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加尔5号的黄昏将红土平原染成一片死寂的血红。当最后一缕阳光沉入矿场废墟的轮廓后，风突然变得凛冽，卷起的砂砾像细小的刀刃，刮在“铁壁防线”的角质层胸墙上，发出“簌簌”的声响，与重爆弹手检查弹药的“咔嗒”声交织在一起，构成战前特有的压抑韵律。吉斯靠在左翼矿车掩体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血牙”链锯剑的剑柄，刃口的鲜红色圣纹在暮色中泛着微弱的光——灵能亲和让他总觉得胸口发闷，像是有一团沉重的恶意正从平原深处向防线压来，比之前任何一次混沌突袭都更浓烈。
“吉斯，探测器显示平原深处有异常能量波动，不是普通信徒的混沌能量，更……更像是重型装甲的辐射信号。”利奥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探测器屏幕上跳出一串刺眼的红色数据，“能量强度是普通混沌信徒的10倍，移动速度很慢，但很稳定——像是……像是动力甲的信号，而且是重型的！”
“重型动力甲？是混沌终结者？”吉斯的心脏猛地一沉。他在战锤设定里见过这种恐怖的存在——混沌终结者穿着厚重的战术 dreadnought 装甲，能硬扛重爆弹的直射，手中的链锯斧或爆弹枪足以轻松撕裂星际战士的动力甲，是混沌军队中最恐怖的攻坚力量。
通讯器里立刻传来雷克的声音，带着极限战士特有的镇定：“吉斯，中路探测器也捕捉到了相同信号！至少3台混沌终结者，正朝着中路防线推进，距离还有800米！你们左翼有没有异常？需要支援吗？”
“左翼暂时没有动静，应该是冲着中路来的！”吉斯立刻起身，对着通讯器下令，“预备队全员集合！卡伦，你带3人守住矿道入口，防止混沌声东击西；我带剩下的7人支援中路，利奥，你调整灵能干扰器，重点干扰终结者的混沌能量，削弱他们的防御！”
“收到！保证不让一个混沌杂碎靠近矿道！”卡伦的大嗓门透着兴奋，他扛起岩棒，对着身后3名战士挥手，“跟我来！咱们就在这矿车后面埋伏，等他们来送死！”
吉斯则带着7名预备队战士，沿着防线侧翼的红土沟壑快速向中路移动。沟壑里布满了废弃的矿渣，踩上去发出“嘎吱”的声响，动力甲的夜视仪将周围的景象转化为绿色的冷光，能清晰看到远处中路防线的轮廓——重爆弹手已经就位，枪口对准平原深处，角质层胸墙上的灵能干扰器泛着淡蓝色的光，像一道脆弱的屏障。
“距离500米！终结者的轮廓清晰了！”雷克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一丝凝重，“3台黑甲终结者，手持链锯斧和爆弹枪，装甲上有恐虐的血爪符文——是血神的信徒！重爆弹小队，自由射击！”
“哒哒哒！”中路的重爆弹瞬间开火，铜制弹壳像暴雨般落在胸墙后，黑色的弹雨在红土平原上激起烟尘。但预想中“弹穿装甲”的脆响没有传来——重爆弹打在终结者的黑甲上，只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弹坑，然后被装甲表面的混沌能量弹开，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该死！重爆弹打不穿他们的装甲！”雷克的怒吼从通讯器里传来，“火焰喷射器手，用燃烧弹！烧穿他们的装甲缝隙！”
橙色的火焰从胸墙后喷射而出，在平原上形成一道火墙。但混沌终结者丝毫没有减速，燃烧弹粘在黑甲上，只烧出几片焦痕，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凶性——最前面的终结者举起链锯斧，发出“滋滋”的狂响，对着防线加速冲锋，链锯齿上还残留着上一场战斗的碎肉，在夜视仪下泛着恶心的红光。
