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空间珠的新用法
山风裹着松针的苦味钻进帐篷时，肖灵儿正抱着银狼王的脖子打盹。她的小脑袋蹭在银狼雪白发亮的鬃毛里，口水蹭得银狼脖子湿漉漉的——银狼却一动不动，像尊温热的银雕像，只有尾巴尖偶尔轻轻晃一下，替她扫开落在鼻尖的蚊子。
突然，帐篷顶的帆布“唰”地动了一下。
银狼耳朵先竖起来，紧接着，一团白影扑棱着翅膀撞进帐篷，尖厉的鸣叫声像根细针，扎得肖灵儿瞬间清醒。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摸出枕头下的迷你手电筒——那是她用空间珠里的未来零件改装的，光照得远还不晃眼。小白正站在她膝盖上，红眼睛里全是急意，喙尖啄着她的手背，一下比一下重。
“小白，是不是有坏叔叔？”肖灵儿摸着小白的羽毛，声音还带着刚醒的哑，却已经全神贯注。她跟小白约过暗号：要是夜间巡逻时发现陌生脚印，小白就用这种“要啄人的急叫”报警；要是发现野兽，就用低沉的“咕咕”声——上回山里的野猪闯进来，小白就是这么报的信。
小白立刻歪着脑袋叫了一声，翅膀扑棱着指向帐篷门。肖灵儿掀开被子就爬下来，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抓起床边的小布包——里面装着她用空间珠里的“温和型催泪粉”和辣椒面做的“捣蛋包”，还有用空罐头盒改装的“响炮”。她拽住银狼的鬃毛爬上去，拍了拍银狼的脖子：“银狼，跟我走！”
帐篷外的夜黑得像浸了墨，只有营地里的几盏马灯飘着昏黄的光。肖灵儿伏在银狼背上，小白在头顶盘旋，翅膀尖擦过她的发顶。她沿着营地的篱笆墙往霍安的帐篷走——霍安是上个月投降过来的敌国将领，现在住在营地最里面的小帐篷里，肖灵儿总觉得，坏叔叔肯定会找他。
离霍安的帐篷还有二十步远，肖灵儿就听见了动静。她拽了拽银狼的耳朵，银狼立刻放慢脚步，像片云似的飘到一棵大松树后面。肖灵儿眯着眼睛看过去：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正蹲在霍安的帐篷外，其中一个拿着把小刀，正慢慢割帐篷的绳子——刀身反射着马灯的光，闪了一下。
“小宇！”肖灵儿从银狼背上跳下来，摸出兜里的弹弓——那是小宇用桃树杈做的，她往弹弓皮兜里塞了颗小石子，对着旁边的草堆“啪”地打过去。草堆里立刻传出“嗷”的一声，小宇揉着屁股钻出来：“灵儿，你打我干啥？”
“嘘！”肖灵儿把食指压在嘴唇上，指了指霍安的帐篷，“有坏叔叔想偷霍安叔叔的东西，跟我来！”她从布包里掏出两个“捣蛋包”塞给小宇：“等下我喊‘扔’，你就把这个往他们脚边丢——记得捏碎那个纸包，里面的粉会飘出来！”
小宇握着纸包，眼睛亮得像星星：“知道啦！我上次用这个整过张叔叔，他打喷嚏打了半小时！”
肖灵儿憋着笑，摸了摸空间珠——里面还有更厉害的宝贝，不过对付这两个坏叔叔，用“儿童版武器”就够了。她拍了拍银狼的头，银狼立刻窜出去，绕到帐篷后面，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小白也扑棱着翅膀飞过去，用爪子抓了抓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帽子。
“谁？！”黑衣人猛的站起来，手里的刀挥了一下。另一个黑衣人抬头，正好对上小白的红眼睛——小白突然叫了一声，往树林方向飞去。
“追！”黑衣人低喝一声，拔腿就往树林跑。肖灵儿拽了拽小宇的袖子：“走！”两人猫着腰跟上去，银狼在后面慢悠悠跟着，像个放哨的保镖。
树林里的风更凉了，肖灵儿的赤脚踩着落叶，偶尔碰到石头，疼得她皱眉头，却咬着牙不吭声。前面的黑衣人跑着跑着，突然“哎哟”一声——踩中了肖灵儿下午埋的“铃铛线”！几根细棉线拉着一串铜铃铛，“叮叮当当”响得惊天动地，吓得黑衣人差点摔在地上。
