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宫门应声打开。
戴权扶着老皇帝走入东宫,听到声音,太子和元春立刻跪地相迎。
“拜见皇爷1 . 。”
“拜见父皇。”
“起来吧,地上凉,告御状的事朕都知道了。”
皇帝挥挥手,元春和太子纷纷起身。
“平心而论,朕对你很满意,也相信你,但就如太子所说,放出谣言的可是冠军侯府的人。”
“如果不拿出点证据证明,你叫朕如何放心,你叫太子如何放心?往后,这大周的江山可是要交给你们的。”
老皇帝此话一出,吓得元春立刻瘫软在地,连连解释道:“皇爷,我那日归家省亲,绝对没有和冠军侯有过任何私 密接触。”
“既然皇爷要清白,元春也无话可说,滴血验亲便是,但元春有个请求,还请皇爷应允!”
元春说完便磕了一个头。
旁边的太子虽然有些心痛元春,但还是没有开口。
“说说看。”
老皇帝喝了一口茶水。
“我要当面与那几个小厮对峙!”
“皇爷,忠顺王、忠义王、西宁郡王都来了,他们请求滴血验亲,以正皇室血统……”
戴权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老皇帝的脸沉了下来。
“ 一个个的平日里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出事了倒是来的挺快的,让他们都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如何证皇室血 统。”
“另外,传令冠军候入宫,把那三个告御状的小厮也带来。”
老皇帝冷哼一声,有条不紊的下令。
戴权转身离去,立刻差人安排此事。
不 多 时 ,想要正皇室血统的几位亲王就到了。
忠顺亲王和忠义亲王对视一眼,看向老皇帝道:“陛下,街面上谣言四起,为了保障皇室血统纯净,臣等恳请滴血 认亲!”
“陛下,臣听闻那冠军候最近招揽了许多勋贵,似乎有结党营私之嫌,他虽手握军功,却也要敲打敲打,以免骄横 过头。”
西宁郡王笑着开口。
“西宁郡王这是什么话,本候结交勋贵是为了谁,是为了这大周的江山,他们都是没落的勋贵,在这京都的一亩三 分地上混都混不下去,本猴不过是给他们指了一条活路,怎么就成了结党营私?!”
贾瑄大步流星踏入东宫,先是对着老皇帝躬身一拜,随后目光直指西宁郡王。
“是与不是冠军候心里清楚,本王不想多说什么。”
西宁郡王淡淡回应。
“我知道你们想联手打压我贾家、没问题,有本事就用堂堂正正的阳谋、别用这些令人恶心的阴谋诡计。”
“还敢造谣污蔑我与太子妃乱伦媾和,也不知道你们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们不是像滴血验亲,我就站在这, 随便你们验!”
贾瑄越说越激动,甚至已经撸起了袖子,那模样恨不得与忠义亲王和忠顺亲王好好较量一番。
忠义忠顺两位亲王,自知不是贾瑄的对手,下意识向后退去。
结果这一退却给了贾瑄机会,他立刻冲上去,抓起两位的衣襟大声斥责。
两位亲王又惊又怒,他们可是亲王,轮身份比贾瑄这个冠军候还要高出一等,再加上年纪比贾瑄年长。
双重身份都比他高,而现在,贾瑄竟然敢抓住他们的衣襟质问,简直是以下犯上。
“ 「陛下,冠军候目无尊长,冒犯亲王!”
“陛下,必须要处罚冠军候,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旁边的西宁郡王就像透明人一样并未开口,他今天来只是为了保障皇室血统,不想得罪贾瑄。
老皇帝睁眼,看着几人淡淡道:“闹够了吗?(了李好)闹够了就把人带进来。”
老皇帝一开口,戴权立刻领着三个浑身是血的小厮走了进来。
“冠军候,你可认得他们三个?”
老皇帝看着贾瑄问道。
“认得,是我府上的小厮,还在我跟前当过一段时间的差,只可惜被人收买了,现在反过头来污我清白。”
贾瑄点头。
“污你清白?可笑!他们三个亲口所说,亲笔所写的御状可有半分作假?!”
忠义亲王不屑冷笑。
“东西不假,但忠义亲王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被人逼迫的?”
贾瑄看向忠义亲王。
“贾瑄废话少说,你可敢与皇长孙滴血验亲?”
忠义亲王不依不饶用。
“有何不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贾瑄行的端、坐得正. 自然不惧这些阴谋诡计!” .
