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踩着流沙河的浪花往岸边游,上宝沁金耙在手中泛着温润的金光,水流划过耙齿时,竟激起细碎的彩虹。沙悟净跟在身后,本命玉牌攥在手心,青玉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驱散了死水煞残留的寒意。刚要踏上河岸的湿沙,金箍棒突然“嗡”地一声震颤,星纹凝成的箭头直指西北方——那里是云栈洞的方向。
“八戒怕是出事了。”林风甩了甩头上的水珠,脚尖在沙滩上一点,身形化作道残影往云栈洞掠去。沙悟净紧随其后,降妖宝杖在身后拖出道蓝色光带,带起的沙粒在空中凝成细小的漩涡。
云栈洞外的桃林早已不复往日繁盛,半数桃树被拦腰折断,断口处焦黑一片,像是被雷火劈过。洞口的巨石上嵌着柄九齿钉耙,正是八戒的上宝沁金耙!只是此刻的耙身不再是熟悉的金色,而是裹着层灰蒙蒙的雾气,耙齿间缠着些黑色的丝线,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根须。
“这雾……”沙悟净伸手去拨眼前的灰雾,指尖刚触到雾气,就被弹了回来,指尖瞬间覆上层白霜,“是‘迷心瘴’!能乱人心智,让持有者分不清虚实。”
林风举起金箍棒,星纹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周围的灰雾逼退三尺。他盯着洞口的巨石,发现石面上刻着些歪歪扭扭的字,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别信猴子……他要抢耙子……”字迹混乱,墨痕里混着血丝,显然是八戒写的。
“看来八戒是被迷心瘴缠上了。”林风握紧上宝沁金耙,突然意识到手里的耙子比寻常重了数倍,耙柄上的纹路正与洞口那柄产生共鸣,“这耙子有问题!我手里的是仿品?”
话音刚落,洞口的巨石突然震动起来,碎石簌簌落下,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道肥胖的身影从洞里滚了出来,正是八戒!只是他此刻双眼赤红,手里挥舞着根粗木棍,见了林风就骂:“好你个弼马温!骗俺老猪说要共保唐僧,实则是想偷俺的钉耙!今日俺非砸烂你的猴头不可!”
“八戒!是我啊!”林风急忙后退,上宝沁金耙横在身前,“你看看清楚,我是林风!”
“林风?”八戒愣了愣,赤红的眼珠转动几下,突然咧嘴狂笑,“哈哈,连名字都学会仿了!真林风早就被俺一耙拍死在流沙河了!你这假猴子,拿个破耙子就想骗俺?吃俺一棒!”他抡起木棍就往林风头上砸,木棍带起的劲风刮得人脸生疼。
沙悟净急忙挥杖格挡,降妖宝杖与木棍撞在一起,发出“铛”的脆响,震得两人都后退几步。“他被迷心瘴迷得太深了,连熟人都认不出。”沙悟净捂着发麻的手腕,“得先破了这瘴气!”
林风看向洞口那柄裹着灰雾的钉耙:“问题肯定在那柄耙子上!迷心瘴是它散发的。”他将手中的仿品耙子抛给沙悟净,“帮我拦住八戒,我去毁了那源头!”
沙悟净接住耙子,沉声道:“小心!”随即转身迎上八戒,降妖宝杖舞得密不透风,将木棍的攻势尽数挡下。八戒虽然神智不清,但力气却比往常大了数倍,每一棍都带着股蛮劲,逼得沙悟净连连后退。
林风几个起落冲到洞口,金箍棒直指那柄嵌在巨石里的钉耙。刚要挥棒砸下,耙身突然剧烈震动,灰雾中浮现出无数幻影——有天庭的琼楼玉宇,有高老庄的红烛喜堂,还有取经路上八戒偷懒被悟空敲脑袋的画面。幻影里的八戒或哭或笑,声音在雾气中回荡:“你看,这才是俺老猪的命!跟着唐僧能有啥出息?不如守着这耙子,回高老庄当我的上门女婿!”
“这些都是假的!”林风咬紧牙关,金箍棒星纹暴涨,“八戒真正想要的,不是安逸,是被人认可!”他猛地挥棒砸在耙柄上,灰雾“噗”地散开,露出里面的真面目——那根本不是上宝沁金耙,而是块裹着黑气的顽石,石面上布满了细密的孔洞,正不断往外渗着灰雾。
“破!”林风再补一棒,顽石应声碎裂,黑气如潮水般涌出,在空中凝成个模糊的人影,尖啸着往天际逃去。金箍棒自动追了上去,星纹化作张光网,将黑气罩在里面,只听几声凄厉的惨叫,黑气渐渐消散,露出枚黑色的鳞片——竟是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烈的逆鳞!