“谁他妈装的破玩意儿？”黑衣人揉着脚，抬头就看见一团白影扑过来——小白嘴里叼着个小罐头盒，“啪”地砸在他脚边。罐头盒裂开，里面的辣椒面“呼”地飘出来，黑衣人立刻捂住鼻子，咳嗽得直弯腰：“我操！什么东西这么辣？！”
另一个黑衣人想扶他，刚迈出一步，就觉得脚底板传来一阵钻心的痒——小宇扔的“痒痒包”正好落在他鞋边，滑石粉混着痒痒粉透过鞋底渗进去。他跳起来，手忙脚乱地脱鞋子：“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痒！”
“银狼！上！”肖灵儿喊了一嗓子。银狼立刻冲过去，前爪按在那个脱鞋子的黑衣人背上，把他按在地上。黑衣人挣扎着要掏枪，银狼张嘴咬住他的手腕，牙齿却没用力——肖灵儿之前跟它说过，“不能咬坏叔叔的肉，要咬他们的衣服或者手，让他们动不了就行”。
“救命！有狼！”黑衣人吓得尖叫。另一个黑衣人好不容易缓过来，转身想跑，却撞进一个软软的东西里——是熊憨憨！肖灵儿下午让熊憨憨在树林里找蜂蜜，没想到它居然没走，正蹲在树后面啃蜂蜜罐。黑衣人撞过来时，熊憨憨吓了一跳，挥着爪子吼了一声，震得树叶都掉下来。
黑衣人魂都快吓飞了，连滚带爬往营地跑。肖灵儿笑着拍手：“小宇，扔第二个！”小宇立刻把手里的“捣蛋包”扔过去，正好砸在黑衣人脚边——这次是“喷嚏粉”，白色的粉末飘起来，黑衣人立刻捂着脸，打喷嚏打得直蹦：“阿嚏！阿嚏！我的鼻子要废了！”
等黑衣人跑到营地操场时，早就累得气喘吁吁，满脸都是辣椒面的红印子。他抬头一看，立刻傻了——李政委带着十几个士兵，举着枪站在操场中间，手电筒的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不许动！放下武器！”李政委喊了一嗓子。黑衣人想跑，银狼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咬住他的裤腿，把他拽倒在地。士兵们一拥而上，用绳子把两个黑衣人绑起来。
肖灵儿从树林里跑出来，拽着李政委的衣角：“政委叔叔，我抓的坏叔叔！”她仰着小脸，左眉梢的朱砂痣泛着光，眼里全是得意。
李政委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我们的小战神又立大功了！”他转头对士兵说：“搜他们的身，看看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士兵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搜出一个微型相机，还有一张写着暗号的小纸条。霍安闻讯赶来，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这是他们的接头暗号——‘左手摸耳朵，右手拿报纸’，我之前跟他们接触过，他们就是用这个认人的。”
肖灵儿凑过去看纸条，歪着脑袋问：“霍安叔叔，你怎么知道的？”
霍安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因为我之前是他们的人啊——不过现在，我是你们的人了。”他看向李政委：“这些人肯定是来打听营地的岗哨分布的，相机里应该有他们拍的照片。”
士兵把相机里的内存卡取出来，插进笔记本电脑——果然，里面有营地的岗哨位置、武器库的方向，还有霍安帐篷的照片。李政委的脸色沉下来：“幸亏灵儿发现得早，不然咱们的部署全暴露了。”
肖建军挤过来，把肖灵儿抱起来：“丫头，你刚才怕不怕？”
肖灵儿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说：“不怕！我有银狼、小白，还有空间珠里的宝贝！”她摸了摸颈间的空间珠——那是个淡蓝色的珠子，用红绳系着，是妈妈牺牲前留给她的。里面有很多未来的高科技武器，比如迷你催泪弹、微型摄像头，还有她自己改装的“捣蛋包”。
肖建军的喉咙有点发紧，他摸着肖灵儿的头发，轻声说：“灵儿，以后要更小心，知道吗？”
