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突破至九成,王大柱只觉耳目一新,神清气爽,处理起事务来更是得心应手。他拒绝了黑狼部少族长拓跋野邀其前往边境的“好意”,态度不卑不亢,王府上下也因他的突破而士气大振,一切似乎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王大柱出关后不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阴云般笼罩了整个京城,也波及到了看似稳固的王家。
这一日,王大柱正在锦芸轩查看芸娘和翠儿新设计的一批夏装图样,这些图样融合了江南的婉约与京华的贵气,颇为新颖。忽然,赵干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甚至连通报都忘了。
“东家!不好了!出大事了!”赵干脸色煞白,声音都带着颤音。
王大柱心头一沉,放下手中的图样,沉声道:“慌什么!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赵干喘着粗气,急声道:“是边关!八百里加急!北地阴山部族……不,不只是阴山部族!是整个北漠王庭,撕毁了和议,联合了河西几个大部,集结了二十万铁骑,突然南下,已经连破三关!朔风城……朔风城危在旦夕!”
如同晴天霹雳!整个锦芸轩内瞬间鸦雀无声。芸娘和翠儿手中的画笔“啪嗒”掉在桌上,文娘子也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
北漠王庭!二十万铁骑!连破三关!
这已不再是之前小规模的摩擦和边境冲突,而是全面南侵的战争!
王大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但他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厉声问道:“消息确凿?!”
“千真万确!加急军报已经传入宫中,如今京城已经戒严,各处衙门都在紧急调动!外面……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赵干的声音带着哭腔。
王大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战争!这意味着之前所有的边境互市计划瞬间化为泡影,也意味着……朝廷的重心将立刻转向战争,所有的资源,尤其是军需,将被提到最优先的位置!
“工坊!立刻去工坊!”王大柱当机立断,对赵干吼道,“通知所有管事,停止一切非军需订单的生产!将所有人力、物力,全部投入到军需布匹的赶制上!库存的原料立刻清点,不够的,想尽一切办法,哪怕高价也要立刻采购!”
“是!是!”赵干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
王大柱又看向脸色苍白的周婉娘(她闻讯也已赶来):“婉娘!立刻盘点府中所有能动用的银钱,全部用来支持工坊原料采购和工匠赏银!另外,以王府和布行的名义,向朝廷捐输五万两白银,助饷军需!”
周婉娘虽心乱如麻,但深知此刻绝不能乱,强自镇定地点头:“妾身明白!这就去办!”
“红缨!”王大柱又看向闻讯赶来的林红缨,“府中护卫再加强一倍!非常时期,严防有人趁乱生事,或者……北地的细作浑水摸鱼!”
“交给我!”林红缨眼神锐利,重重一拍腰间短棍。
“静蓉!”王大柱最后看向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的苏静蓉,“动用一切力量,打探前线确切战况,以及……朝廷的应对之策。还有,盯紧京城内所有可能与北地有牵连的势力,尤其是那个黑狼部少族长派来的人!”
苏静蓉微微颔首,身影一闪便已消失。
一道道命令迅速发出,整个王府如同一架精密的机器,在王大柱的指挥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之前的安逸与繁华瞬间被紧张与肃杀所取代。
王老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只重重叹了口气,对王大柱道:“大柱,家里……就靠你了!”
王大柱重重点头,目光扫过围拢过来的诸位娘子,她们脸上虽有惊惶,但更多的是一种与他共同面对的决心。
“诸位娘子,”王大柱声音沉静,却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战事已起,覆巢之下无完卵。我王家深受国恩,更有‘忠勇之家’匾额在身,值此国难之际,自当竭尽全力,助朝廷平定外患!外间风雨,有我顶着!家中内务,便拜托诸位了!”
他的目光与周婉娘、林红缨、苏静蓉、芸娘、翠儿、梅香、秋菊一一对视,无需多言,一种同舟共济、生死与共的信念在彼此心间流淌。
“相公放心!”周婉娘率先开口,语气坚定。
“我们定守好这个家!”芸娘和翠儿也鼓起勇气说道。
梅香和秋菊虽未言语,但眼神已然表明一切。
很快,战争的阴影彻底笼罩了京城。城门盘查变得极其严格,物价开始飞涨,尤其是粮食和布匹。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王府工坊进入了全天候赶工状态,灯火彻夜不熄。王大柱几乎住在了工坊,亲自督产,协调各方。周婉娘则展现了惊人的调度能力,将有限的资金和资源运用到了极致,确保了工坊的原料供应和稳定运行。
然而,麻烦还是接踵而至。先是几家原料供应商坐地起价,试图发战争财,被周婉娘以雷霆手段,联合其他几家有良知的商户施压,并抬出“忠勇之家”和军需订单的名头,才勉强压下。
接着,工坊内有流言传出,说北漠铁骑凶残无比,京城恐怕守不住,继续为朝廷干活,到时候恐怕会被牵连。王大柱得知后,亲自召集所有工匠,并未多言,只是将朝廷最新的(苏静蓉探得的)一份战报(自然是经过修饰,宣扬我军英勇的)当众宣读,并再次提高了军需订单的工钱和赏格,直言:“国若不在,家何以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王明柱在此立誓,与诸位共进退!只要工坊还在出一匹布,赏钱一分不会少!若真有城破之日,我王家的银子,也先给诸位发遣散费!”
他话语诚恳,掷地有声,加之平日积威和信誉,迅速稳定了人心。
就在王大柱忙于应对内部压力和保障生产时,苏静蓉带来了一个更令人不安的消息。
“相公,我们监视的那个黑狼部使者,在战争消息传来后,并未离开,反而暗中与京城几家背景复杂的商号接触频繁。而且……我们发现了韩立的踪迹。”
“韩立?!”王大柱眼神一凛,“他在哪里?”
“他没死。”苏静蓉语气冰冷,“我们的人发现他伪装成西域商人,藏匿在南城的一处胡商货栈内。与他接头的……似乎是宫中的人。”
韩立未死!还与宫中有牵连!
王大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阴谋。而王家,似乎已经被卷入了一个更深、更危险的漩涡之中。
他站在工坊喧嚣的机器旁,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感受着体内那奔腾的九成内力,目光变得无比锐利。
战争来了,阴谋也浮出了水面。前路注定布满荆棘与危险。但他别无选择,只能迎难而上。
“保护好韩立的藏身点,不要打草惊蛇。”王大柱对苏静蓉吩咐道,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倒要看看,这场风雨,最终会掀起多大的浪!”
王家的命运,乃至大夏的命运,似乎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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