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灵儿的靴底碾过沙滩上的珊瑚碎时，指尖还攥着母亲的照片——背面的“教堂的彩色玻璃藏着钥匙”是半小时前刚浮现的，墨色字迹带着空间珠特有的微热，像母亲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银狼王蹲在她脚边，鼻子凑到照片旁嗅了嗅，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小白则扑棱着翅膀飞到她肩头，尖喙蹭了蹭照片上母亲的脸，像在跟老熟人打招呼。
“眼镜蛇！月牙湾教堂的监控——能接入空间珠的量子网络吗？”肖灵儿摸出通讯器，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她的余光瞥见远处的教堂尖顶，在满月下像根生锈的针，扎进深蓝色的夜幕里。眼镜蛇的回复立刻传过来，带着键盘敲击的背景音：“教堂用的是六十年代的模拟信号！我得用‘信号桥接器’转个弯——给我三分钟，保证让他们的监控变成‘循环播放沙滩日落’！”
猴子蹲在橡皮艇的船舷边，正跟小猴子抢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小猴子坐在他肩膀上，爪子扒着饼干盒，尾巴卷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刘海拽得竖起来：“小祖宗！这是我留着半夜当零食的！”猴子叼着半块饼干，含糊不清地喊，“你上次偷喝辣椒水闹肚子，还是我帮你揉的肚子呢！”小猴子歪着脑袋“吱吱”叫了两声，爪子猛地抢过饼干，塞进自己嘴里——腮帮子鼓得像个小椰子，逗得肖灵儿笑出了声。
三分钟后，眼镜蛇的声音炸响在通讯器里：“搞定！教堂侧门的监控已经切到循环画面——守卫正盯着沙滩上的假‘我们’发呆呢！”肖灵儿把照片塞进怀里，摸出空间珠里的“纳米万能钥匙”——那是个银色的小圆球，能自动匹配任何锁芯。她冲银狼王和小白打了个手势，猫着腰钻进了教堂外的玫瑰丛。
玫瑰刺钩破了她的裤腿，肖灵儿咬着牙没出声——上次在椰风岛被毒蝎的手下划了道口子，她也是这么忍着的。侧门的锁孔里塞着眼镜蛇提前放的“信号中继器”，纳米钥匙一碰到锁芯就“嗡”地转起来，“咔嗒”一声，门开了。她摸出荧光棒，在墙上画了个狼头——那是给猴子的“安全信号”。
猴子已经带着小猴子和三只松鼠爬到了教堂屋顶。小猴子扒着彩色玻璃的边缘，爪子敲了敲蓝色的玻璃——那是母亲照片里提到的“钥匙位置”。“灵儿姐！玻璃后面有暗格！”猴子对着通讯器喊，手指抠住玻璃的缝隙，“小猴子，帮我顶一下——对！用你的爪子！”小猴子跳到他手上，爪子用力顶住玻璃，“哗啦”一声，玻璃碎了，里面掉出个铜钥匙——刻着蛇形纹，跟椰风岛据点的锁一模一样！
地下室的门用铁链锁得死死的，肖灵儿把铜钥匙插进锁孔，“咔嗒”一声，铁链掉在地上。银狼王的鼻子贴在地面上，嗅着空气中的福尔马林味——那是“沉睡者”胶囊的味道。她的手电筒光扫过墙壁，墙上贴着一张张黑白照片：有穿西装的男人，有戴眼镜的女人，还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每个照片下面都写着“唤性代码：茉莉”。肖灵儿的指尖发抖，摸向最里面的胶囊——玻璃罩上凝着水珠，里面的男人闭着眼睛，眉毛像极了毒蝎！
“眼镜蛇！快切断地下室的电源！”肖灵儿对着通讯器喊，指甲盖掐进掌心，“胶囊的温度已经到37度了——再等五分钟，他们就会醒！”眼镜蛇的回复带着电流杂音：“正在切——电网有点老，我得用‘量子干扰器’轰一下！”话音未落，地下室的灯突然灭了，胶囊的红色指示灯“啪”地暗下去，像被掐灭的烟头。
就在这时，教堂的门被踹开了！三个守卫举着枪冲进来，手电筒光扫过肖灵儿的脸：“谁在那儿！不许动！”银狼王猛地扑上去，把最前面的守卫按在地上，爪子抠进他的肩膀——没用全力，但足够让他疼得叫出声；小白从空中俯冲下来，尖喙啄瞎了第二个守卫的眼睛，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喊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第三个守卫刚要开枪，猴子从屋顶跳下来，用辣椒弹砸在他脚边——红色的烟雾立刻涌出来，呛得他咳得直拍胸脯，枪都掉在了地上。
“猴子！把唤醒装置砸了！”肖灵儿捡起地上的枪，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威慑那些想冲过来的守卫。猴子抱着小猴子跑到装置前，挥起拳头砸向屏幕——“哗啦”一声，屏幕碎了，里面的电路板冒起黑烟。小猴子跳到装置上，爪子扒着冒烟的元件，“吱吱”叫了两声，像在说“看我的厉害”！
眼镜蛇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灵儿姐！毒蝎的增援到了！三辆卡车往教堂开——还有五分钟就到！”肖灵儿抓起银狼王的脖子，往侧门跑：“小白！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小白扑棱着翅膀飞到卡车前，尖喙啄掉了司机的帽子——司机吓得急刹车，卡车撞在椰树上，椰子“噼里啪啦”掉下来，砸得守卫们抱头鼠窜。
他们刚跑到沙滩上，就听见教堂里传来“轰隆”一声——毒蝎的手下引爆了地下室的炸药！肖灵儿回头望了眼，教堂的尖顶在火光中倒塌，彩色玻璃的碎片散在地上，像母亲的眼泪。银狼王站在她身边，对着火光嚎叫；小白飞在她头顶，尖喙叼着一朵玫瑰花——那是从教堂里捡来的，花瓣上还沾着玻璃渣。
眼镜蛇的电脑屏幕上，“沉睡者”的状态显示“永久休眠”，每个胶囊后面都标着“已破坏”。他推了推眼镜，对着通讯器笑：“灵儿姐，成功了——他们再也醒不过来了！”猴子蹲在沙滩上，看着自己的新裤子——上面沾了玫瑰刺的血迹和辣椒弹的 residue，哀嚎一声：“我的新裤子！张婶用三个月布票换的！”小猴子跳到他头上，爪子把玫瑰花插在他发间，逗得大家都笑了。
肖灵儿摸出母亲的照片，背面的字迹已经变成了“你做到了，我的小灵儿”。她抬头望了眼满月，月光洒在沙滩上，像母亲的手抚过她的脸。银狼王蹭了蹭她的手背，小白落在她肩头，尖喙蹭着她的耳垂——风里飘着椰香，还有远处海浪的声音，像母亲在唱小时候的催眠曲。
“下一步——找毒蝎要个说法。”肖灵儿把照片塞进怀里，手指攥紧通讯器。海风裹着她的声音，飘向远处的海平面，“利刃小队，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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