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维持着“人类”的坐姿，用力点头。
他的乖巧让沈君璃心疼又欣慰。
傍晚，沈君璃叫了外卖。
当门铃响起时，墨云清像受惊的猫一样猛地炸毛，耳朵紧贴头顶，瞬间窜到了沙发背后，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碧眼盯着门口。
沈君璃这才意识到，他对陌生响动的反应也远比人类强烈。他赶紧安抚：
“别怕，是送吃的。
你待在这里别动，别出声。”
他迅速取回外卖，关上门，才感觉沙发后的紧张气氛缓和下来。
墨云清慢慢探出身，依旧心有余悸。
“以后听到门铃，你就先躲进卧室，知道吗？”
沈君璃定下新的安全守则。
晚餐时，墨云清对披萨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但对手抓食物的方式感到困惑。
沈君璃耐心地教他如何拿取 ，看着他被芝士拉丝逗得好奇地去扯，又忍不住想舔手指的样子，不禁莞尔。
某种程度上，这比照顾一只纯粹的猫更累心，需要时时刻刻的关注、指导和解释。
但看着小墨一点点学习、适应，那种奇妙的成就感，也冲淡了最初的恐慌和荒谬感。
夜幕降临，沈君璃履行承诺，带着墨云清悄悄下楼。
他给墨云清穿上带帽子的外套，把帽子拉低，再三检查确认耳朵和尾巴都隐藏好了。
夜晚的小区花园寂静无人。
一离开密闭的公寓，墨云清就显得格外兴奋，脚步轻快，不时停下，仰头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耳朵在帽子里不安分地动着。
沈君璃紧张地左右张望，紧紧抓着他的手，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走到一棵大树下时，墨云清突然停下脚步，抬头望着树干，身体微微下伏，做出一个预备跳跃的姿势，眼睛里闪烁着捕猎者的光芒。
“不行！”
沈君璃赶紧拉住他，
“不能爬树！”
墨云清不解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为什么不行？我以前常爬”。
“你现在是‘人’的样子，”沈君璃压低声音解释，“人不会那样爬树。”
墨云清失望地耷拉下肩膀，但还是听话地跟着沈君璃继续散步。
只是他的视线依旧会被黑暗中移动的小虫或是远处路过的野猫吸引，身体会下意识地绷紧，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短暂的放风结束，回到公寓，沈君璃才彻底放松下来。
墨云清似乎也累了，脱下外套后，就懒洋洋地蜷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沈君璃去浴室放水，准备让他洗漱。当他调试水温时，墨云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看着浴缸里逐渐上升的水位，脸上露出明显的恐惧和抗拒，一步步往后退。
“别怕，只是洗澡。”沈君璃试图安抚。
但墨云清反应激烈，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威胁般的呜噜声，死死扒着门框不肯进去。
沈君璃这才想起，猫怕水是天性，即使变成了人形，这种恐惧似乎也根深蒂固。
看来，洗澡又是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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