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眼中,既然我派弟子已死在你手中,此事本该两清,何必还盯着我神拳门不成?
门下弟子众多,即便是大弟子又如何?
百三拳觉得,他这位大弟子实在愚蠢,死了也是活该。
“神拳门?”
雨化田轻蔑一笑,不以为然地说:“不管你们是何门派,现在都得和我们走一趟。查清之后,自然无事。”
“大人,何必赶尽杀绝?我晓得你们是苏牧将军的人,但苏牧将军刚得宣州,何必……”
百三拳见雨化田毫不留情,心中又怒又恼。他在江湖上素有威名,谁不敬他三分?
你们虽是苏牧手下,可那位才刚站稳脚跟,何至于如此嚣张?
你们这些人,难道真能长久?
“少说废话,西厂办事,向来如此。”
雨化田当然不给面子。神拳门算什么?该抓就得抓。
“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谈了。”眼看雨化田执意动手,百三拳心知多说无益,决定先发制人。
“动手!”
一声令下,百三拳率先出招。
身为神拳门掌门,他拳劲霸道凶猛,追求刚猛之势,一拳击出,如惊涛骇浪。
但在雨化田眼里,不过是儿戏。
身为宗师境圆满的高手,他怎会被一拳击倒?
准确说,雨化田后发制人。面对百三拳沉猛的一拳,他只是轻飘飘拍出一掌。
这一掌看似无力,实则蕴含雄浑真气,霸道内劲震得百三拳脸色大变。
他竟然挡下了我这一拳?
百三拳难以置信,更震惊的还在后头。
雨化田一掌挡拳,身形如魅影般一晃,已绕至他身后,再出一掌。
真气迸发,绵柔掌力直击百三拳背心。
百三拳口喷鲜血,踉跄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我竟然……败在一个后辈手上?
他无法接受,自己竟在两招之间落败。
“师父!”
神拳门众弟子见状,皆大惊失色。
难道师父……就这样完了?
这些弟子惊慌失措,但西厂的精锐毫不留情,直接亮出武器开始射杀。
一轮箭雨过后,死伤遍地,随即又纵马围剿。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没过多久,神拳门这二十来人几乎全灭。
活下来的不到十个,都被西厂的番子擒获。
重伤倒地的百三拳奄奄一息,望着眼前的雨化田,眼中充满怨恨。
“等着瞧,会有人替我报仇的。”
雨化田并不在意他的威胁,反而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你们神拳门进来,果然另有图谋。”
“我们神拳门本就是宣州的门派,是你这阴险小人诬陷我们,都是你害的……”百三拳气急败坏地大喊。
喊完这一句,他便断了气。
“不管你们是不是宣州的门派,你们这样的举动本就心怀不轨,本就该死。”雨化田并不觉得自己是诬陷,对方的行为已说明一切。
虽然掌门已死,但剩下这些人……或许还能问出些什么。
会不会是武德司的指使?
即便朝廷与江湖势同水火,仍会有江湖人投靠朝廷,像神拳门这样的小门派,可能性更大。
“我先走一步,你们把人带上。”雨化田怀疑武德司可能推动宣州的一些江湖门派制造混乱,破坏治安。
若真是如此,必须立刻禀报主上。
想了想,雨化田决定先行一步,西厂的番子则负责押送俘虏。
就在雨化田快马加鞭赶回时,辽阳城暗流涌动——丐帮的人被抓了。
“听说了吗?东厂把丐帮的人都抓了。”
“对丐帮动手?难道接下来就要对付我们这些江湖人?”
得知丐帮辽阳分舵被端,江湖人士纷纷聚集,商量对策。
要知道,丐帮被抓传递出危险的信号。
连天下第一大帮的分舵都被铲除,我们这些小门派岂不更危险?
“各位,看来那位苏将军,是要我们死啊!”
祁老大再次煽动众人,不断提醒他们一件事:是谁把我们这些江湖人逼上绝路的。
“祁老大,这番话倒是冠冕堂皇,所以你究竟有何高见?”尽管祁老大言辞漂亮,但众人皆非愚钝之辈,立刻便有人发问。
既然你将矛头指向苏将军,是否已有应对之策?
“我祁某人有何能耐?不过是个小帮派的首领,沙河派仅靠走私勉强糊口,如今这位苏将军连这碗饭都要断我们的生路!”
祁老大先自谦无能,随即再度将矛头对准苏牧,反复强调对方断绝活路,眼下众人必须寻得出路。
话音刚落,便有人语带讥讽:“走私这行当,也得看方向——是往外,还是朝内。”
祁老大闻言勃然大怒,显然听出话中深意。
他当即厉声斥道:“放屁!我祁某岂是见利忘义之徒?走私不过为弟兄们谋条生路,自然是往境内运作,怎会通外?”
所谓“往外”即指勾结异族,若走私物品涉及违禁物资,便是通敌叛国的重罪。
祁老大绝不愿背负此等罪名,何况他确实未与异族交易,货物皆运往冀州、幽州等地。
至于走私何物?自是朝廷严控的物资。
为何铤而走险?不过为谋钱财。
这些货物利润丰厚,凭什么不能分一杯羹?