“他们冲过来了！近战小队，准备迎击！”雷克拔出链锯剑，蓝色动力甲的身影跃出胸墙，身后跟着5名极限战士近战兵。但终结者的力量远超他们的预料——最前面的终结者挥斧横扫，雷克勉强用链锯剑格挡，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后退三步，动力甲的肩甲当场凹陷下去，金属扭曲的“咔吧”声在通讯器里清晰可闻。
一名极限战士没来得及躲闪，被终结者的爆弹枪击中胸口，动力甲瞬间炸开一个大洞，黑血溅在红土上，战士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雷克！撑住！我们还有30秒到！”吉斯对着通讯器大喊，加快了冲锋速度。他能看到中路防线已经陷入苦战——两名极限战士重伤倒地，重爆弹手被迫近距离射击，却依旧无法击穿终结者的装甲，火焰喷射器的燃料也快耗尽，防线随时可能被突破。
“吉斯！他们的装甲缝隙在膝盖和肘部！用你的‘血牙’斩那里！圣焰能烧穿混沌能量！”利奥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探测器已经分析出终结者的弱点，“我把灵能干扰器的功率调到最大，能暂时削弱他们装甲上的混沌能量，给你争取时间！”
吉斯立刻激活“血牙”，圣焰瞬间燃起，淡红色的火焰在暮色中像一道破邪的闪电。他跃出红土沟壑，直扑最靠近防线的一台终结者——这台终结者正用链锯斧压制两名极限战士，黑甲上的血爪符文泛着暗红色的光，显然刚吸收了战士的血液。
“小崽子，敢拦我？！”终结者的嘶吼声透过头盔传来，带着混沌能量特有的嘶哑，他放弃攻击极限战士，转而挥斧劈向吉斯。链锯斧的锯齿带着风声，能轻易将普通动力甲劈成两半。
吉斯没有硬接，灵能亲和让他预判到终结者的动作——在链锯斧劈下的瞬间，他突然向左侧翻滚，同时“血牙”横扫，圣焰精准地斩向终结者的膝盖缝隙！
“嗤啦！”圣焰接触到混沌能量的瞬间，发出刺耳的灼烧声，终结者膝盖处的黑甲缝隙冒出黑色的浓烟，混沌能量像被点燃的沥青般融化。终结者惨叫一声，膝盖一软，单膝跪倒在地，链锯斧掉在红土上，还在“滋滋”地切割着砂砾。
“就是现在！集中火力打他的胸口！”吉斯对着身后的预备队战士大喊。两名爆弹手立刻开火，穿甲弹精准地射向终结者胸口的装甲缝隙——那里是混沌能量最薄弱的地方，之前被灵能干扰器削弱过。
“轰隆！”爆弹炸开，终结者的胸口装甲被撕开一个大洞，里面的内脏被圣焰灼烧殆尽。终结者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重重地倒在红土上，黑甲逐渐失去光泽，变成一块普通的废铁。
“干得好！吉斯！”雷克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他已经重新站起来，肩甲的凹陷处还在冒烟，“还有两台！左边那台交给我，右边那台你去对付！”
吉斯点点头，转向右侧的终结者——这台终结者正用爆弹枪压制重爆弹手，已经有一名重爆弹手被击中手臂，无法继续射击。吉斯悄悄绕到终结者身后，灵能亲和感知到他装甲上的混沌能量正在被灵能干扰器削弱，符文的光芒越来越暗。
他猛地跃起，“血牙”直刺终结者的肘部缝隙！圣焰再次爆发，将肘部的混沌能量彻底烧穿，终结者的手臂失去控制，爆弹枪掉在地上。吉斯没有停顿，链锯剑顺势向上，斩向终结者的脖子——那里是动力甲的连接处，也是最薄弱的地方。
“咔嚓！”圣焰切断了终结者的脖子，黑甲头盔滚落在红土上，里面的混沌信徒尸体暴露在空气中——他的皮肤早已被混沌能量腐蚀成黑色，眼球是两个空洞的血洞，显然早已失去人性。
此时，雷克也解决了最后一台终结者。他的链锯剑上沾着黑血，蓝色动力甲多处受损，但眼神依旧坚定：“吉斯，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中路防线已经破了。”
