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越来越沉,王三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转身快步离开。而工坊的屋子里,还亮着油灯 —— 陈凡和张英正对着一张图纸,讨论怎么改进木工工具,笑声时不时从窗户里飘出来。他们没察觉,一场针对工坊的风暴,已经在暗处酝酿,危险正一步步挪近。
第二天清晨,阳光像往常一样洒进工坊,可陈凡刚进门,就觉得不对劲 —— 往日堆得齐腰高的木料堆,如今只剩下寥寥几根,散落在角落里。他心里一紧,快步走到管原材料的伙计面前,声音里带着急意:“这是怎么回事?原材料怎么缺了这么多?”
那伙计脸瞬间白了,说话都带着颤音:“陈…… 陈公子,小的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清点的时候,还堆得好好的,今天一开门就成这样了!”
陈凡皱紧眉头,一股不祥的预感往上冒 —— 原材料要是断了,生产就得停,这对刚有起色的工坊来说,简直是当头一棒。他正琢磨着可能的原因,负责销售的伙计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喘着气喊:“陈公子,大事不好了!市场上突然有人说咱们的产品有问题,说家具用半年就会散架,还有人说木料里掺了有害的东西!现在好多顾客都来退货,今天一上午,一件货都没卖出去!”
陈凡的心猛地一沉 —— 这绝不是巧合,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赶紧安排:“你先回市场,跟退货的顾客说,只要是咱们工坊的货,不管用了多久,有问题就换,没问题想退也退钱,千万别让大家闹起来。” 又转头对管原材料的伙计说:“你再去查查,昨天晚上谁守的门?有没有外人进来过?仔细问,别漏了细节。”
伙计们匆匆走后,陈凡独自站在工坊中央,脑子里飞快地转:会是谁在捣鬼?是之前被他拒绝合作的商户,还是朝中那些盯着他的保守势力?他没再多想,决定先从供应商那边查起 —— 原材料突然短缺,说不定是供应商断了货。
陈凡直奔常合作的李老板的木料铺。一见到李老板,他就开门见山:“李老板,我工坊的原材料,怎么突然断供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老板脸上堆着为难的笑,手指捻着衣角,迟疑半晌才开口:“陈公子,实在对不住…… 前几天有几个商户找我,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别再给你供货。我…… 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陈凡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可他知道现在发火没用,只能强压着怒气说:“李老板,咱们合作三年了,我啥时候欠过你货款?你这么做,以后谁还敢跟你做生意?”
李老板头埋得更低,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陈公子,我知道错了,可那五十两银子我已经收了,他们说要是我再给你供货,就砸了我的铺子…… 我实在没办法啊。”
陈凡叹了口气,知道从李老板这儿恢复供货已经没希望了。他转身离开,又跑了另外几家常合作的供应商,结果跟李老板说的一样 —— 都被人威胁,不敢再给工坊供货。而市场上散布谣言的人,也都是受了那些商户的指使。
原来,是几家嫉妒工坊生意的同行,凑在一起商量着打压陈凡 —— 断了原材料,再搞臭名声,想让工坊彻底垮掉。
陈凡回到工坊,把调查结果告诉了张英。张英一听,秀眉立刻皱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怒气:“这些人也太过分了!靠耍手段抢生意,算什么本事!”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陈凡定了定神,“当务之急是找新的供应商,再把谣言压下去。原材料断了,生产就停了;名声坏了,就算有货也卖不出去。”
张英点点头,立刻说道:“我家里有本商路名册,上面记着几个外地的木料商,我现在就写信,让他们尽快送一批木料过来。市场那边,我再安排几个人,拿着咱们的产品合格证明,跟顾客解释清楚,再请几个老主顾帮忙说说话。”
“好,那就辛苦你了。” 陈凡说,“我再去城郊的木料场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临时供货的地方。”
张英当天就写了三封信,托驿站快马送出去。三天后,有两家外地供应商回信,愿意先送一批木料过来,解了工坊的燃眉之急。市场上,张英安排的人拿着产品的榫卯样品、木料检验单,在摊位前给顾客演示 ——“您看这榫卯,拼上后用锤子敲都敲不开,怎么会散架?” 还请了几个常买工坊家具的老主顾,跟路人说:“我家那把椅子用了半年,坐上去还稳稳的,比之前买的结实多了。”
可麻烦还没结束 —— 那些同行见工坊没垮,又开始抬高原材料价格,外地供应商送来的木料,比之前贵了两成,工坊的成本一下子涨了不少。而市场上的谣言,虽然压下去一些,可还是有顾客心里犯嘀咕,销量比之前少了一半。陈凡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忙碌却没往日热闹的工坊,心里沉甸甸的 —— 既要想办法降成本,又要挽回名声,这关不好过。
张英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过来:“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总能度过这个难关。”
陈凡转过头,看着张英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慌慢慢散了些。他点点头:“嗯,我们一起努力。”
工坊外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看着和往常一样平静。可这平静下面,一场没硝烟的商业斗争还在继续。陈凡和张英能彻底化解危机吗?他们又要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困难?没人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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