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定和马鼎邦都是明白人,隐隐猜出他的意思,只能无奈道:“苏将军有话直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将士们食不果腹,衣不御寒,这该如何是好……”
苏牧叹息一声,面露愁容。
钱、马二人一看,知道又得出一次血。
事到如今,对方已经明牌,他们毫无办法,只能咬牙大出血。
“苏将军,我们这就捐献物资,粮食和冬衣马上送到,不知……”
苏牧满意地点头,笑道:“很好,那就多谢二位了。”
……
钱定和马鼎邦出来时,都垂头丧气。
上了轿,马鼎邦还不住地念叨:
“这也太狠了!”
“强取豪夺,简直是强取豪夺啊!”
“唉,城门不开,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与马鼎邦的愤愤不平不同,钱定虽然没说什么,脸色却异常凝重。
“老钱,你怎么不说话?”马鼎邦抱怨了半天,见钱定不吭声,忍不住问道。
“回去再说。”
钱定面色沉重,并未多言。
“你……”
马鼎邦望向另一顶轿子里的钱定,似乎察觉到什么,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
钱府。
带着马鼎邦进了书房,钱定一开口就让马鼎邦吃了一惊。
“老马,苏将军情况不对,恐怕要出大事。”
“出什么大事?”
看到钱定一脸严肃,马鼎邦心跳加快,紧张地说道:“老钱,你可别吓我啊!”
钱定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说道:“苏牧恐怕要 ** 了。”
马鼎邦一下子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失声叫道:“你说什么?”
“我不敢确定,但北蛮人被打退后,他还是紧闭城门,这……”钱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虑地说。
马鼎邦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说:“可是苏将军说得也没错,北蛮虽然退了,但未必就安全了,万一他们杀回来呢?”
钱定双手一摊,反问道:“那他不赶紧求援,反而关着城门,连武德司的密探都出不去,这是想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
马鼎邦一惊,连忙问道。
钱定冷哼道:“武德司的密探遍布各地,东原城怎么会没有?”
听了钱定这番话,马鼎邦已经信了七八分,嘴里不停念叨:“那他为什么要 ** ?到底图什么?”
“是啊,为什么?”
钱定也想不通,反复说着。
突然,他脱口而出:“难道是为了自保?”
“自保?”
马鼎邦愣住了。
钱定推测道:“没错,可能是为了自保。北蛮这件事总要有人背锅,苏牧没有靠山,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马鼎邦一听,彻底慌了,急忙问道:“要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办?”
“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钱定虽然有些猜测,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马鼎邦见状,急得不行,连声说道:“别不知道啊,老钱,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也希望我想多了,但苏牧关着城门,不许人进出,街上全是骑兵巡逻,戒备森严,还不停地跟我们要钱、要粮、要衣物,除了武器,什么都讨,你说他这是要做什么?”
钱定何尝不希望是自己多心,但种种迹象表明,事情并不简单。
“这……”
马鼎邦无可奈何,问道:“他要是真反了,我们怎么办?”
“我怎么会清楚?等朝廷大军一到,我们会不会被当成叛军都难说……”
钱定也是满腹无奈,长叹一声:“这种事谁说得准?上面那些大人物哪里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平叛的军队想的不过是多砍几个人头——至于是谁的脑袋,呵,谁知道呢?”
“照你这么说,这东原城还能有活路吗?”马鼎邦吓得脸色发白,声音发抖。
“天知道。”钱定摇了摇头。
马鼎邦颤声问:“那我们岂不是走投无路了?”他迟疑地提议:“要不……去告发?”
钱定听了简直无言。
“连城都出不去,怎么告发?”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就算侥幸出了城,又有什么用?各条要道肯定都有人把守,到头来还不是送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钱,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马鼎邦见钱定什么都否定,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几乎想放弃了。
钱定却与他不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事到如今,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把。”
马鼎邦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问:“你打算怎么做?”
“反了。”钱定握紧拳头,咬牙说道。
马鼎邦瞳孔一缩,失声道:“你疯了?!”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钱定既已下定决心,反而轻松了许多,冷静分析起来:“我没疯。那个苏牧绝不是普通人,就拿他那支骑兵来说——东原城守军里哪来的骑兵?就算是西山大营有骑兵,也绝没有这般精锐。”
“整个大夏,恐怕只有凉州的赤焰铁骑能相比。但赤焰铁骑盔甲全是红色,披甲也没这支黑甲骑兵齐全。所以,这绝不可能是大夏的骑兵。”
听他这一番分析,马鼎邦惊疑不定地问:“那……那是谁的?”
钱定斩钉截铁地回答:“是苏牧的私军。”
“可他哪来的钱粮养兵?这些骑兵又一直藏在哪?”马鼎邦站起身来回踱步,突然发问。
“我不知道,”钱定摇头,“所以我要赌这一把。赌赢了,不敢说封侯拜相,至少能保住家业,说不定生意还能更上一层楼;要是输了,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说完,他望向马鼎邦:“你呢,老马?你怎么说?”
