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邀月与于凤舞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之时,苏牧只能在一边无奈摇头,这事他插不上手。
论实力,史文恭毕竟是宗师级别的高手,苏牧自问未必能稳操胜券。修为尚浅,还需谨慎。
若是郑三、邱维那样的对手,倒还好说。可史文恭终究是一代宗师,苏牧还不至于狂妄到以为自己必胜。
经验、战力、能力……史文恭皆占上风,苏牧心里有数,现阶段还是不宜挑战这等强敌。
况且,就算苏牧执意出手,于凤舞也会抢在前头。真等到史文恭被打残,再上也毫无意义了。
“你们二人还是要心平气和,不可因一时意气伤了和气。”苏牧语带双关,提醒她们冷静相处,莫要动怒。
和气为重。
这是关键。
“放心,我自有分寸。”邀月目光扫过苏牧,又瞥向于凤舞,缓缓说道。
分寸?哼,我又怎会不懂?
苏牧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明白。”
“大王,我一向都让她几分,您不必担心。”于凤舞却在这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从容,更带着几分挑衅。
邀月:“……”
让?
这话,我不爱听。
苏牧:“???”
怎么回事?
凤舞今天怎么这么冲?
你这么说话,邀月哪能忍得了?
好家伙,摆明了是故意的啊!
苏牧扶额轻叹,心知这一场 ** 是免不了了,两人怕是要闹个不休。
局势已经再清楚不过。
“哼,那就试试看!”
果然,邀月一声冷哼,决心与于凤舞争个高低。
原本看苏牧的面子,还想客气几分。现在看来不必了,非得让对方见识一下不可。
否则,还当我好欺负?
话音一落,两人身影如电射出。苏牧只见两道黑影掠过,快得几乎看不清踪迹。
不过没关系,往前看便是。
苏牧很快定神,意识到该看向前方——无论邀月还是于凤舞,目标都是前方军阵中的史文恭。
追了一路,终于赶上了。
“姐夫,你觉得我姐和于凤舞谁会赢呢?”怜星策马来到苏牧身边,轻声问道。
这会是谁赢呢?
这件事,实在很关键!
“毫无疑问,难说!”苏牧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给出答案。
怜星:“……”
还以为是什么正经回答,结果是这样。
本来以为苏牧会给出确切答案,没想到他如此老练。
“这应该是最好的回答了。”黄蓉插嘴说道,她也觉得这样回答最合适。
就在苏牧、怜星和黄蓉说话的时候,邀月和于凤舞已经越过八千骑兵,来到史文恭面前。
“你们……”史文恭脸色一变,眼神阴沉,心情十分糟糕。
两个超凡境?
不行,我得逃走。
虽然对手不好对付,但史文恭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如果认输,一切就完了。
“给我杀!”他当即下令。
身后数千骑兵一涌而出,冲向邀月和于凤舞。
战马轰鸣,铁蹄声震撼,如滚滚洪流般席卷而来,仿佛要将一切淹没。
然而,邀月和于凤舞同时出手,周身真气爆发,天地变色,风卷残云。
冲在最前面的数百铁骑瞬间被掀翻在地,战马嘶鸣,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
但这还没结束,于凤舞和邀月一人负责一边。
顷刻间,又有数百人倒下,根本无法近身。
来多少,倒多少。
史文恭:“……”
这该怎么办?
虽然早知道难对付,但没想到竟如此艰难。
两个超凡境强者果然不好惹,还是赶紧逃命为上。
见麾下骑兵奈何不了她们,史文恭不敢逗留,快马加鞭想要逃离战场。
但显然不可能成功,邀月和于凤舞不会让他逃走。
于凤舞隔空吸来一支长矛,轻轻一挥,长矛如离弦之箭,瞬间贯穿了史文恭的马匹。
而邀月隔空一掌,无形掌印击中史文恭后背,将他打落马下,口吐鲜血。
落地后,史文恭翻滚数圈,旋即腾身而起,头也不回地向远处逃去。
他虽负伤在身,却丝毫不敢停留,只顾奋力奔逃。
然而没跑出多远,史文恭便察觉体内真气紊乱不堪,竟是方才邀月那一掌留下的暗劲。若不及时调息,势必危及性命。
可若停下脚步……
念及此,他猛然回首,顿时骇得魂飞魄散。
只见邀月与于凤舞已然凌空追至,二人同时出掌,掌风未至,凌厉的劲气已扑面而来。
史文恭不敢怠慢,急忙运起护体罡气,双掌齐出欲要抵挡。
但这无异于螳臂当车。掌劲相接的刹那,他当场吐血倒飞。
随后身形一滞,竟僵立原地。
片刻后,整个人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想要抵挡?
那是痴心妄想。
企图硬拼?
更是以卵击石。
邀月与于凤舞皆是超凡境的武道强者,二人联手一击,史文恭又如何能挡?
结局早已注定——他当场殒命,死无全尸。
“这人头该算谁的?”
