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夜眉头微挑，心中略感意外。他虽知万灵解毒丹不凡，但稀释到这种程度，竟还能让见多识广的凌愫雪如此失态，看来是有些低估了这丹药的底子。
他忽然想起石溪镇的镇民，当初用万灵解毒丹救了他们，那些人几乎都喝了稀释后的药液，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或许该找个时间回去看看。
压下心中思绪，尘夜面色平静地问道：“这灵液，为何能有如此价值？”
凌愫雪缓缓坐下，长舒一口气，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未散的震撼：“在这修炼界，命就是一切。这灵液，连凝气境修士都难以化解的‘道熄散’都能近乎秒解，对真泉境以下的修士而言，无疑是多了一条命。”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郑重：“更重要的是，它能提升一丝根骨。别小看这一丝，根骨乃是修行之基，决定了修行的上限。根骨越好，突破瓶颈时阻碍越少，修炼速度越快，走火入魔的风险也越低，甚至有些变异根骨，能觉醒出奇异体质。”
“这种能改善根骨的宝物，在修炼界里，根本不是我等能轻易染指的。”
凌愫雪看着尘夜，眼中带着一丝期盼：“这灵液，我希望你能直接卖给我万宝阁。我可以做主，每瓶500灵石。”
“我知道，拿去拍卖的话，价值定然更高，”她坦诚道，“但我目前能调动的灵石只有这么多，我万宝阁也确实急需此物。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再向阁内申请其他补偿，比如……”
“不必了。”尘夜摆摆手，直接打断了她，“就按你说的价格，卖了。”
他本就想快速获得灵石，如今这稀释药液的价格远超预期，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凌愫雪闻言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郑重，连称呼都变了：“尘道友。”
她站起身，对着虚空拱手，语气无比严肃：“我凌愫雪对天道发誓，今后绝不透露任何关于宝物来源与尘夜道友相关的信息，绝不做出任何危害尘夜道友之事，若违此誓，天道诛之！”
天道誓言，重于泰山，一旦违背，必遭天谴。
尘夜心中一震，没想到她竟会如此郑重。他连忙拱手还礼：“谢凌道友。”
“其实，那天你第一次踏入万宝阁时，我的神识便发现了你，”凌愫雪缓和了语气，解释道，“当时还奇怪，这人穿着一身奇怪却又有点门道的伪装，是想做什么，却也没太在意。没想到，你竟能带给我这么多惊喜。”
尘夜恍然大悟，原来第一次在万宝阁感受到的那丝窥视感，正是来自凌愫雪。
“凌道友严重了，不必如此见外，叫我尘夜就好。”
凌愫雪看着他努力摆出正式模样的少年脸庞，心中紧绷的弦稍稍放松，又莫名泛起一丝恶趣味。
突然，她上前一步，一把将尘夜拥入怀中：“那我就认你做尘夜弟弟了！弟弟你可真厉害，又这么可爱，这次可真是让姐姐好惊喜！”
尘夜猝不及防，被紧紧抱在怀里，脸颊贴在一片柔软汹涌之处，几乎喘不过气来。头顶的头发还被凌愫雪肆意揉搓着，乱成了一团鸡窝。
他心里大汗：原来她是这种性格吗？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尘夜整理着凌乱的头发，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凌愫雪却像是意犹未尽，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尘夜从九曜玄宸戒中取出剩下的99瓶灵液，又单独拿出一瓶，递了过去：“这一瓶，算是送给姐姐的礼物吧。不是给万宝阁，是给你的。”
凌愫雪愣住了，看着那瓶灵液，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波动。她自然清楚这灵液的价值，远超寻常宝物，可他竟就这样送了自己一瓶……
她没有矫情，默默接了过来，郑重收好。
随后，凌愫雪忽然凑近，在尘夜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退开一步，笑盈盈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
尘夜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脸颊上仿佛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香气，整个人都懵了。
这妖女……太厉害了！
就在他心神激荡之际，脑海中终于响起了期待已久的系统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对符合条件的女性进行赠予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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