更何况祁老大仅负责提供运输渠道,替大族、豪强、富户将货物运至冀州、幽州等地,再由他人分销至大夏各州。
祁老大只需将货物送达冀州、幽州,后续事宜自有人接手。
“这可难说。若真是境内交易,苏牧为何独独针对你?”尽管祁老大竭力辩解,众人仍面露疑色。
此时又有人开口:“明摆着的!苏牧如今是朝廷鹰犬,剿的就是叛军。祁老大掌握走私线路,万一走漏风声,岂不全盘皆输?”
此言甫出,立即遭人嗤笑:“什么大夏天下?如今你我皆是反贼之身!”
说话者是个身材瘦小的干瘪老头。
邻座中年人当即拍案怒斥:“胡言!我们尚未归顺苏牧,怎就成了反贼?矮老三,你此话何意?”
面对质问,矮老三啐了一口:“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是不是反贼岂由你我断定?那得朝廷说了算!”
“没错,若是朝廷的意思,定是宁可错杀,也不肯轻纵一人。”矮老三话音一落,就有人跟着应和。
转眼之间,众人议论的风向就变了——从对苏牧的声讨,转成了对朝廷的不满。
祁老大看着这场面,只觉得头疼。
他本是想让大家商量对策,不是抱怨朝廷,更不是放任苏牧带来的威胁不管。
“喂喂,我叫你们来,不是批判朝廷的,是叫你们想想法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苏牧把咱们一个个都抓了吧?”
祁老大的话不但没有说服众人,反倒引来更多反对的声音。大家纷纷表态,不愿与苏牧为敌。
毕竟祁老大话里话外,分明是想拉众人下水,明里暗里对付苏牧。
可谁又看不出他的心思?
再说了,抱怨几句、发几句牢 * ,谁都会;真要站出来与苏牧作对,却没几个人愿意。
丐帮分舵的下场就摆在眼前,谁也不想白白送死。
“祁老大,我们早说过了,你要我们怎么做?跟他硬拼?拼得过吗?丐帮分舵一夜之间全被抓走,你又能怎样?”
“这……丐帮的人被抓,他们总舵那边总不会不管吧?”祁老大无奈,只能这样回应。
“问题是,丐帮总舵能知道这事吗?”
若在以往,分舵出事,消息还能传出去。可如今辽阳城全在苏牧掌控之中。
丐帮分舵被连根拔起,别说人了,连片瓦都被厂卫搜刮干净。
总舵究竟能不能得知?
这确实难说。
一直沉默的矮老三,这时忽然又爆出一记猛料。
“诸位,我听说……那位丐帮帮主乔峰,好像与苏牧将军有交情。之前他不是还夸苏牧击退北蛮吗?”
邻座一个中年人闻言站起身,眉头紧锁:“不错,这事我也听说过。难道乔帮主他……”
若乔峰真与苏牧有勾结,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若真是如此,他们这些人还能有什么指望?
“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若真如此,乔帮主何必离开?直接率丐帮众人投靠朝廷,岂不是更好?”
——再让他们说下去,我还怎么下台?
不管怎样,这话头必须打住。
祁老大略作思索,便挺身而出,反驳了这一说法。
谁知祁老大话音刚落下,马上又有人站出来说道:
“说不定乔帮主是想回中原帮苏牧起事?别忘了丐帮总舵可就在洛阳——那可是大夏京城!”
“这……”
祁老大一时语塞。
这说法听起来竟也有道理?
他心里乱成一团,根本不知该信哪种猜测。
就在祁老大头疼之际,人群中走出一位相貌奇特的瘦老头,他提出另一种看法,并提供了一个方法。
“诸位,辽阳城里的丐帮分舵虽被抓,但宣州各县仍有不少丐帮弟子。若能通知他们,或许他们自有办法联系总舵。”
祁老大一听,连忙附和:“没错没错,正是如此!”
毕竟各县的丐帮弟子人数不少,只要通知到一两个,后续传递消息就是丐帮自己的事了。身为天下第一大帮,总该有他们的联络手段。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祁老大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时,一人惊慌失措地冲进来,连声大叫。
“什么不好了?不是让你在外面盯着的吗?慌什么!”祁老大见来人冒失,怒斥道。
他好不容易快要说动众人,这节骨眼上岂能被打断?
“完了、全完了!东厂的人来了!”来人脸色惨白,气喘吁吁地喊道。
东厂?
祁老大脑中轰然一响,一片空白。
不只祁老大,在场众人也全都僵在原地,一时无人出声。
东厂的人怎么会来?
片刻之后,人群顿时炸开,纷纷想逃命。
但东厂既已出手,又怎会放他们走?
没等众人动作,大门便被踹开,东厂人马鱼贯而入,将院中所有江湖人士团团围住。
方才还嚷着要对抗的江湖人,此时个个噤若寒蝉。
祁老大更是缩在人群之中,恨不得隐身。
在辽阳城中,锦衣卫、东厂和西厂已建立起令人畏惧的威势,无人敢轻视这三个机构的存在。
它们比武德司更令人胆寒,因此当东厂的人出现时,原本高谈阔论的江湖人立刻收敛起来。
曹少钦看着眼前这些畏缩的江湖人,眼中满是不屑。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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