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离奇的事。
一大妈明白易中海想和沈为民拉近关系,现在虽不容易,但也不是没机会。
毕竟傻柱和沈为民矛盾不小,而贾家又和沈为民不对付,易中海却一直帮贾家。
易中海已经想好了:先做通傻柱的工作,反正何雨水和沈为民家关系不错。
傻柱一向听他的话。
当然,如果易中海和沈为民关系处得好,沈为民又愿意给他养老,那易中海也不是不能放弃傻柱。
傻柱这人其实挺靠谱,既老实,厨艺又好,就是太认死理、太重感情。
这年头,婚嫁都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有傻子才会为情痴狂。
对易中海来说,养老是顶要紧的大事。
他走到沈为民家门口,发现屋里没亮灯,沈为民也不在家。
“怪了,这个点儿还不回来!”
易中海只好转身回家。
……
沈为民从刘海中家出来,本来打算回去做饭。
可今晚月色动人,天气也暖和,更重要的是,今天对沈为民和于莉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
为了纪念这一天,沈为民决定不做饭了,带于莉去“老莫”西餐厅好好吃一顿。
于是他骑着自行车又回了轧钢厂。
易中海过来自然扑了个空。
老莫是京城有名的大西餐厅,气派豪华。
价格当然也不便宜。
不过这对沈为民来说不算什么,要不是有系统,光靠工资还真去不起。
沈为民骑车到轧钢厂宣传科,把想法告诉于莉,于莉也欣然同意。
毕竟今天确实值得好好庆祝。
沈为民就载着于莉去了老莫。
宫殿般的环境,七米高的屋顶,镀金的大吊灯华丽耀眼,四根青铜大柱立在中央,气派非凡。
那个年代,就算在京城,很多人家里也舍不得一直开电灯。
可老莫的厨房设备已经全部电气化,大厅里灯火通明。
厨房里有七台大冰箱、两座大型电灶,还有煮咖啡、烤点心、炸东西的各种电炉。
老莫的厨师也都是顶尖水准。
在那个年代,能在老莫吃上一顿饭,不光是钱的问题,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服务员热情地招呼沈为民和于莉入座。
两人看了看菜单,点了两份罐焖牛肉,一份奶油烤鱼,一份蒜香虾。
又点了一瓶红酒、一瓶白熊啤酒,还有一份水果沙拉。
光是沈为民点的这些,就花了五块多。
一顿饭吃掉五块多,也只有老莫这样的地方才会这样。
很多农民几个月都挣不到五块多。
在京城,不少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这个数。
于莉最爱吃蒜香虾,拿起一只虾,剥了皮就吃起来。
“真香!”她边吃边赞不绝口。
沈为民偏爱罐焖牛肉,配上一杯白熊啤酒,津津有味。
他和于莉在莫斯科餐厅享用美酒佳肴之时,四合院里却暗流涌动。
沈为民成功焊接轧机底板超厚钢板的消息,已传遍四合院。
于莉晋升七级播音员的消息同样不胫而走。
夫妻俩顿时成为全院瞩目的焦点。
贾张氏与贾东旭嫉妒得眼红。
“这两人倒真凑成一对儿了,一个成了六级工程师,一个当上七级播音员!”
“别高兴太早,我看他们注定是绝户的命!”
“于莉那身段跟蛇精似的,哪能生出孩子!”
“哼,这两人迟早要出事,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贾张氏一边纳鞋底一边咒骂。
再过一个月,棒梗就要离开少管所了。
她得多备两双鞋,等孙子回来穿。
贾东旭见秦淮茹闷闷不乐,火冒三丈:
“你个丧门星!要不是娶了你,我怎么会变成废人?最起码也是个七级钳工!”
“你看沈为民,当初跟你在一块儿,不过是个焊工小学徒。离开你倒好,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现在都当上六级工程师了。”
“秦淮茹,你说你是不是个扫把星?我娶了你才落得这个下场!”
