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的人声像潮水般逐渐漫近，又被林砚用力的拥抱隔绝在外。
夏辰还埋在他颈窝掉眼泪，鼻尖蹭着对方温热的皮肤，心里又酸又软，像泡在融化的蜜糖里。(??????)?
他能清晰地听见林砚的心跳，和自己的重合在一起，咚咚地敲着，像在为这场迟来的告白鼓掌。
“人……人要多了。”
夏辰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轻轻推了推林砚的肩膀。
脸颊还烫得厉害，刚才不顾一切的拥抱，现在想起来都让他耳尖发红。
林砚松开手臂，却没有退开，反而伸手，用指腹温柔地拭去他脸上的泪痕。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他拿出手机，快速打下一行字，屏幕递到夏辰眼前时，还带着指尖的余温：
【开幕式结束，我带你回家。】
“回家”两个字，像羽毛一样挠在夏辰心上，让他瞬间忘了呼吸。
他抬头看向林砚，对方眼底的深情依旧，只是那层温柔之下，似乎藏着一丝他看不懂的、灼热的急切。
但此刻的夏辰，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只当那是和自己一样的、想要单独相处的期待。
他咬了咬下唇，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好。”(?w?)
开幕式的流程冗长又乏味。
夏辰跟着林砚应付着前来祝贺的嘉宾，看着别人对着那幅画赞不绝口，说画里的人温柔，说画家的爱意浓烈。
每当这时，林砚总会侧过头，用眼神找到他，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那笑容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夏辰整个人包裹。
夏辰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只能慌忙移开视线，手指却不自觉地，悄悄勾住了林砚的小指。
林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反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终于熬到仪式结束，林砚几乎是拉着夏辰，快步离开了美术馆。
车里的氛围安静又暧昧，夏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脏一直悬在半空。
他偷偷瞥向驾驶座上的林砚，对方侧脸的线条凌厉又温柔。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让他想起昨天在手心写字时的触感，一阵酥麻又窜上心头。(? ???w??? ?)
林砚的家，夏辰不是第一次来。但这一次，感觉却完全不同。
玄关的灯暖黄柔和，映得整个屋子都像是被裹上了一层温柔的滤镜。
林砚换鞋时，依旧没有松开夏辰的手，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
“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夏辰想找个借口缓解一下紧张，刚要转身，就被林砚从身后抱住了。
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有力的手臂环着他的腰，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量。
夏辰的身体瞬间僵住，呼吸也停了。
林砚的下巴抵在他的颈窝，鼻息温热，带着淡淡的松木香，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抖。
“夏辰。”
林砚第一次，用口语叫了他的名字。
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破碎的、极致的渴望。
原来他会说话？夏辰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刚要回头，就被林砚紧紧地抱住。
“别回头。”
林砚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夏辰乖乖地停下动作，任由他抱着。
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比在美术馆时更剧烈，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能感受到林砚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是因为紧张吗？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软，反手，轻轻拍了拍林砚的手背，像在安慰一只不安的大猫。(???w???)
林砚似乎被他这个动作鼓励了。他缓缓松开手臂，却转而握住夏辰的肩膀，将他转了过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底的自己。
林砚的眼神不再掩饰，里面翻涌着滚烫的爱意，还有一丝近乎疯狂的偏执。
他抬起手，指尖从夏辰的额头，缓缓滑过眉骨、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指尖的触感很轻，却带着电流，让夏辰的唇瓣微微颤抖。
他看着林砚近在咫尺的脸，心跳得快要炸开，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林砚的眼神落在他的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然后，他微微俯身，用手语比出两个字，动作缓慢而郑重：
【可以吗？】
夏辰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悸动。
他看着林砚眼底的期待和不安，用力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林砚的唇就覆了上来。
和那个雨夜的蜻蜓点水不同，这次的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汹涌的爱意，灼热而缠绵。
夏辰闭上眼，彻底沉溺在这个吻里，任由林砚带着他，一步步走向更深的温柔。
……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房间里的灯光暧昧而昏暗。
夏辰靠在林砚的怀里，脸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
他能感受到林砚有力的心跳，和抱着自己的、不容挣脱的手臂。
身体很累，心里却被满满的幸福感填得快要溢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林砚的下巴，小声说：
“林砚，你刚才……叫我名字了。”
林砚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夏辰的头发，动作耐心又宠溺。
然后，他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打下一行字：
【以前不会，现在想让你听见，我的声音。】
“那你以后……多叫叫我好不好？”
夏辰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
林砚看着他的眼睛，喉结又滚了滚，然后缓缓点头，用手语比出：
【好。夏辰，夏辰，夏辰。】
他一遍遍地比着他的名字，每一个手势，都充满了珍视。
夏辰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抱住林砚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林砚，我好幸福。”
他小声说，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
林砚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下巴抵在夏辰的发顶，嘴角勾起一抹极深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黑暗的笑容。
他没有用手语，也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无声地重复着一句话：
【幸福就好，这样你就不会离开了。永远不会。】
夏辰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林砚抱着他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勒疼。
也没有看见，林砚眼底那层温柔之下，翻涌着的、越来越浓的、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那是一种，要将他彻底禁锢在自己身边，永远不让任何人窥见、不让任何人触碰的，偏执的爱意。
夜还很长。
沉溺在温巢里的小鸟，还不知道，自己早已被无形的锁链，牢牢地系在了这片看似温暖的牢笼之中。
而那只温柔的大鸟，眼底的獠牙，也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露出了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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