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界：第四章 圣光初现与“神医”之名
接下来的几天，沈墨渊和林星衍逐渐适应了兵团的生活节奏。天不亮出工，顶着寒风和积雪开荒，中午啃着冻硬的干粮，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那间逐渐被他们称为“家”的土屋。日子艰苦而重复，但因为有彼此，倒也过得飞快。
沈墨渊凭借其超高的效率和沉稳可靠的性格，很快赢得了孙排长和班里大多数知青的认可，隐隐成了他们这一批新人里的领头羊。林星衍则靠着他的欧皇体质和开朗笑容，成功混成了“团宠”。他总能“恰好”在大家最累的时候发现一窝冻野果，或者“意外”地找到一块相对好清理的地块，让同组的人轻松不少。
这天下午，众人正埋头苦干，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痛呼和骚动。
“哎哟！我的脚！”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知青点里一个叫赵大虎的壮实小伙抱着脚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他刚才一镐头下去，没砍中树根，反而砸在了一块被雪覆盖的石头上，镐头反弹回来，狠狠敲在了他自己的脚背上。
孙排长立刻赶了过去，掀开赵大虎的棉鞋一看，脚背已经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一片青紫，甚至有点变形。
“坏了！怕是骨头伤着了！”孙排长眉头紧锁。在这缺医少药的北大荒，骨头受伤是极其麻烦的事情，就算送去几十里外的团部卫生所，也不一定能处理好，很可能落下残疾。
众人围了上来，都是一脸担忧。赵大虎疼得龇牙咧嘴，心里更是充满了恐惧。
林星衍和沈墨渊也走了过来。林星衍看着赵大虎那肿得老高的脚，心里一动。他的圣光异能虽然被压制，但基础的治愈和镇痛效果似乎还能用，而且这种纯粹的物理损伤，正好在圣光的治疗范围内。
他看向沈墨渊，用眼神询问。沈墨渊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试试，同时身体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林星衍身前，隔绝了大部分探究的视线。
“孙排长，让我看看吧。”林星衍蹲下身，语气温和，“我以前跟老家一个老中医学过点推拿正骨，兴许能缓解一下。”
孙排长有些怀疑地看着林星衍那张过分年轻俊俏的脸，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便点了点头：“你小心点，别弄得更严重了。”
林星衍应了一声，伸出手，轻轻按在赵大虎肿痛的脚踝和脚背上。他屏息凝神，将一丝微弱的、几乎不可察觉的圣光能量，如同涓涓细流般，缓缓渡入伤处。
赵大虎原本疼得钻心，只觉得一股清凉舒适的气流从林星衍的手掌传来，那火辣辣的胀痛感竟然奇迹般地开始消退！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林星衍一边维持着圣光输送，一边凭借末世积累的简单急救知识，手法轻柔地触摸、判断着骨头的状况。还好，只是骨裂，没有完全断开。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圣光能量滋养断裂的细微之处，加速淤血消散和组织修复。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不过短短几分钟，赵大虎脚背那骇人的青紫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肿胀也消下去不少。
“嘶……好像……好像没那么疼了！”赵大虎尝试着动了动脚趾，虽然还有感觉，但已经不是那种无法忍受的剧痛了。他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星衍，“林、林兄弟，你这手也太神了！”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这效果，比卫生所的医生还灵啊！
孙排长更是又惊又喜，用力拍了拍林星衍的肩膀（吓得林星衍赶紧收回了手，停止了治疗）：“好小子！真有你的！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林星衍谦虚地笑了笑：“只是正好懂一点皮毛，主要还是大虎哥身体底子好。”他不敢治疗得太彻底，以免引人怀疑，只是将伤势稳定下来，加速了初期的愈合过程，剩下的需要自然恢复。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众人刮目相看了。原本只觉得他长得好看、运气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神医”般的本事！
当即，孙排长就让人做了个简易担架，把赵大虎抬了回去，并嘱咐他好好休息。而林星衍会正骨、推拿，手法神奇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三连。
收工后，陆续有好几个有关节酸痛或陈年旧伤的知青和老兵，慕名来到他们的小土屋，请林星衍帮忙看看。林星衍来者不拒，都借着“推拿正骨”的名义，用微弱的圣光帮他们缓解痛苦。他态度好，手法“精妙”，效果显着，一时间，他这间小土屋门庭若市，“小林神医”的名头悄然打响。
