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不重重批评阎埠贵,
只怕自己往后在学校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走到阎埠贵面前,厉声道:
“接下来三天,你停课反省!每天跟着其他老师去各班听课,工资照扣!这是对你犯下原则性错误的处分!
你有什么意见?”
阎埠贵原本对别人的指责不以为然,但一听要扣钱,嗜财如命的他顿时慌了:
“不行啊,主任!我家还有三个孩子要读书,您这一扣,我家里怎么过啊……”
我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家里四个孩子要吃饭、要上学,哪一样不得花钱?我每月工资就那点,您再扣我三天工钱,这让我怎么活啊!!!
教导主任一心只想巴结校长,根本不理会这些苦衷,斩钉截铁地说:
“知道不容易还犯错!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了?你孩子要吃饭上学,是用你教书挣的血汗钱供的,别人家孩子的父亲挣钱就不辛苦?
你不容易,谁又容易?大家都难!做事别太绝,互相留点余地!这次必须罚你,已经算轻的了,严重的话直接让你停职两周!
身为老师,连这点基本觉悟都没有,还配当老师吗!”
阎埠贵被说得脸色发青。
校长脸色渐渐缓和:
“行了行了!阎老师这么大年纪也不容易,整天精打细算过日子,我们何必跟他计较?咱们当老师的总得大气些,总不能跟他一样斤斤计较吧!”
几个老师附和着笑起来,阎埠贵也跟着笑,却比哭还难看。
校长的话让阎埠贵脸上挂不住,几个老师都盯着他看。
虽然心里憋屈,但阎埠贵面上不敢表露,毕竟校长免了他的罚款,爱财如命的他赶紧道谢:
“多谢校长宽宏大量!我以后一定改正!”
校长冷哼一声:“知道错就好!”
说完,几个老师簇拥着校长离开了。
众人纷纷奉承校长:
“校长您真有眼光,认这四个丫头做干女儿!她们太争气了!”
“是啊!虽然出身农村,但见识比城里孩子强多了——不,比许多大人都强!这四个丫头不简单,她们的父亲更不简单!”
……
阎埠贵孤零零站在一旁,心里再恨闫奇也没用。
如今闫奇和校长关系亲近,校长把他四个闺女当亲生的疼,阎埠贵根本动不了他们。
再憋屈也只能忍着。
校长崔文生见四个丫头如此聪慧,立马想向全校炫耀自己的眼光,特意办了场小学生知识竞赛,让所有学生参加,特等奖设为一台收音机。
贾张氏和阎埠贵都想要那台收音机,为此反目成仇。
贾张氏天天逼着棒梗在家苦读,非要他赢回收音机不可。
阎埠贵硬是让最小的儿子阎解矿也报名了小学知识竞赛。
阎解矿已经五年级,年龄上比棒梗稍大一点,算是占了便宜。
之前阎埠贵见过闫奇家的四个小姑娘,心里多少有点顾虑,因为这几个孩子实在太机灵。
可他一想到阎解矿都上五年级了,顿时又觉得信心十足。
闫奇平时在医院工作,病人不多的时候就很清闲。
晚上四个丫头回到家,闫月懂事地跑到爸爸身后,替他捏肩膀。
闫奇欣慰地揉了揉她们的小脑袋。
闫落望着爸爸问:“爸爸每天在医院会不会无聊呀?”
闫奇摇头:“爸爸要帮病人看病,不无聊。”
闫落又问:“那爸爸喜欢听收音机吗?”
闫奇有点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闫落狡黠地一笑:“我觉得爸爸可能会闷,想给您找个好玩的东西!”
闫奇轻轻摸她的头:“不会的,有你们在身边,爸爸每天都很充实。”
四个小丫头都靠进爸爸怀里,心里却悄悄藏着一个大计划。
第二天,中小学生知识竞赛正式开始。
小学生一组比赛,中学生另一组。
最终各自胜出的一名,就是小学组和中学组的冠军。
通常两位冠军都能拿到奖品,但如果奖品只有一份,两人就得加赛一场。
而这场竞赛中,闫奇的四个女儿全都提前交卷,并且全都留到了最后。
阎埠贵简直不敢相信——这四个孩子才上学没两天,按理说字都认不全,竟然能和他留级两年、基础扎实的阎解矿做得一样快、一样满。
他心里顿时极不平衡。
贾张氏也特地赶来,一心指望棒梗能赢回那台收音机。
她之前教棒梗把答案藏在袖子里作弊,结果棒梗抄答案时被监考老师抓个正着,当场被拎出考场。
贾张氏一看收音机没了着落,立刻在地上打滚撒泼起来。
贾家祖孙这次可算把脸丢光了,阎埠贵一直用手遮着脸,生怕被贾张氏瞧见。
他实在不想跟着一块儿丢人。
可贾张氏偏偏一眼就瞅见了阎埠贵,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学校门口,又哭又喊地撒泼:
“三大爷!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棒梗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没得奖?肯定是学校里头有人搞鬼!不让我大孙子考试!那边四个小丫头你们不撵,专门撵我大孙子!”
