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初刻,万寿宴正式开始。皇宫里张灯结彩,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和金色的绸缎,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丝竹的声音,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太后坐在主位上,身穿明黄色的龙凤呈祥宫装,头戴累丝嵌宝凤冠,神色威严;萧景渊坐在太后的右侧,身穿玄色的五爪金龙龙袍,腰间系着玉带,眼神深邃,不怒自威;李燕儿则抱着太子萧承宇坐在萧景渊的右侧,身穿明黄色的蹙金绣九尾凤袍,头戴累丝嵌宝凤冠,神色平静,端庄大气。
各宫的妃嫔按照位分高低,依次坐在两侧的席位上。她们都穿着华丽的衣服,戴着精美的首饰,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心里却各怀心思——尤其是李嫔,她坐在席位上,目光时不时地看向李燕儿,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期待,手指紧紧攥着帕子,等待着最佳的发难时机。
万寿宴开始后,先是各宫妃嫔向太后和萧景渊行礼祝寿,然后便是歌舞表演和品尝美食。舞姬们穿着轻盈的舞衣,在殿中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引来阵阵掌声;御膳房的厨师们则端上了一道道精致的美食,有烤全羊、红烧鹿肉、清蒸鲈鱼、燕窝粥等,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萧景渊一边品尝美食,一边和太后说着话,偶尔还会转头看向李燕儿,给她夹一块她爱吃的菜,眼神温柔,动作亲昵——这一幕落在李嫔的眼里,让她心里的嫉妒更加强烈,手指攥得更紧了,帕子都快要被她攥破了。
晚棠站在李嫔的身后,看到李嫔的神色,知道她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便悄悄凑到李嫔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时辰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李嫔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站起身,走到殿中,对着太后和萧景渊躬身行礼,声音清亮:“太后,陛下,臣妾有一事要奏,此事关乎皇宫安危,关乎陛下龙体,臣妾不得不说!”
殿中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李嫔,不知道她要奏什么事。
萧景渊皱了皱眉头,语气平静:“李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李嫔抬起头,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李燕儿,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愤怒:“陛下,太后,臣妾要奏的是皇后娘娘!臣妾发现,皇后娘娘为了得到陛下的宠爱,竟然在宫中行巫蛊之术,扎小人诅咒陛下和臣妾,想要害我们性命!”
“什么?!”
李嫔的话一说完,殿中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李燕儿,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怀疑——皇后娘娘一向温和宽厚,怎么会行巫蛊之术呢?
萧景渊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神锐利地看向李燕儿,语气严肃:“皇后,李嫔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宫中行巫蛊之术?”
李燕儿站起身,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慌乱。她对着萧景渊躬身行礼,声音温和却坚定:“陛下,臣妾没有行巫蛊之术,李嫔说的都是假的,是她故意栽赃陷害臣妾!”
“栽赃陷害?”李嫔冷笑一声,“皇后娘娘,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臣妾有证据!臣妾知道,你把扎小人用的桃木人偶藏在了你的妆奁暗格里,只要陛下派人去搜查,就能找到证据!”
她顿了顿,又对着萧景渊说道:“陛下,巫蛊之术是宫规大忌,若是皇后娘娘真的行了巫蛊之术,不仅会危害陛下的龙体,还会影响国运!请陛下立刻派人去搜查坤宁宫,找出桃木人偶,还后宫一个清净,还臣妾一个公道!”
殿中的妃嫔们都议论纷纷,有的相信李嫔的话,觉得皇后可能真的行了巫蛊之术;有的则相信李燕儿,觉得她不会做这种事,是李嫔故意栽赃陷害。
太后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沉默了片刻,说道:“皇帝,既然李嫔说有证据,那就派人去搜查一下吧。若是真的找到了桃木人偶,再做处置;若是没有找到,也好还皇后一个清白。”
萧景渊点了点头,看向禁军统领:“统领,你立刻派人去坤宁宫,搜查皇后的妆奁,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桃木人偶。记住,一定要仔细搜查,不得有误!”
“是,陛下!”禁军统领躬身应下,转身便要派人去搜查。
就在这时,李燕儿突然开口说道:“陛下,臣妾有一个请求。”
萧景渊看向李燕儿,语气缓和了一些:“皇后,你有什么请求,就说吧。”
李燕儿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萧景渊和太后:“陛下,太后,臣妾请求,让所有妃嫔都跟着一起去坤可宫见证搜查过程。这样一来,既能证明搜查的公正,也能让所有人都知道,臣妾到底有没有行巫蛊之术,避免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李嫔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没想到李燕儿会提出这样的请求。若是所有妃嫔都跟着去见证,她安排的那个小统领就不好动手了,说不定还会露出马脚。
她连忙说道:“陛下,太后,臣妾觉得不必如此。搜查宫闱是大事,不宜让太多人去,以免打扰了皇后娘娘的住处。而且,禁军统领公正严明,肯定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李燕儿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看向李嫔:“李嫔,你为什么不敢让大家一起去见证呢?难道你心里有鬼,怕大家看到搜查过程,发现你是故意栽赃陷害臣妾吗?”
“我……我没有!”李嫔被李燕儿问得哑口无言,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太后看了看李燕儿,又看了看李嫔,开口说道:“皇后说的有道理。让所有妃嫔都跟着去见证,也好让大家都放心。就这么定了,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去坤宁宫,见证搜查过程。”
李嫔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可能要出问题了。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大家一起去坤宁宫。
萧景渊站起身,语气严肃:“好,那就走吧。朕倒要看看,这后宫里,到底是谁在搞鬼!”
说完,他率先朝着殿外走去,太后和李燕儿跟在他的身后,其他妃嫔也纷纷起身,跟了上去。李嫔落在最后面,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不安——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到底是荣耀,还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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