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陈薇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与一丝颤抖,这不仅是对未知的恐惧,更是对自身所处位置的茫然,“你为什么知道这些…远古的秘辛?又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她无法理解,一个拥有如此力量、知晓如此多秘密的存在,为何会选择她们这两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变量”。
狙击手沉默了片刻,缓缓摘下了他的战术面罩。
面罩下,是一张年轻却布满风霜痕迹的脸庞。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五官轮廓分明,下颌线紧绷,显露出坚毅的个性。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并非人类所拥有的、带有虹膜和瞳孔的结构,而是如同两颗经过最精湛工艺切割的、椭圆形蓝宝石般的晶体结构。这晶体眼眸中没有任何情感波澜,只有绝对的冷静与…一种仿佛来自遥远星海的、非人的疏离感。当他凝视你时,仿佛不是在注视一个个体,而是在观测一个现象,记录一段数据。
“我是‘隼’,”他说道,声音不再经过面罩处理,清晰而冷冽,“最后的‘守望者’后裔。我的族人,曾负责看守这些观测所遗址,记录‘镜’的波动,防止‘影’的扩散。地府的崛起和他们的‘实验’,打破了古老的平衡。我帮你们,因为你们是变量,是地府计划中的‘异常’,也是……可能阻止‘影’彻底吞噬这个世界的、渺茫的希望之一。”
守望者?后裔?陈薇和林晓玥努力消化着这些如同神话传说般的名词。这意味着,在现有的人类文明记载之前,甚至在地府这个组织建立之前,这颗星球上就早已存在着一股隐秘而强大的势力,如同沉默的哨兵,在时间长河的阴影中监视着“镜”与“影”这种超越理解的存在?
“阻止‘影’?你一直提到的‘影’…它到底是什么?是一种生物?一种能量?还是一种…现象?”林晓玥追问道,她的意念传递出强烈的困惑与不安。体内碎片的冰冷,似乎因为“影”这个字眼而更加刺骨。
“它们是‘镜’破碎时,逸散出的……‘虚无’的倒影,”“隼”解释道,他的晶体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镜’映照万物,连接万有。当其破碎,‘虚无’便有了可乘之机,化身为‘影’,它们渴望吞噬一切‘存在’,将万物归于寂灭。‘心锈’,不过是‘影’渗透此世时,物质界被其力量侵蚀所呈现出的、最表层的症状之一。地府妄图利用‘门’(碎片)的力量,却不知他们的行为,就像在破损的堤坝上开凿通道,只会加速‘影’的涌入。”
他指向那扇巨大的金属门:“‘最终回廊’后面,存放着观测所关于‘镜’与‘影’最完整的记录,以及……一件或许能暂时修复‘镜’之碎片,或者至少能隔绝‘影’之侵蚀的古老装置。那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陈薇握紧了手中的“源髓”,感觉它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我们需要做什么?”
“将‘源髓’放入门上的凹槽,”“隼”指向大门中心那无比契合的圆形凹陷,“它会提供开启回廊所需的初始能量,并激活门上的符文矩阵。然后,需要她——”他毫无波动的晶体眼眸再次锁定林晓玥,“——引导她体内的镜碎片,与‘源髓’输出的能量流以及大门本身被激活的符文产生深度共鸣。‘源髓’的能量,门的引导,碎片的回应,三者共振,形成特定的能量签名,方能解开最后的物理与概念锁,开启回廊。”
林晓玥感受到灵体内镜碎片的冰冷。引导?如何引导?它几乎毫无反应。
“我……无法主动控制它。”她的意念带着无奈。
“不需要你控制,”“隼”的目光似乎能穿透灵体,直视那枚碎片,“你只需要靠近,敞开心神,让‘源髓’的气息去唤醒它,让门的符文去引导它。碎片之间,自有感应。”
没有其他选择。陈薇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源髓”,嵌入了大门中心的凹槽。
“嗡——”
低沉的、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嗡鸣声瞬间爆发!整个巨大的金属门扉上的古老符文,如同被注入了生命之血,从凹槽处的“源髓”开始,逐一亮起,流淌着与“源髓”光芒同源、却更加苍茫古老的能量光辉!乳白与苍白的色彩交织,映照得三人的脸庞明暗不定。一股浩瀚、古老、带着悲悯与不容置疑之威严的能量场,以大门为中心,如同水波纹般扩散开来!这股能量场是如此强大,甚至让整个大厅那些覆盖墙壁穹顶的发光苔藓都随之产生了明暗节奏的闪烁,而那些沉寂的巨茧,也仿佛在这能量的冲刷下微微震颤,内部混乱的波动出现了一瞬间的加剧!
“就是现在!”隼低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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