犹如切豆腐帮轻松!
“神兵!神兵!”
冯云山惊呼。
洪秀全的手微微发抖,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天父果然眷顾我等!秀清兄弟,你既得此神授,不如与我等共襄义举?“
林阳心中冷笑。
这位“天王”如今穷困潦倒,连饭都吃不饱,却还端着架子。
但他面上不显,单膝跪地:
“愿随洪兄弟,诛灭清妖!”
当晚,三人在庙中密议。
洪秀全铺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些图案:
“此乃朕受天父启示所得,太平天国建制……”
林阳瞥了一眼,差点笑出声来:那所谓的“天国蓝图”,不过是把清朝官制换了个名字,外加些不伦不类的基督教词汇。
“洪兄弟。”
林阳突然打断,
“请恕我直言,如今天下大旱,民不聊生,清妖又加征赋税,正是举事良机。但若照此建制,恐怕……”
“嗯?”
洪秀全脸色一沉,
“你有何高见?”
林阳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
这是他在现代打印的《天朝田亩制度》。
“天父昨夜托梦,示我此策。”
冯云山好奇地接过,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天朝田亩制度》,详细规划了土地分配、军队编制、甚至还有简易兵工厂的建造方法。
“这书太精美了……这内容更是精妙!”
冯云山越看越激动,
“人人有田耕,户户有衣穿,此乃大同世界啊!”
洪秀全一把抢过册子,脸色阴晴不定。
总感觉杨秀清抢了他的台词。
他本想做唯一的天父代言人,如今突然冒出个杨秀清,竟也得了“天启”。
真是越想越不甘!
庙外突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一道闪电劈过,照得洪秀全面色惨白。
他死死盯着林阳,突然厉声道:
“你到底是何人?!“
林阳早有准备,猛地抬手,藏在袖中的强光手电筒骤然亮起,刺目的白光将整个庙宇照得如同白昼。
“天父显灵!”
冯云山吓得跪倒在地。
洪秀全踉跄后退,撞翻了香案。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林阳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他,低声道:
“天王勿惊,此乃天父显圣,证我二人同心。”
雨声中,洪秀全的呼吸渐渐平稳。
他复杂地看了林阳一眼,终于长叹一声:
“既如此……便依秀清兄弟之策。”
林阳心里乐开了花。
“卖麻花,还治不了你了!”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历史的轨迹已经改变:这个虚弱的“天王“将不得不倚重他,而真正的权力,正在悄然转移。
暴雨渐歇,山间升起薄雾。
林阳走出庙门,望着远处隐约的村落灯火。
再过不久,这片土地就将燃起更猛烈的革命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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