“是龙族的幻术?”沙悟净架住八戒的木棍,惊讶地看向那枚鳞片,“敖烈不是早被观音点化,化作白龙马随唐僧取经了吗?”
林风捡起逆鳞,鳞片入手冰凉,背面刻着个“封”字。他突然想起沙悟净在流沙河水府看到的石碑,喃喃道:“看来不止玉帝和如来,连龙族也掺和进来了……”
此时八戒的眼珠渐渐恢复清明,他甩了甩脑袋,茫然地看着手里的木棍:“俺……俺这是咋了?刚才好像见着个假猴子,要抢俺的耙子……”看到林风手里的仿品耙子,突然急了,“哎呀!俺的上宝沁金耙呢?”
“在这儿呢。”林风从洞里走出,手里捧着真正的钉耙——原来刚才破掉幻术时,他在洞深处找到了被藏起来的真品。耙身金光璀璨,九齿锋利依旧,只是耙柄上多了道新的刻痕,像是片枫叶的形状。
“俺的宝贝!”八戒一把抢过钉耙,心疼地摩挲着刻痕,“这是咋回事?谁拿假东西糊弄俺老猪?”
林风将逆鳞递给八戒:“你看看这个。”
八戒接过逆鳞,突然“哼”了声:“敖烈这小子!当年俺老猪在天庭当元帅时,他还跟着俺混呢,如今竟敢算计到俺头上!”他猛地一拍大腿,“俺知道了!他定是受了西海龙王的指使!当年俺打碎琉璃盏时,就见他爹西海龙王在玉帝跟前煽风点火!”
沙悟净皱眉:“这么说,龙族也在帮玉帝掩盖归墟的秘密?”
“不止!”林风突然想起金箍棒的异动,“刚才破掉幻术后,金箍棒在洞里感应到了其他神器的气息,就在西北方!”
八戒立刻扛起跑耙子:“走!管他是谁的阴谋,先把神器拿到手再说!俺老猪的耙子可不能再被人惦记了!”
三人往西北方赶去,越往前走,草木越发稀疏,地面渐渐变得坚硬,露出青黑色的岩石。远处的山峦隐在云雾里,山尖如刀削般锋利,正是昆仑山的方向。金箍棒的震颤越来越急促,星纹亮得几乎要燃烧起来,林风知道,他们离下一个秘密,已经不远了。
路上,八戒终于想起问沙悟净:“沙师弟,你咋跟林风凑到一块儿了?俺听悟空说,你不是在流沙河等着给师父当徒弟吗?”
沙悟净摸了摸本命玉牌,把流沙河水府的发现一五一十说了,听得八戒眼睛瞪得溜圆:“啥?玉帝和如来偷归墟本源?那俺们取经还有啥意义?合着是给他们当苦力收集信仰之力?”
“恐怕是这样。”林风望着远处的昆仑山口,“而且我怀疑,唐僧也被蒙在鼓里。他一心向佛,却不知自己成了别人的棋子。”
说话间,前方出现片石林,石林中央立着块巨大的石碑,碑上刻着“昆仑墟”三个大字,字迹与流沙河水府的石碑如出一辙。石碑前跪着道身影,身披锦襕袈裟,正是唐僧!他面前的石台上,放着个紫金钵盂,钵盂里冒着淡淡的金光,正往石碑里输送着什么。
“师父!”八戒惊呼着冲过去,“您在干啥?”
唐僧缓缓回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空洞得像口深井:“取经……取能净化归墟的真经……”他的声音平板得像在念咒,手指机械地转动着念珠。
林风心中一沉,金箍棒星纹骤亮——唐僧身上,缠着与八戒相同的灰雾,只是这雾更淡,更隐蔽,像是从紫金钵盂里渗出来的。
“看来,连唐僧也没能幸免。”沙悟净握紧降妖宝杖,“这昆仑墟,怕是归墟本源的关键之地。”
林风看着石台上的紫金钵盂,突然明白过来:所谓的“真经”,根本不是佛经,而是用来引导信仰之力的容器!玉帝和如来借唐僧之手,将三界信徒的愿力注入归墟,不是为了净化,而是为了掠夺!
“必须阻止他!”林风举起金箍棒,星纹如火焰般跳动,“不能让他们得逞!”
八戒扛着上宝沁金耙,怒目圆睁:“敢动俺师父,俺老猪跟他们拼了!”
沙悟净的降妖宝杖泛着蓝光,与林风、八戒的神器形成三角之势,直指石台上的紫金钵盂。昆仑墟的风突然变得凛冽,吹起三人的衣袍,也吹动了唐僧空洞的袈裟,一场新的较量,即将在这万山之祖的脚下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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