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统四年,夏。长安未央宫,宣室殿。漠南大捷的庆功宴余温尚存,但帝国的最高决策者们,已迅速将目光投向了更为深远、更为根本的议题——如何构建一个足以承载万世太平的强大帝国根基。
殿内,刘基端坐龙椅,下方,诸葛亮、庞统、郭嘉、贾诩、荀彧、法正、徐庶等帝国最顶尖的智囊济济一堂。气氛庄重而热烈,空气中仿佛涌动着开创历史的激流。
“诸位爱卿,”刘基的声音沉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北疆已平,海疆初拓,然此皆 武功 之盛。 治国安邦, 终究要靠 文治 ,靠 制度 ,靠 人心 ,靠 万民之力 。 今日召诸位前来,便是要共商国是,拟定我 圣元新朝 之 万世根本大计 !”
他目光扫过众臣,继续道:“朕观历代兴衰,其本在于民。民智不开,则国无创新之力;民力不聚,则国无富强之基;民生不阜,则国无长久之安。故,朕思之良久,欲行数事,诸卿可畅所欲言,完善之。”
众臣神色一凛,皆知陛下必有惊人之论,皆凝神静听。
刘基缓缓起身,走到殿中悬挂的巨大《大汉疆域图》前,手指划过中原、江南、巴蜀、乃至新定的草原,沉声道:
“第一, 开民智,兴教化! 朕欲 试行全民蒙学之制!**”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全民教育?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于各州郡县,由朝廷出资,广设 ‘官立蒙学堂’ , 招募寒门士子为师范,免束修, 招收六至十二岁幼童, 不分男女,不分贵贱,授以 常用字、算数、律法常识、忠君爱国之大义 ! 教材由朝廷统一编撰刊印。 此乃 百年大计, 初期可选 江南、中原富庶之地试点, 待成效显着,再推及全国。 荀令君,”他看向荀彧,“此事关乎国本,由你 总领礼部、户部, 会同翰林院, 详定章程,核算用度,遴选师资,务必办妥!”
荀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震撼,躬身道:“陛下圣心高远,泽被万民!然……此举耗资巨大,且‘女子无才便是德’古训……”他略有迟疑。
刘基摆手:“钱财乃死物,用于开民智,乃最值得之投资! 至于女子……女子亦为人母,明事理,则更善教子,于国更有大益! 此事, 朕意已决, 卿等需思 如何办好,而非能否办 !”
诸葛亮羽扇轻摇,眼中闪烁着领悟的光芒:“陛下此策,实乃釜底抽薪之妙手。民智既开,则政令畅通,技艺革新,国力日盛。亮,附议。”
郭嘉咳嗽两声,眼中放光:“奉孝亦附议。此举更可 打破世家对学识之垄断,广开寒门晋升之途,于国长远,利大于弊。”
荀彧见众人如此,亦不再坚持,肃然道:“臣,领旨!必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第二, 改科举,纳百川!”刘基继续道,“现行察举、征辟之制,弊端丛生,易为门阀把持。 朕欲 改革之,行 ‘分科考试,择优取士’之新法!”他详细阐述,“设 文科 (经义、策论、诗赋)、 工科 (算学、格物、营造)、 武科 (兵法、骑射、技击) 等诸多科目, 定期于长安、洛阳、成都、建业等大城举行 州试、京试。 士子 不问出身,皆可凭籍贯报名参考, 成绩优异者, 由吏部量才授官, 优异者甚至可 直入天工院、枢密院 ! 庞士元,”他看向庞统,“你 思维跳脱,不循常规, 此事由你 主导,会同吏部、礼部, 拟定考试科目、流程、录取标准, 务求** 公平、公正、公开 !”
庞统小眼睛精光爆射,兴奋道:“陛下圣明!此法定可网罗天下英才!臣必殚精竭虑,制定出一套 为国选贤的良法!”
贾诩阴恻恻地补充:“可令御史台严密监察,杜绝舞弊。 更可 允许落第士子查阅试卷副本,以示公允**。”
“准!”刘基点头。
“第三, 促生育,增丁口!”刘基语气沉重,“连年战乱,天下人口锐减。 无人,万事皆空! 朕欲 颁布《 劝耕励生育诏》: 凡新生子嗣之家, 免三年口赋; 生三子以上者, 赐匾额,免徭役; 各地设 ‘慈幼局’, 收养孤儿,由官府抚养成人; 严禁 溺婴、弃婴, 违者重罚! 此政, 徐元直,”他看向徐庶,“你 出身寒微,深知民间疾苦, 由你 督办落实, 需 让实惠真正落到百姓头上!”