沈墨渊一直陪在他身边，默不作声地维持着秩序，帮他打下手，递个热水什么的。看着林星衍在煤油灯下专注而温和的侧脸，看着他因为帮助他人而发自内心流露出的快乐，沈墨渊的眼神柔软。他的星星，无论在哪里，都像一个小太阳，温暖着周围的人。
“累不累？”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沈墨渊关上门，将寒风隔绝在外，递给林星衍一碗热水。
林星衍接过碗，喝了一口，摇摇头，眼睛亮晶晶的：“不累！能帮到大家，我很开心。”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得意，“而且，我发现用圣光帮人治疗后，虽然精神力有点消耗，但恢复后好像更凝实了一丝丝！虽然很少，但感觉是在进步的！”
沈墨渊揉了揉他的头发：“嗯，很好。”看来在这个世界，通过“符合规则”的方式使用能力，不仅不会引来排斥，甚至可能是一种修炼。他的暗影异能或许也需要找到合适的运用途径。
两人简单吃了晚饭，正准备休息，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还伴随着王班长焦急的声音：“林娃子！睡了吗？快开门，有急事！”
沈墨渊打开门，只见王班长和一个面生的中年妇女扶着一个人站在门口。被扶着的是连队里沉默寡言的木匠老陈叔，此刻他脸色蜡黄，满头虚汗，右手紧紧捂着腹部，腰都直不起来。
“林娃子，快给老陈看看！他这老毛病又犯了，疼得直打滚，卫生所那边就点止疼片，根本不管用啊！”王班长急声道。那中年妇女是老陈的妻子，也是眼圈红红的，一脸恳求。
林星衍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不是简单的扭伤。他让开路：“快扶陈叔进来，躺炕上。”
老陈被扶到炕上，林星衍仔细询问了症状——右上腹阵发性绞痛，恶心，之前也发作过几次。他心中有了猜测，这很可能是胆囊炎或者胆结石急性发作。
这种内脏疾病，光靠“推拿正骨”可解释不通了。他看向沈墨渊。
沈墨渊对他微微点头，然后对王班长和陈婶说道：“班长，陈婶，星星治外伤还行，这种内里的毛病……他之前倒是学过几个缓解剧痛的穴位按压法子，可以试试，但能不能成，不好说。”
王班长连忙道：“试试！试试！总比干疼着强！”
林星衍会意，他让沈墨渊帮忙固定住老陈叔，自己则将双手搓热，覆在老陈叔的右上腹。他闭上眼睛，全力调动起圣光能量，这一次，不再是细微的涓流，而是更集中、更深入的一股暖流，透体而入，直接作用于发炎的胆囊和痉挛的胆管。
圣光所至，炎症被温和地抑制，痉挛的肌肉被缓缓抚平，堵塞处的结石似乎也被那股充满生机的能量微微撼动。
老陈叔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在肚子里化开，那钻心的绞痛如同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抹去，很快就变成了隐隐的钝痛，然后又过了几分钟，连钝痛都几乎感觉不到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蜡黄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些许红润，冷汗也止住了。
“神了……真神了……”老陈叔撑着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满脸的难以置信，“不疼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王班长和陈婶看得目瞪口呆，随即便是狂喜！陈婶更是激动得直接要给林星衍跪下，被沈墨渊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林娃子！你……你真是华佗再世啊！”王班长激动得语无伦次。
林星衍连忙摆手，脸色因为精神力消耗而有些发白：“班长，陈婶，你们别这样。我就是碰巧知道个偏方，陈叔这病根还没去，以后饮食可得特别注意，少吃油腻的。”
他不敢把话说满，更不敢承诺根治。但即便如此，他这“一按止痛”的神奇手段，已经彻底坐实了“小林神医”的名号。
送走千恩万谢的王班长一家，林星衍脱力地靠在沈墨渊身上。
“逞强。”沈墨渊语气带着责备，但动作却轻柔地扶住他，渡过去一丝清凉的暗影能量帮他梳理紊乱的精神力。
林星衍靠着他，嘿嘿傻笑：“这不是情况紧急嘛……而且，能帮到陈叔，真好。”他知道，经此一事，他们在这北大荒，算是真正站稳脚跟了。这不仅仅是“运气好”或者“能干”，而是拥有了不可替代的“价值”。
“不过，树大招风。”沈墨渊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冷静地提醒。名声带来的不全是好处，还有更多的关注，以及……潜在的麻烦。比如，那个一定不会甘心被忽视的苏月柔。
林星衍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握紧沈墨渊的手，“有你在，我不怕。”
土屋外，关于“小林神医”妙手回春的传说，正随着北大荒的风雪，迅速传扬开来。而屋内，相互依偎的两人，正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一步步编织着属于他们的网，积累着应对未来风雨的资本。光与暗的种子，已在这片黑土地上，悄然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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