贾瑄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是被冤枉的。
元春看着贾瑄那高大的身影不由有些恍惚,眼前竟然浮现了那晚的一幕,直到太子将她叫醒才回过神来。
“戴权,既然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个够,滴血验亲,朕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见过这种闹剧了,去取碗清水来。” 老皇帝挥手,戴权领命操办。。
眼见戴权离去,忠义亲王和忠顺亲王对视一眼,眼中有喜色闪过。
此事成了!
他们早就已经收买了戴权,让他在清水中加入石巩,而清水加入石巩,任何滴下去的鲜血都会融为一体。
如此一来,不管贾元春和贾瑄之间是否有苟且之事,他都百口莫辩。
贾瑄丝毫不慌,从他踏入东宫的那一刻起,黑狐卫就已经隐藏在暗中。
无论戴权做出什么样的手脚,黑狐卫都有手段破除,从一开始,把握局面的就是他。
忠义亲王和忠顺亲王,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罢了。
很快,戴权就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进来,在得到老皇帝的首肯后开始滴血验亲。
首先是刺破皇长孙087的手指,殷红血珠滴入碗中,随后戴权端着碗走到贾瑄面前。
贾瑄结果银针刺破手指,同样滴落一滴血珠。
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两滴血珠融为一体。
“血浓于水,贾瑄,你作何解释!你还敢说皇长孙不是你的孩子?!”
忠义亲王面目狰狞怒斥贾轩。
旁边的忠顺亲王当即跪倒在地,看着老皇帝叩首道:“陛下,冠军候私通太子妃,辱我大周皇室血脉,按律当斩!” 老皇帝抬眼看向贾瑄。
“冠军侯,你有什么想说的?”
老皇帝的表情很冷漠,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旁边的太子是难以置信的摇头。
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自己的孩子,但为何竟然会和他人的鲜血相融?
贾瑄淡然一笑,抓过银针摁住戴权的手指,刺破之后滴入一滴血珠。
“陛下,臣怀疑有人在这碗中做了手脚,陛下请看。”
戴权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嘲讽。
但很快,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戴权滴落的血珠竟然同样融了进去。
“这……”
戴权愣住了,他明明记得自己根本没有加入石巩,他一个阉人的血,怎么可能与皇长孙的血融为一体?
戴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失职了,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做了手脚。
老皇帝缓缓闭眼,心中对戴权很是失望,这条老狗跟了他几十年,没想到临终前竟然会犯下如此大错。
“皇爷,奴才是阉人,不可能与太子妃苟且,想来是有人在这水中做了手脚。”
戴权声音低沉。
计划失败,他必须想办法推卸责任,至于忠顺亲王和忠义亲王会有什么下场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怎么,两位亲王为何不说话了?你们若是无话可说,本侯可就有话说了。”
贾瑄看着两人笑了笑,随后指了指地上的三个小厮道:“不妨听听他们的说辞。”
“陛下冤枉,天大的冤枉啊!我们是被人绑走喂下了蛊虫,威逼我们陷害冠军侯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是有人逼迫 我们的!”
“住口!陛下面前怎容你们胡言乱语,来人,立刻拖下去问斩!”
忠义亲王脸色一沉,当即令人拖走三人。
“忠义亲王这是要干什么,是怕被人得揭露事实?”
贾瑄看着忠义亲王冷笑一声。
此此刻东宫内最大的就是老皇帝,他没开口,门口站着的那些护卫自然不敢有任何动作。
“陛下,不知这场关于谣言的闹剧,是否可以到此为止了?”
贾瑄看向老皇帝询问。
“嗯。”
老皇帝点点头。
“虽然这件事结束了,但臣这里还有另一件事需要陛下定夺。”
贾瑄不慌不忙,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有关于忠义亲王的罪证。
戴权见状,深知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连忙接过罪证,递到老皇帝眼前。
老皇帝本来不以为然,但在看完两份罪状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忠义亲王倒卖军中武器,而且还和燕地有牵连,是否意味着他将军中的武器卖给了燕王?
一想到这种可能,老皇帝这样个人都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感受到老皇帝气息变化,忠义亲王他们纷纷低头不语。
“忠义亲王,不妨和朕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老皇帝将罪证甩到忠义亲王脚边。
“陛下,这……这是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忠义亲王看到罪证顿时慌了神。
他的确倒卖过军中武器,却不是卖给燕地,而是买到了其他地方。
眼下贾瑄竟然将这两份罪证合为一体,影射他他将军中武器卖给燕王。
这无异于是将他往火坑里推,偏偏老皇帝还有些相信此事。
忠顺亲王和西宁郡王见状,纷纷保持缄默。
此事和他们无关,没有插手的必要。
眼下这个节骨眼,和燕王有勾结便等于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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