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已至岁暮。镜湖的两界藤叶片覆上了一层淡金,枝桠间挂满了晶莹的冰棱,却依旧生机勃勃。凡界的雪落在光桥的石阶上,魔界的暖风吹过藤蔓,竟让冰雪化作细雾,在桥面上凝成薄薄的霜花,成了两界交界独有的景致。
这日清晨,林凡刚到光桥旁巡查,就见青禾带着一群孩子跑来,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年糕。“师兄,这是沙林村的阿木托人送来的,说今年收成好,特意做了年糕感谢我们!”青禾将一块红糖年糕递给林凡,“还有墨叶谷的树灵族,送来了晒干的墨叶果,说能熬成果酱,暖身子。”
苏灵儿笑着接过年糕,咬了一口,甜香软糯:“阿木的手艺真好,比青云山的灶房师傅做的还好吃。”她转头看向林凡,眼中满是笑意,“我们把年糕和墨叶果分给两界的村民吧,正好快到凡界的除夕了,一起热闹热闹。”
林凡点头应下,三人一狐立刻忙碌起来。青禾带着孩子们给凡界的村落送年糕,汐月则带着鲛族的灵露酿,乘船前往东海的渔村;林凡与苏灵儿背着墨叶果,朝着魔界的墨叶谷走去。
魔界的冬日没有雪,却有温暖的灵雾。墨叶谷的灵树叶片虽不如夏日繁茂,却泛着温润的绿光。树灵族的子弟们见到两人,立刻围了上来,树灵族长老笑着递过一杯热的灵叶茶:“快尝尝,这是用灵树的新叶煮的,暖身子。”
苏灵儿接过茶,抿了一口,清香回甘:“长老,我们带来了凡界的年糕,还有墨叶果,正好一起做成果酱,过几日凡界的除夕,我们在镜湖办一场联欢会吧。”
树灵族长老拍手赞同:“好啊!我们让子弟们准备灵树灯,到时候挂在两界藤上,肯定好看!”
从墨叶谷返回时,天色已暗。林凡与苏灵儿走在光桥上,脚下的霜花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竹笛声,笛声悠扬,带着青云山的气息——是青禾在吹笛。
两人顺着笛声走去,只见镜湖岸边已挂起了红灯笼,青禾带着孩子们在两界藤下排练节目,有的孩子在舞剑,有的在唱歌,还有的在跟着树灵族子弟学做灵树灯。汐月也回来了,正和鲛族的少女们一起,用灵珠串成项链,当作联欢会的礼物。
“师兄师姐,你们回来啦!”青禾放下竹笛,跑过来,“刚才阿木来信说,他们村要舞龙灯,到时候会来镜湖表演呢!”
苏灵儿笑着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冰制的笛子:“这是我用冰灵之力做的‘冰玉笛’,除夕那天,我吹笛伴奏,你带着孩子们舞剑,好不好?”
青禾眼睛一亮,接过冰玉笛:“好啊!我一定好好练!”
除夕当晚,镜湖岸边灯火通明。两界藤上挂满了灵树灯与红灯笼,灵树灯泛着绿光,红灯笼映着暖光,交织成一片梦幻的光影。凡界的村民们舞着龙灯,龙身裹着红布,在光桥旁穿梭;魔界的石魔族子弟们敲着用灵岩做的鼓,鼓声震天;鲛族的少女们在湖中起舞,鱼尾溅起的水花映着灯火,宛如碎金;树灵族的子弟们则围着两界藤,唱起了魔界的歌谣。
林凡与苏灵儿站在两界藤下,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中满是温暖。苏灵儿取出冰玉笛,轻轻吹奏起来,笛声清越,与青禾的竹笛相和。林凡则催动混沌之力,在湖面凝成一道冰制的舞台,孩子们在舞台上舞剑,剑光与灯火交织,引来阵阵欢呼。
夜色渐深,两界盟的各族代表聚在两界藤下,共同举杯。林凡举起酒杯,高声说道:“今日是凡界的除夕,也是我们两界生灵共同的节日。愿我们永远同心同德,守护这份和平,岁岁安暖!”
“岁岁安暖!”众人齐声呐喊,声音响彻镜湖。
三眼银狐蹲在林凡肩头,啃着一块年糕,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脸颊。苏灵儿靠在林凡身边,冰玉笛放在唇边,看着眼前的笑脸,眼中满是安宁。两界的风轻轻吹过,带着年糕的甜香、灵露酿的清冽、墨叶果的酸甜,还有孩子们的笑声,将这份温暖,深深刻进了两界的岁月里。
这一夜,镜湖的灯火未熄,两界藤的荧光未灭,光桥的霜花未融。属于两界生灵的第一个除夕,在欢声笑语中缓缓度过,而这份由爱与守护编织的和平,也将在往后的岁岁年年里,温暖每一个生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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