徐庶激动躬身:“陛下仁德,泽被苍生!臣,万死不辞!”
“第四, 深土改,均地权!**”刘基抛出最敏感、也最核心的议题,殿内气氛瞬间凝重。涉及土地,便是触动世家大族的根本利益。
刘基目光锐利,扫过众人,声音不容置疑:“朕知土地兼并,乃历朝痼疾。 然, 朕非前朝庸主! 新政如下:”
“一、 承认并保护各家 现有地契 之合法性,然 自即日起, 严禁任何形式的土地兼并、买卖(特殊情况需州郡两级官府核准)! 违者, 地没入官,人依法办**!”
“二、 鼓励开垦 一切无主荒地、山坡、河滩! 新垦之地, 谁垦谁有, 由官府发放 ‘永业田契’, 头五年 免一切赋税!**”
“三、 改革税制! 取消沿用千年之 ‘田赋’ ! 朕欲 试行‘ 土地承包款 ’制!” 他详细解释,“即: 所有耕地(包括世家原有之地及新垦之地), 法律上皆属 国家所有 ! 农户(包括世家) 只有使用权、收益权、继承权,而无最终买卖权。 农户需按年向朝廷缴纳 ‘土地承包款’ (可折合粮食或银钱), 其额 远低于旧田赋, 且 固定不变, 增产部分皆归农户自有! 此款, 主要用于各地水利、道路、蒙学堂等公共建设。”
“此策, 意在 抑制兼并,鼓励垦荒,藏富于民,更将 土地终极所有权收归国有, 奠定 万世不易之基 ! 法孝直,”他看向法正,“你 精通律法,善于协调, 此事由你 总领,会同户部、工部, 清丈现有田亩,登记新垦之地,制定承包款标准及缴纳流程。 阻力必然巨大,然 朕意已决, 卿需 排除万难,坚决推行! 可 先选数郡试点。”
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土改政策震撼了!土地国有?承包权?取消田赋? 这简直是颠覆了数千年的传统!
诸葛亮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深深一揖:“陛下……此策……真乃治本之策! 虽推行艰难,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亮,全力支持!”
郭嘉、贾诩、庞统等亦纷纷表示支持,他们看到了其中蕴含的巨大能量和对皇权的绝对巩固。
荀彧沉吟良久,最终叹服道:“陛下圣虑深远,非臣等所能及。此策若成,则世家虽保现有之富,却失兼并之途;百姓得垦荒之利,更轻赋税之担;国库得稳定之源,陛下收土地之权。 四角俱全,实乃 不世出之良法 ! 臣,愿助孝直,推行此政!”
“好!”刘基见核心谋臣团达成共识,心中大定。
“第五, 迁新都,控天下!”刘基语出再惊四座!他手指地图上的建业(南京):“长安偏西,漕运艰难,已不适为 混一南北、控驭四海 之帝国中枢。 朕意, 迁都建业 ! 此地 虎踞龙盘,水陆要冲,控扼长江,辐射东南,更利海疆开拓! 即日起, 着工部,于建业择吉地,营建新宫阙、官署、道路。 待新都成, 中枢尽数南移!**”
迁都之事,虽亦有震动,但相比前几项根本性改革,反而显得水到渠成。众臣皆无异议。
“最后, 朕欲设 ‘全国代表大会’ !”刘基抛出最后一个超前构想,“此会, 非为分权,而为 集思广益,下情上达。 由各州郡 推选 贤良、孝悌、力田、有功之士 ( 涵盖士、农、工、商、军), 每五年于京师集会一次, 共商国是,建言献策, 使朕与朝廷,能** 广听天下之声 !”
这一制度设计,更让众谋臣感到新奇,虽觉与现行体制迥异,但细思之下,确能起到安抚地方、凝聚人心的作用,皆表示可试行。
一场关乎帝国未来百年甚至千年命运的顶层设计会议,持续了整整一日。 刘基凭借其超越时代的眼光和不容置疑的权威,提出了一系列石破天惊的根本性改革方案,并在其最核心的智囊团的支持下,得以确立。
“诸卿,” 会议最后,刘基环视众人,语气凝重而充满力量,“今日所定诸策,皆乃 破旧立新,触及根本 之举。 推行之难,可想而知。 然,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 此正其时! 望诸卿, 与朕同心同德, 不畏艰难, 将这 宏图伟业 , 一步步变为现实 !”
“臣等,谨遵圣命!愿为陛下,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以诸葛亮为首,所有谋臣皆心悦诚服,躬身领命,眼中燃烧着开创历史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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