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羽身为将领,自然看出叛军投石车射程、威力皆胜过大夏制式。他沉声道:“叛军必有专门制造军械的机构,其心不小。若不早日剿灭,必成心腹大患。”
安云天心中暗苦:这叛军战力,怕是还需增援。邺城绝不能丢!
庄羽朝满珪高喊:“满将军,谨防敌军架云梯攻城,组织士兵准备反击!”话音刚落,他闪身避过一块飞石,又喊道:“集中城内投石车,不能光挨打不还手!”
无论如何都必须发起反击。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满珪听到庄羽这样的安排,只觉得头疼不已。
眼下敌军投石车攻势如雨,根本无法组织士兵抵御,若是此时敌人再架起云梯……
等等——都这时候了,怎么没听见喊杀声?
按理说,叛军不是应该开始攻城了吗?
奇怪,怎么毫无动静?
满珪这才意识到,除了不断飞来的巨石,战场上竟一片死寂。
究竟是怎么回事?
满珪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察看。
只见敌军阵营毫无动静,只有投石车不断投射石头,并没有步兵发起进攻。
这是为什么?
满珪一时愣住了。
这一愣神间,他没注意到一块石头正迎面飞来。
幸好身旁的亲卫反应迅速,一把将他扑倒在地,这才躲过一劫。
惊魂未定的满珪顾不上其他,连滚带爬地赶到庄羽面前:
“都督,敌军并没有派人攻城!”
“什么?”
庄羽闻言也是一怔。
投石车不停轰炸,却不派步兵进攻?
这完全不合常理。
按常理,如此猛烈的投石车攻势,本就是为了配合步兵攻城。此时架起云梯强攻,正是最佳时机。
这般诡异的战术,让庄羽百思不得其解。
见庄羽困惑不已,安云天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庄都督,敌军阵中有一名超凡境的高手。有这样的强者在,破城何需强攻?若是他亲 ** 上城墙,我们靠普通士兵根本抵挡不住。”
“安大人,这样的话就不必说了。”
庄羽现在根本听不进这些话。想到来时城门已被巨石堵死,连出城迎战都不可能,他对安云天自然满心不满。
安云天暗自叹息。
这庄羽心高气傲,比武崇训还要难应付得多。
但身为冀州都督,庄羽官职在身,安云天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
再者,庄羽乃是皇帝亲信的大将,若是给他脸色看,日后难免会惹上麻烦。即便安云天并不害怕丢掉冀州州牧的职位,但一旦惹出事端,终究要付出代价。
所以,安云天不愿为了一时意气,就让自己平白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然而,就在庄羽头疼不知如何应对,而安云天也颇感无奈之时,满珪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大人,停下了!”
“停下了?”
庄羽快步走到城墙边,朝远方望去,口中反复低语:“这是为什么?”
见庄羽动作如此迅速,满珪也连忙跟上,口中喊道:“都督,小心啊!”
庄羽站在城头,并未理会满珪,只是自言自语:“敌人没有任何动静,实在太过反常。难道他们只想靠投石车?就凭这东西,怎么可能破城?”
“站在这儿还是太危险了,说不定敌军下一 ** 势就要来了,我看还是往后退一些吧。”安云天语气没有满珪那般着急,但见庄羽在敌军视野中暴露,仍出言提醒。
若庄羽就这样丧命,问题就严重了,因此安云天有必要提醒他,不能轻易送死。
“安大人,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庄羽此刻想不明白,便顺势问了安云天一句。
安云天轻叹一声,低声道:“唉,我刚才已经说了,敌军阵中有一位超凡境的高手,要想应对,除非朝廷也派出超凡境强者,否则难以抗衡。”
“既然你说敌人能轻易破城,为何那位超凡境武者不出手?”庄羽望向远处,看着那骑赤色大马的男子,不解地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
面对庄羽的询问,安云天无奈答道。
但他心知这样的回答并不合适,于是又补充道:“叛军的想法,我怎能揣测?要是我能理解,岂不是我也成了叛军?”
庄羽闻言,不由得皱眉,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了下来。
因为就目前形势来看,敌军的动向确实难以猜测。
除非派一支部队出城迎敌,亲自试探一番。
但现在城门已被巨石封堵,若要出城,就必须将石头移开,这需要耗费时间和人力。
更何况,堵上城门本就是为了防止敌军破城,若反复移开,岂不是前功尽弃?
“好吧,安大人,你真有一套,本都督佩服。”庄羽瞥了安云天一眼,冷哼一声,径直走向城门楼。
安云天神色未变,淡然道:“都督大人,还请你冷静一些。三军虽由你统领,但这冀州州牧,终究是我。”
你是冀州都督没错,但只是统领三军,也就是说军队归你调度。
但冀州的州牧是谁?