“知道啦！”肖灵儿晃了晃小腿，指着天上的月亮，“爸爸，你看月亮像不像妈妈给我买的月饼？”
肖建军抬头，月亮确实像块圆月饼，挂在山尖上。他想起肖灵儿的妈妈——那个穿着军装的女人，牺牲前抱着肖灵儿说：“等灵儿长大，要像妈妈一样，保护我们的家。”
第二天早上，李政委坐在办公室里写汇报材料。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落在他桌上的报告上——报告里详细写了肖灵儿的行动：布置警报、指挥小伙伴、用“童趣战术”骚扰敌人……李政委拿起电话，拨通上级的号码：“首长，这次事件的详细经过我写在报告里了。重点是那个5岁的小姑娘，肖灵儿……对，她的观察力和指挥能力，比有些新兵还强……是，我觉得她是个好苗子，可以考虑加入‘雏鹰计划’……”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然后说：“把她的资料传过来，我让人去考察。”
李政委放下电话，走到窗边。窗外的山脉连绵起伏，边境线另一边的天空有点暗，像是要下雨。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上次肖灵儿把他的烟藏起来，说“抽烟对肺不好”，他就再也没抽过。
“老肖！”李政委喊了一嗓子。肖建军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望远镜：“怎么了？”
“上级要考察灵儿。”李政委说，“‘雏鹰计划’——秘密少年特工培养基地，专门培养像灵儿这样的孩子。”
肖建军的手顿了顿，望远镜的镜片反射着阳光：“她才5岁……”
“可她能做的，比很多成年人都多。”李政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记得嫂子临终前说的话吗？‘让灵儿保护更多人’。”
肖建军沉默了。他想起昨天晚上，肖灵儿抱着银狼说：“爸爸，我以后要保护营地的所有人，还有山那边的小朋友。”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左眉梢的朱砂痣闪着光，像极了她妈妈。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是炮声！肖建军抓起望远镜，往边境线那边看：“不好，那边有部队集结！”
李政委的脸色变了：“通知所有人，一级戒备！”
肖灵儿正蹲在地上喂小白吃小米，听见炮声，抬头往边境线看。银狼凑过来，用脑袋蹭她的手心。肖灵儿摸了摸银狼的头，轻声说：“银狼，小白，以后我们要打更大的坏叔叔了，对不对？”
银狼低低吼了一声，像是答应。小白叫了两声，跳到她肩膀上，用喙蹭她的脸。
肖灵儿笑着站起来，摸了摸颈间的空间珠。风里传来松针的味道，还有远处的炮声——她知道，平静的日子要结束了，但她不怕。因为她有银狼、小白，有小宇，有爸爸和政委叔叔，还有空间珠里的宝贝。
她是“烽火小战神”，她要保护她的家。
李政委的汇报材料很快传到了上级手里。三天后，一辆军用吉普开进营地，从车上走下来两个穿西装的男人——他们是“雏鹰计划”的考察员，专门来测试肖灵儿的能力。
而边境线另一边，敌国的军队正在集结。望远镜里，能看到成片的帐篷和装甲车，像一群黑色的蚂蚁，爬在山脚下。
肖灵儿站在营地门口，看着远处的山脉。风掀起她的小裙子，吹得她的小辫子乱飞。她摸了摸空间珠，又摸了摸银狼的头，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笑——
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她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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