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的操场被初冬的阳光照得发亮，各系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张彬站在机械工程系的队伍里，听着广播里激昂的进行曲。他报名参加五千米长跑，完全是被班长软磨硬泡的结果。
“咱们系男生少，你个子高，好歹去充个数。”班长当时这么劝他。
跑道边已经围满观众，各个系的学生举着自制标语，为自己班级的选手加油。张彬做了几个热身动作，刻意让动作显得笨拙些。
“彬哥，你真要跑五千米？”王卫国凑过来，“听说今年体育系来了几个特招生，专门练长跑的。”
张彬系紧鞋带：“尽力而为吧。”
发令枪响，二十多名选手冲了出去。体育系那几个特招生果然一马当先，很快拉开距离。张彬跟在队伍中段，步幅稳定，呼吸均匀。九转不灭体第三重的修为让他浑身气血畅通，跑起来毫不费力。
第一圈结束时，他已经摸清其他选手的实力。照这个速度，他就算放慢一半也能轻松夺冠。但这不符合他低调做人的原则。
第三圈，他开始调整策略。每次经过自己系的看台，就故意做出吃力表情，引得同学们拼命呐喊。转过弯道后，他又恢复常态，稳步超越前面的选手。
“张彬，加油！”班长带着全班同学齐声呐喊。
跑到第十圈，场上只剩下他和三个体育系选手。那三人已经气喘如牛，步伐凌乱。张彬却连汗都没出多少，只好悄悄用内力逼出些汗水，让样子看起来狼狈些。
最后两圈，他决定给系里争个荣誉。在直道突然加速，连续超越两名选手，引起全场惊呼。体育系最后那个选手试图跟上，但已经力竭。
冲过终点时，张彬刻意踉跄几步，扶着膝盖大口喘气——虽然以他的修为，闭气半个时辰都不成问题。
“五千米冠军，机械工程系张彬！”广播响起欢呼声。
同学们围上来搀扶他，递水擦汗。张彬装作虚脱的样子，靠在王卫国身上。
“你小子深藏不露啊！”体育老师挤进人群，捏捏他的胳膊，“这肌肉线条...以前专门练过？”
“在部队经常跑步。”张彬继续沿用这个借口。
体育老师眼睛发亮：“有没有兴趣来体工队？下个月有高校运动会...”
“学业太重，恐怕没时间系统训练。”张彬婉拒。
颁奖时，他拿到一面锦旗和一支钢笔。全班同学都围着他欢呼，系主任也特意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为系里争光了！”
当晚回家，还没进院子就闻到肉香。父亲居然提前下班，正在院里擦拭自行车。见到张彬，他难得地露出笑容：“厂里评了先进，得了一面锦旗，还有二十元奖金。”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你爸非要去买肉，说要庆祝。”
饭桌上摆着罕见的四菜一汤：红烧肉、炒鸡蛋、白菜粉条，还有一盆萝卜汤。姐姐张娟也回来了，
“老弟，听说你跑步得了第一？”张娟笑着问。
张彬还没回答，父亲抢先开口：“咱家今天是双喜临门。”
原来父亲所在的车间因为连续三个月超额完成任务，被评为“技术革新红旗班组”。那面锦旗现在就挂在堂屋正中央，红底黄字格外醒目。
“多亏了那些技术改进。”父亲抿了一口酒，“废品率降了，效率上去了，工资也涨了。”
张彬低头吃饭，心中欣慰。他那些匿名建议正在一点点改变着身边人的生活。
饭后，父亲罕见地拉着他下象棋。这是父子俩多年来的第一次对弈。
“厂领导今天问我，那些改进思路是从哪来的。”父亲移动棋子，“我说是自己琢磨的。”
张彬点点头，跳马保卒。
“不过上面好像不太信。”父亲沉吟，“工业局来了个调查组，在厂里待了一整天。”
张彬手指一顿，随即恢复自然：“可能是例行检查。”
夜里，他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运动会的意外夺冠，父亲厂里的表彰，都让他既高兴又警惕。在这个注重集体荣誉的年代，太过突出未必是好事。
【叮！日常签到冷却完毕，是否签到？】
“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奖励：运动生理学基础x1。】
一股关于人体运动机制、能量代谢的知识流入脑海。张彬苦笑，系统这是要他在伪装的道路上越走越专业。
第二天回校，果然在公告栏看到体工队的招募通知。他的名字赫然列在特招名单第一位。体育老师专门在教室外等他，递来一张申请表。
“考虑一下，待遇从优。”
张彬收起表格，没有立即拒绝。他需要想个更稳妥的推辞理由。
在实验室，李教授也听说了他夺冠的事。
“没想到你体育也这么好。”教授调试着设备，“下个月国防科委有个调研（注意不要当真哈，国防科委是58年成立的剧情需要提前出现了），需要体力好的助手，你有兴趣吗？”
张彬心中一动。这比进体工队有意义多了。
“我愿意参加。”
教授满意地点头：“回去准备一下，可能要出差一周。”
放学时，许大茂在校门口等他。
“彬哥，我报名了电影学院的夜校。”年轻人脸上带着光，“下个月开学。”
张彬拍拍他的肩：“好好学。”
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张彬思考着接下来的安排。国防科委的调研是个好机会，既能接触前沿项目，又能合理运用他的能力。
重要的是，这一切都在向着他设定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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