是我安云天。
在邺城这里,我自有话语权,别以为你庄羽是都督就能一手遮天,哪怕闹到陛下那里,你也未必占理。
打仗——
确实是你庄羽负责。
但若要插手地方政务,那你这个都督就逾越本分了。
“哼,安大人,我不过是提醒你,别把敌人想得太强。我大夏三百年的根基,岂是区区叛军能比的?”
庄羽怎会不明白安云天的意思?他只是想提醒对方,别动那些小心思,要明白大夏三百年的底蕴,是真真切切的。
安云天一脸凛然:“庄都督,我是大夏臣子、冀州州牧,除了清剿叛军,也要为邺城百姓着想。”
邺城百姓?
说得好听,不过是为了你们世家罢了。
庄羽心中不屑,他当然清楚安云天口中的“百姓”指的是谁——
是世家,而非真正的平民。
在世家眼中,百姓?
连牛马都不如。
给你一口饭吃,就该感恩戴德、做牛做马,哪还能提什么要求?
“安大人,望你言行如一。”庄羽冷哼一声,不想再与他浪费口舌。
“放心,庄都督,我安云天自有分寸。”安云天语气平淡。
若能与庄羽维持良好关系,自是最好,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
满珪在一旁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内心忐忑,满头是汗。
唉,只盼一切顺利吧!
庄羽不再与安云天纠缠无谓的话题,转而将注意力放回战场:
“敌军投石车停了,是石头用尽了?”
满珪赶紧回答:“大概是的。末将认为,以刚才那波密集投射,石头应该已耗尽。就算还有,也得重新补充,这段时间应是空档。”
庄羽点了点头,又问:“我们的投石车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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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能调集的数量大约是五十架。”满珪向身旁亲卫确认后,如实禀报。
庄羽对这个数字相当满意,点头道:“足够了。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不能一味挨打。传令守城弩车准备,随时待命。”
他略作停顿,补充道:“弓箭手也必须严阵以待,绝不能再出现刚才那种被动局面。”
“末将领命,定当全力以赴!”满珪深知庄羽此言非虚,立刻郑重应下。
待满珪接令,庄羽忽然想起一事,随即宣布:“为免士卒产生畏战之心,本都督决定实行七日轮换制,由丰台大营、守卫军与神武卫三军轮流驻守。诸位意下如何?”
“庄都督身为三军统帅,自然依您指令行事。”安云天表示遵从,语气却透着几分微妙。
庄羽听出他话中带刺,心中不悦。但眼下正是用兵之际,不宜内讧。况且对方表面顺从,若此刻发作反倒显得自己气量狭小。他强压下心头不快,决定暂且隐忍。
......
城外军阵中,于凤舞敏锐察觉到城头动向的变化,立即判断出守军即将反击。
这也理所当然——既然投石车已停止轰击,守军绝不会坐失良机。
但想反击?只怕没那么容易。
她纵马来到苏牧战车前,肃然禀报:“主上,该让吕布出击了。”
苏牧先是一怔,随即领会她的意图:“你是要......”
“正是要让他们明白,我们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于凤舞嫣然一笑,明媚不可方物。
苏牧短暂失神,旋即恢复冷静:“准。”
“遵命。”于凤舞含笑领命,当即示意旗手打出旗语。
接到军令的吕布顿时热血沸腾。
很好!终于能再展吕布神威!
上次吕布并不尽兴,一直盼着能再战一场。如今主公和主帅于凤舞都已下令,他自然喜不自胜。
吕布暗下决心:必不负主公所托!
想到这儿,他纵马扬鞭,率三千玄甲军发起冲锋。
铁骑奔腾,卷起漫天烟尘。大 ** 动,马蹄如雷。
城楼上的庄羽等人闻声色变,急忙赶到城墙边。安云天凝望吕布率军冲来的身影,沉声道:“难道吕布还想……”
超凡境强者一旦出手,实在难以抵挡。此地守军有限,想拦住吕布几乎不可能。
“等等,要是他从下方……”安云天突然意识到,那些巨石恐怕也未必稳妥。
话音未落,满珪惊恐地喊道:“敌将这是要——”
只见吕布在距城门百米处挥动战戟,一道血色十字斩破空而出,轰向城门。
顷刻间,城门四分五裂,炸成碎片。
“怎么可能!”满珪难以置信。
“别慌,还有巨石。”安云天保持镇定。
庄羽反应迅速,立即下令:“放箭!投滚石擂木!泼金汁!”
守军闻令而动,各司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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