“老钱啊,你真是疯了不成?这诛九族的大罪,你也敢碰?”马鼎邦连连摇头,眼中尽是惊惶。
钱定却一脸无所谓:“那又如何?苏牧迟早要反,朝廷大军一到,我们不一样得死?倒不如拼一把!”
马鼎邦沉默半晌,长叹一声:“我们能做什么?”
“要钱给钱,要粮给粮!”
钱定已铁了心,决定全力支持。
见他如此坚决,马鼎邦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唉,那就赌一把吧,赌他能赢!”
……
苏府书房中。
萧廷看着闭目养神的苏牧,忍不住问道:“主上,那姓钱的似乎察觉了什么?”
苏牧缓缓睁眼:“是我有意让他发现的。有些事不必明说,聪明人自会补全,并把事情办妥。”
“主上就这般确信?”萧廷沉吟道。
苏牧淡然道:“一旦我起事,朝廷派来的平叛大军,不会分辨谁是叛军谁不是,只会全部杀光。钱定、马鼎邦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那平叛大军何时会到?”萧廷有些无趣地问道。
“不好说,”苏牧耸了耸肩,“我还没起事,朝廷应快收到北蛮入侵的消息了,朝堂少不得要吵几天,再查探消息,拖延些时日。尤其在某些人推波助澜下,只会更久。等援军派出,说不定已收到我起事的消息了。”
萧廷轻叹:“究竟是谁非要置主上于死地?”
苏牧摇头:“不知。但赵家做走私生意,上头若无人,可能吗?我不过是碍了别人的财路罢了。”
“我不太懂,也不想懂。”萧廷淡淡道。
“不行,你非得懂不可,”苏牧挑眉,“你不是血月神教教主吗?怎会不懂?日后我还要你掌管锦衣卫。”
“那主上的安危怎么办?”萧廷仍有顾虑。
“到时候我也有自保的能力,何况又不是没人帮忙,你不必担心。”苏牧摆了摆手,神情轻松地说道。
召唤出锦衣卫后,苏牧必然要交给一位能人统率,而萧廷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谋,都无可挑剔。
接下来几天,钱、马两家全力支持,各类物资纷纷到位,尤其是粮草,供应得十分充足。
“将军,钱、马两家送来的钱粮和物资已经到了。”
连日忙碌,朱永安几乎没怎么休息,但他仍不忘向苏牧汇报物资情况,并呈上详细的清单。
“果然是地方大户,虽只是边境小城,家底却已相当惊人。虽然比不上赵家,但赵家做的是走私生意,自然不同。”
苏牧翻阅着手中的册子,不由感叹。
这些士绅的家底果然不一般。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苏牧知道朱永安连日辛劳,便让他退下休息。
“是。”
朱永安领命离开。
而苏牧则准备进行每周一次的召唤。
七天已过,又到了召唤的时刻。
来吧,看看这次能召唤出什么。
苏牧心中默念召唤。
【正在召唤中……】
【召唤成功,获得十万北府军!】
十万大军!
北府军——那可是古代有名的精锐之师。
很好,非常满意。
苏牧迫不及待地召唤出一部分北府军士兵。
光芒一闪,院中顿时出现百名身披铠甲、腰佩环首刀、手持长兵的北府军士兵。
虽然仅百人,但苏牧已感受到北府军的强大气势。拥有如此强军,何须再等?
朝廷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经过一番扯皮,大概率会派一支精锐前来支援。而宣州州牧,恐怕还在等待朝廷援军。
以那人的性格,估计早已将周边守军调往州府辽阳。
这样一来,宣州各地必然守备空虚,我便能轻松攻占大半疆土。之后再切断宣州与幽、冀二州的联系,围住辽阳城……呵呵,整个宣州,不就归我所有了吗?
不过,还有北蛮的威胁……那就干脆两线作战吧。
以三千玄甲铁骑为先锋,加上两万北府军骑兵,足以荡平北方蛮族。
北府军十万之众,并非全为步兵,其中也有骑兵,并且装备了重甲,人马皆披坚甲,与玄甲铁骑相同。
北府军的步兵装备同样精良,除刀、枪、剑、弓矢、盾牌之外,还配有万钧神弩和车弩等大型弩机。
在充分了解北府军实力后,苏牧确信自己有能力进行两线作战。但为了迅速切断宣州与中原幽、冀二州的联系,仍需派遣骑兵抢占要地。
这样一来,玄甲铁骑便不能调往漠北草原,只能由北府军的两万铁骑承担出征任务。
不过,这应该已经足够。
北方蛮族,已不足为虑。
有了北府军在手,苏牧决意立即开战,但在此之前仍需作出安排。
尽管召唤出的士兵无需动员,但东原城新整编的一万三千东原军却需战前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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