邀月与于凤舞对史文恭的死毫不在意,反倒计较起是谁先得手。
“自然是我先击中。”邀月当仁不让。
于凤舞立即反驳:“分明是我的掌力先毁其脏腑,当属我之功。”
邀月闻言冷笑:“简直荒唐!”
“究竟谁先得手?”
于凤舞与邀月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这个难题自然落到了苏牧头上,需要他来裁定。
谁先?
我怎知晓?
苏牧暗自叫苦,却也不能推脱。若不当机立断,二女势必争执不休。
随着史文恭伏诛,银甲铁骑与金凤卫、锦衣卫默契配合,残余的数千夏军铁骑也陆续被歼灭。
尽管这几千人负隅顽抗、拒不投降,但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之下,终究是支撑不住的。
该消亡的,终究逃不过。
史文恭麾下八千亲兵,全部被歼灭殆尽。
苏牧深知,斩草务必除根。
因此,在对方明确拒绝归降之后,他便下令将其全部清除,不留一个活口。
还没等苏牧亲自提剑出手,邀月与于凤舞已返回战场,拦住他追问胜利者是谁。
苏牧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史文恭之死他是亲眼所见,确为二人联手所致,可究竟是谁先得手,他却无从判断。
面对这难题,苏牧无奈之下,只能看向怜星,希望这位小姨子能替他解围。
怜星心中叫苦:姐夫,这叫我如何是好?
姐姐与于凤舞对峙之时,她向来不敢多言,邀月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她噤若寒蝉,又哪有勇气插手?
但苏牧似乎浑然不觉,仍对怜星说道:“你眼光最准,由你来说。”
黄蓉在旁轻声提醒:“怜星姐姐,恐怕不太方便吧?”
苏牧却淡然接话:“没什么不方便的,她向来公正,我相信她。”
于凤舞也点头附和:“我信得过怜星。”
邀月虽蹙眉不语,却并未出言反对,只是静静望了苏牧一眼。
苏牧见无人反对,便对怜星道:“那你就说说看吧。”
怜星在邀月与于凤舞的注视下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不如算作平局,两人皆是胜者,如何?”
她既不愿偏袒,也不敢得罪任何一方,只能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化解僵局——哪怕明知姐姐会因此不悦。
“怜星,你这样的回答真让我意外。”苏牧听罢,面上难掩讶异之色。
怜星的话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令他一时怔然。
沉默片刻后,怜星抬眼问道:“姐夫,那你本来以为我会怎么说?”
苏牧神色平静道:“我以为你会说难以判断,选择放弃。”
怜星轻轻“呃”了一声,无奈笑道:“姐夫果然料事如神。”
她的确曾这样想,但转念之后,终是改了主意。
若都是赢家,不也很好?
苏牧转而望向邀月与于凤舞,问道:“怜星这么说,你们怎么看?”
他意在提醒二人:争执适可而止,“都是赢家”已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都是赢家?那岂非没有输家?这不行。”邀月眸光一寒,冷冷扫向于凤舞。
于凤舞却微微一笑,淡然道:“我倒觉得怜星说得有理,我可以接受。”
“你能接受?”邀月语气愈发冰寒。
“停,到此为止。”见两人目光如刀似要交锋,苏牧立即出声阻止。
于凤舞应声收口。
邀月冷哼一声,亦不再言语。
她终究是给苏牧留了颜面。
待气氛稍缓,于凤舞正色问道:
“大王,接下来是往东平陵县,还是撤回都昌城,或在密县稍作休整?”
青州境内尚可抵抗的势力已所剩无几,唯余临淄荣奇与东平陵县外的安云天。
苏牧未直接回答,却反问道:“昌阳那边如何?”
于凤舞心领神会,轻声问:“你是指幽州军吗?”
昌阳仍有幽州军驻扎,且因地处港口,对方极有可能自海上撤离,转而前往徐州。
“幽州军怕是难以拦截,但临淄的荣奇必须拿下,绝不能任其逃脱。戚继光已经将对方围困在城内。”
苏牧接过锦衣卫呈上的最新军报,翻阅之后迅速作出决断——昌阳的幽州军难以阻挡,而临淄的荣奇部则必须歼灭。
“既然戚继光已实施围城,临淄局势应当无虞。反倒是东平陵县方向……我们是否应前去夹击,一举歼灭安云天的三万部队?”
于凤舞了解局势后,立即提议向东平陵县出兵,配合花木兰消灭安云天所部。
荣奇在临淄已无退路,而围攻花木兰的安云天却仍有进退余地,因此于凤舞建议对安云天实施前后夹击。
“安云天那边……以他的警觉性,恐怕已经撤离。”苏牧沉吟道,判断安云天极有可能已经逃走。
他略作停顿,继续开口:“不过你说得对,与困守临淄的荣奇相比,安云天确实仍存在逃脱的可能。该选哪一边,答案不言自明。”
即便安云天很可能已经撤离,仍需前往确认实情。
“我们立即出发,赶往东平陵县查看情况。”经过一番考量,苏牧判断临淄局势已定,随即作出决定,率军前往东平陵县。
“臣请为先锋!”
于凤舞主动请缨担任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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