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外,炮声震天。全面换装无烟火药的清军主力,在聂宪藩和吴佩孚的指挥下,如同出鞘的利剑,向锦州至奉天一线的张作霖部队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总攻。
“破虏一号”野战炮的射程和精度优势被发挥到极致,炮弹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地砸在敌军的炮兵阵地、指挥所和兵力集结点。装备了“启明一式”的步兵,则利用射程优势,在敌军步枪有效射程外就开始进行精准的压制射击,冲锋时更是以密集的弹雨开路,势不可挡。
张作霖部虽然在日军顾问的帮助下也装备了不少日式武器,但在整体火力、战术和士气上,已经完全落于下风。锦州外围防线在猛攻下迅速瓦解,残兵败将仓皇向奉天撤退。
而更让张作霖焦头烂额的是,张龙率领的游击部队,如同附骨之疽,不断袭击他的后勤线,甚至一度攻占了奉天以北的重要城镇铁岭,焚毁了那里囤积的大量粮草。后院起火,前方溃败,张作霖的统治根基开始了剧烈的动摇。
日军顾问见状,知道事不可为,为了保存实力,避免与清军主力正面决战导致更大损失,开始暗中收缩,并建议张作霖放弃奉天,退往吉林、黑龙江,依托日本在关东州的势力,再做图谋。
就在张作霖犹豫不决之际,一个致命的打击接踵而至——奉天城内部分早已对张作霖横征暴敛和投靠日本不满的士绅、旧官僚,在清军兵临城下和朝廷秘密使者的策动下,突然发动兵变,打开了城门!
聂宪藩的主力部队几乎兵不血刃地开进了奉天城!这座被张作霖视为老巢的关外重镇,一夜之间改旗易帜!
张作霖在少数亲信和日军顾问的保护下,仓皇北逃,前往长春。关外战局,瞬间明朗!清军光复奉天,意味着张作霖势力的核心区域已被摧毁,其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捷报传回北京,紫禁城内一片欢腾!自登基以来,困扰朝廷的最大内患之一,终于被基本铲除!
然而,就在这举朝欢庆之时,西苑医药研究所内,却发生了一场令人措手不及的变故。
为了尽快获得更多“有效药液”以应对前线可能激增的伤兵,李工匠和王太医在溥仪的首肯下,尝试进行更大规模的菌液培养和提取。他们建造了更大的培养槽,使用了更多的原料。
但这一次,提取出来的菌液,颜色更深,气味更加刺鼻。当太医们像之前一样,将新制的菌液用于测试动物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几只用于测试的兔子,在涂抹菌液后不久,不仅伤口没有好转,反而出现了抽搐、口吐白沫的症状,很快便一命呜呼!
“毒!这药液有毒!”一个年轻太医吓得面无人色,手中的药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王太医和李工匠也惊呆了,看着那些迅速死去的兔子,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明明之前有效的药液,为何这次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是杂质!一定是提取过程中混入了其他的毒菌或者产生了毒素!”李工匠很快反应过来,脸色苍白,“大规模培养,控制不住杂菌污染,或者……或者这霉菌本身在某些条件下也会产生毒素!”
希望,瞬间变成了恐慌。如果无法解决纯化和毒素的问题,那么这看似神奇的霉菌,非但不能救人,反而会成为杀人的利器!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希望,似乎都走向了一个错误的方向。
消息传到养心殿,正准备庆功的溥仪,心情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几次实验失败那么简单。如果不能尽快拿出安全有效的药物,不仅伤兵无法得到救治,他寄予厚望的、用以解决财政危机的“医药垄断”计划,也将彻底破产!甚至,可能因此酿成更大的灾难。
“命令研究所,立刻停止所有人体试验!集中力量,分析毒素成分,寻找去除杂质和毒素的方法!”溥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告诉他们,朕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必须给朕把安全、有效的药弄出来!”
就在溥仪为医药的突变而焦头烂额之际,北疆再次传来紧急军情:俄军非但没有撤退,反而增兵至五千人,并派出小股部队,开始试探性地攻击清军边境哨所!显然,奉天的光复,刺激了俄国人,他们加快了蚕食的步伐!
内患甫定,外忧骤紧!科技的挫折与边境的危机,同时将年轻的皇帝逼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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