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的余温还没散,村西的空地上就热闹了起来。几匹刚断奶不久的小马驹被牵了过来,鬃毛还乱糟糟的,眼神里带着怯生生的好奇,正是练驮运的好时候。
“这几匹崽子骨量不错,好好练,明年就能跟着车队跑了。”负责照看牲口的老马头摸着小马驹的脖子,对围过来的几个年轻汉子说,“别看着轻巧,驮东西讲究稳,得让它们先适应负重的劲儿。”
我站在旁边看,只见石头和几个护队的汉子正往马背上搭沙袋——起初只敢放半袋,小马驹们立刻不安地刨着蹄子,甩着尾巴,有匹最活泼的枣红色小马甚至猛地一蹿,差点把沙袋甩下来。
“别急,顺着它们的性子来。”老马头吆喝着,手里拿着根细竹条,却不真打,只是在马屁股旁轻轻扫过,“摸摸它们的脖子,让它们知道咱没恶意。”
石头试着按老马头说的做,伸手去摸枣红马的脖子,那小马却偏头躲开,还打了个响鼻。石头也不恼,从兜里掏出块早上剩下的米糕,掰了点递过去。小马嗅了嗅,试探着叼走,嚼了两口,敌意消了大半,再搭沙袋时,虽然还是紧张,却没再乱蹦。
“这就对了,牲口通人性,你对它好,它就听你使唤。”老马头笑着点头,又转向我,“九跃,你也来试试?这匹黑的最稳,适合新手。”
我接过缰绳,那匹黑马驹果然温顺,只是背上一放沙袋就往下沉腰,显然还没学会用劲。我牵着它慢慢走,时不时停下来摸摸它的脸,低声说几句闲话——其实也不知道说啥,就学着老马头的样子念叨:“稳住啊,以后还要靠你运粮食呢,总不能让你天天吃白饭。”
黑马驹像是听懂了,走得渐渐稳当,虽然步子还有点晃,但沙袋始终没掉下来。老马头看得直点头:“不错不错,这崽子认主,以后指定是匹好脚力。”
正说着,枣红马忽然“咴咴”叫着跑过来,鼻子凑到我手里的米糕袋旁。石头在后面追得直喘气:“这泼猴,放着自己的不吃,偏要抢别人的!”
我笑着掰了块米糕丢给它,它叼着就跑,却没跑远,就在不远处啃着,眼睛还瞟着我们这边,一副“我就看看不捣乱”的样子。
太阳落山时,几匹小马驹都能驮着半袋沙袋走圈了,虽然汗津津的,却没再耍性子。老马头让汉子们把沙袋卸了,给它们喂了些精饲料,摸着黑马驹的背说:“再过俩月,就能加量了。等开春,拉货、送东西,全指望它们呢。”
石头拍了拍枣红马的屁股:“你这泼猴,好好练,以后让你驮着九跃哥去山外赶集,给你买最甜的草料。”
枣红马像是听懂了“赶集”二字,兴奋地刨了刨蹄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我望着夕阳下小马驹们甩着尾巴吃草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新石岭的日子,就像这些慢慢学着负重的小马,虽然起步晃晃悠悠,却一步比一步稳当,总有一天,能驮着满车的希望,跑得又快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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