吉斯摇摇头，走到重伤的极限战士身边，利奥已经带着医疗包赶过来，正在为战士包扎伤口。“都是战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他看着地上的终结者尸体，又看了看牺牲的极限战士，心里一阵沉重——这只是混沌的先头部队，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卡伦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庆幸：“吉斯！你们没事吧？我刚才听到通讯器里乱糟糟的，还以为你们出事了！矿道这边很安静，没有混沌杂碎来偷袭，看来他们真的是冲着中路来的！”
“我们没事，卡伦，你继续守住矿道，别放松警惕。”吉斯对着通讯器说，然后转向雷克，“现在怎么办？混沌损失了3台终结者，肯定会有后续攻击，我们的防线需要尽快修复，伤员也要转移到后方。”
雷克点点头，开始指挥极限战士清理战场：“我让重爆弹手补充弹药，火焰喷射器手更换燃料，伤员由利奥负责转移到登陆点的医疗站。吉斯，你们预备队暂时留在中路，帮我们加固胸墙——刚才的战斗让胸墙出现了几道裂缝，需要用角质层修补。”
利奥已经开始为重伤的极限战士注射抗混沌毒素：“探测器显示平原深处的混沌能量正在撤退，应该是看到终结者被解决，暂时不敢再进攻。但他们的主力还在，最多两小时，肯定会发起更大规模的冲击，我们得抓紧时间准备。”
吉斯蹲下身，检查牺牲的极限战士的尸体——战士的动力甲胸前刻着他的名字“马克”，还有极限战士第3连的徽章。他轻轻合上战士的眼睛，心里默默祈祷：“马克，安息吧，我们会替你守住这条防线，斩碎所有混沌杂碎，为你报仇。”
预备队的战士们开始协助极限战士加固胸墙，他们将废弃的矿车钢板拆下来，补在胸墙的裂缝处，再用螺栓固定；重爆弹手则检查武器，更换磨损的枪管；火焰喷射器手背着燃料箱，在防线周围布置备用燃料点。红土平原上，战士们的身影在暮色中忙碌，没有多余的话语，却有着无需言说的默契——在战锤世界的残酷战场上，活着的人必须继续战斗，才能告慰牺牲的战友。
雷克走到吉斯身边，递过来一瓶圣油：“这是极限战士的圣油，能修复动力甲的小损伤，也能净化残留的混沌能量。刚才……谢谢你，我之前不该质疑你的战术，要是早听你的，留更多预备队，马克就不会牺牲了。”
吉斯接过圣油，瓶身上的极限战士徽章泛着冷光：“别自责，雷克，混沌的实力远超我们的预料，谁也没想到他们会派终结者突袭。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防线，不让更多战友牺牲，这才是对马克最好的告慰。”
雷克点点头，目光望向平原深处，夜色已经完全笼罩大地，只有远处矿场废墟的轮廓在星光下隐约可见。“两小时后，他们肯定会来。这次，我们一起守住这里——圣血天使和极限战士，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吉斯重复道，握紧了手中的“血牙”。圣焰已经渐渐平息，但刃口的圣纹依旧明亮，像是在呼应着这份战友间的约定。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更艰难，混沌的主力可能带着更多终结者，甚至巫师和 Lesser daemon，但他不再畏惧——因为他有并肩作战的战友，有能破邪的武器，更有守护防线、告慰牺牲者的坚定信念。
夜色中，“铁壁防线”的灯光重新亮起，重爆弹的枪口泛着冷光，灵能干扰器的蓝色光晕笼罩着胸墙，战士们的身影在防线周围忙碌，像一群守护钢铁长城的卫士。特加尔5号的夜还很长，但只要防线还在，只要战士们还在战斗，混沌就永远无法踏过这片红土，帝国的旗帜，就永远会在矿场上空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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