贾东旭抄起鸡毛掸子,狠狠砸向秦淮茹。
掸子正中她的额头,疼得她失声叫喊。
贾张氏眯着三角眼冷冷盯着,一声不吭。
她心里明白,尽管自己嫉恨难平,但最痛苦的还是秦淮茹。
若是当初嫁了沈为民,秦淮茹何至于此。
只能说这女人命苦,怨不得贾家。
贾张氏怀着扭曲的心思——秦淮茹越痛苦,她就越痛快。
反正儿子已经残废,她绝不容许秦淮茹有好日子过。
只要见秦淮茹露出半点喜色,贾张氏就疑心她要抛弃贾东旭。
“想离婚?做梦!这辈子都别想!”贾张氏暗暗咒骂。
天色完全暗下来,易中海搬了张凳子坐在家门口,紧盯着四合院大门。
终于传来自行车声响。
他精神一振,立即站起身。
没多久,沈为民和于莉就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感情十分融洽。
前院的几个邻居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
贾张氏和贾东旭却满眼嫉恨地瞪着沈为民两口子。
“两个绝户命,往后有他们受的,等着瞧!”贾张氏嘴里恶毒地诅咒着。
秦淮茹看见于莉一脸幸福地靠在沈为民身边,心里极不舒服。
她暗暗盘算,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挑拨沈为民和于莉的夫妻关系。
如果一时不好破坏,也要先假装和沈为民亲近,再找机会离间。
这么一想,秦淮茹嘴角不由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贾东旭心里憋着一股火。
几年前他还没残废时,是厂里的正式钳工,而沈为民不过是个低级焊工学徒。
他那时根本瞧不起沈为民,还得意自己娶到了秦淮茹,觉得沈为民处处不如自己。
可这才几年,沈为民居然成了六级工程师,
还娶了这么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媳妇。
于莉刚来四合院时,贾东旭还觉得她比不上秦淮茹。
可自打嫁给了沈为民,于莉就越来越好看,
身材也愈发玲珑有致,连他这个废人看了都忍不住上火。
“ ** 的邪门!”贾东旭骂了一句。
他本来还担心秦淮茹会给他戴绿帽子,
现在看,于莉不仅长相好、身材好,还是七级播音员,
样样都比秦淮茹强得多。
“易中海这老东西去找沈为民干啥?”贾张氏气呼呼地说。
“真有这事?”秦淮茹一愣,赶紧凑到窗边去看,
果然看见易中海正往后院沈家走。
秦淮茹心里顿时乱了。
易中海一向倚重傻柱,指望他养老,也认为秦淮茹人不错,
才想方设法帮傻柱、接济贾家。
可现在他居然去了沈为民家,难道是想和沈为民缓和关系?
万一易中海真和沈为民和解,沈为民又愿意给他养老,
那傻柱和她秦淮茹就都没用了!
说白了,易中海很可能觉得傻柱和秦淮茹没了指望,
傻柱一门心思娶媳妇,秦淮茹又改嫁不了,
上次用秦京茹算计傻柱的事,还被何雨水搅黄了。
想到这儿,秦淮茹脸色越来越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涌了上来。
……
沈为民回到家,先拉亮了电灯,接着便摁开了电视机。
那煤油灯,他几乎从没点过。
电费这点钱,他自然是不在意的。
于莉去灶间烧水,准备洗个热水澡。
沈为民在凳子上坐下,看起了电视节目。
正看着,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沈为民心里纳闷: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他跟这四合院里的那些人,向来是没什么往来的。
“为民,在家吗?”门外是易中海的声音。
一听是易中海,沈为民心想,这老家伙平时装得道貌岸然,这时候上门,准没安好心。
多半是听说他今天升了六级工程师,想来劝他接济贾家。
就算不是为这个,那也是来巴结讨好的。
总之,肯定没好事。
沈为民不打算见他,索性让他吃个闭门羹。
他心念一动,用了之前系统奖励的“封锁声音卡”,整个屋子的声音顿时被隔绝。
任凭易中海在外面怎么敲,里面一点动静也听不见。
沈为民一直觉得这张卡来得正是时候。
他就想和于莉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外面那些人的喧闹,他根本不想理会。
最好是能彻底隔开。
水烧好了,于莉洗完澡,两人便相拥着睡下了。
门外的易中海见屋里的灯居然灭了,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心里火气直冒。
“好个沈为民,真是不识抬举!”
“我好歹是这院里的一大爷,亲自上门讲和,他竟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给也就罢了,还让我吃闭门羹!”
“ ** ,我要是再跟这小兔崽子低头,我就……我就绝户……天打雷劈!”
易中海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后院。
贾张氏远远看见易中海这么快就回来,还一脸憋屈,就知道他碰了一鼻子灰。
她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哎哟,易中海啊易中海,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真是笑死个人!”
旁边的贾东旭也撇嘴道:“一把年纪了,这么下作,真叫人恶心。”
平时秦淮茹都会帮易中海说几句话,毕竟他没少接济贾家。
可这回,她心里也暗暗觉得解气,虽然嘴上没说什么。
她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她最怕的就是易中海跟沈为民和好,把她和傻柱甩在一边。
傻柱可是她眼下唯一的指望——只要贾东旭一死,她嫁过去,日子总比现在强得多。
易中海一路骂骂咧咧地回到家中。
一大妈见状询问缘由,他却一言不发,只顾生闷气。
一大妈心知他定是在外碰了钉子,只得摇头叹气,转身准备歇息。
……
次日清晨,沈为民和于莉各自骑着自行车出门上班。
今日午间,于莉要骑车接妹妹于海棠来四合院小住——于海棠学校放假,打算来玩几天。
沈为民刚到轧钢厂门口,就撞见傻柱与许大茂二人。
傻柱正扯着嗓门嘲笑许大茂。
原来昨天食堂就传开了:沈为民去宣传科时,许大茂竟当众下跪,喊他“爷爷”,更荒唐的是,他还对于莉喊了声“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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