阎埠贵没法装没看见,只好开口劝:
“行了行了棒梗奶奶,你快回家吧!这是小学生知识竞赛,他作弊了就不能再考了!”
贾张氏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你们就是狗眼看人低!连你阎埠贵也跟他们一伙!你们这些势利眼!我们还瞧不上呢!你那破收音机,白送我们也不要!”
阎埠贵之前偷偷帮阎解旷作弊,结果被监考老师当场发现。
他只好带着答案灰溜溜地离开考场。
试卷发下来后,孩子们一个个抓耳挠腮,做到后面几乎都没了思路。
考场院子里,四闺女却写得行云流水。
当别的孩子还在埋头苦写时,
四个小丫头已经奇刷刷放下笔,安安静 ** 好了。
全校师生和家长都在旁边看着,渐渐露出惊讶的神情。
监考老师注意到这四个穿着相似、长相酷似的小姑娘,心里直犯嘀咕:
“这么小的娃娃,怎么也来参加这种比赛?看起来顶多四五岁,
字都不认识几个吧,怎么可能有这水平?”
他走到四个小姑娘身边,拿起她们的试卷。
纸上爬满了歪歪扭扭的字,但所有题目都答完了。
老师不敢相信:
“全写完了?!”
他又把试卷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真写完了?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监考老师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标准答案,对照着看了几题后,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走到孩子们面前:
“告诉老师,你们是不是抄了谁的答案?谁把答案带进来的?说实话,说出来不怪你们!”
闫落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老师:
“这真是我们自己做的!我们都会,干嘛要抄呀?”
闫月也站了起来:
“而且我们用的根本不是书上的答案!书上的解法太慢了,我们是用自己知道的知识总结出来的!我们绝对没有抄!”
闫霜也跟着跳起来:
“就是!霜霜没有抄袭!这些全是霜霜自己写的!霜霜绝不会抄!”
监考老师冷冷一哼:
“看看,这算什么好学生?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不仅作弊,还满口谎话,简直坏透了!我班上绝不能有这样的学生!”
闫落猛地站起来:
“你说是我们抄的,证据呢?老师,没证据就是胡说!大人还胡说八道,不觉得丢脸吗?”
闫月也接着说道:
“对,说话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乱说,就不配当我们的老师!”
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监考老师听得头昏脑胀。
棒梗在一旁咧嘴笑:
“嘿嘿,你们四姐妹也有今天啊!活该!本来就是坏学生,这下被老师罚了吧?真是活该!”
离开爸爸的闫落显得格外坚强,她走到老师面前:
“请给我一张新试卷。”
监考老师冷笑:
“怎么?还想再做一遍?”
闫落点点头:
“你说我们偷抄答案,可以搜我们身。
如果搜不出证据,就向我们四个道歉!不然我们就重考,一定要证明给你看——我们没抄!我们家孩子绝不会做这种事!”
闫月也附和:
“爸爸教过,考试绝对不能作弊!我们不是那种人!老师只会乱说,不配当老师!”
闫乌也站了起来:
“像你这样的老师,根本教不出好学生!”
平时沉默的闫乌,一开口却像打开了闸门,滔滔不绝:
“你这样的人也配做老师吗?我们好好来上学,第二天就安排这么难的大考,你们老师不体谅学生,还无凭无据诬陷人!以前的老师是传道授业,现在的老师就会收礼!我们可都看见了,那些送礼的家长,你们就帮着作弊!”
监考老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场边的家长也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场面越来越紧张,人越聚越多。
监考老师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谁跟你说老师收礼的?再胡言乱语就叫家长来!直接取消你所有考试资格!什么奖品都别想拿!”
闫落猛地站起身:
“凭什么不给我们奖品?我们是靠实力赢的!这些题目我们全都会做!肯定是你们提前安排好了人选!
现在又来找我们麻烦,就是不想让我们得第一!你这个坏老师!收音机是我们准备送给爸爸的,绝对不会让你拿走!”
监考老师霎时脸色发白,他万万没料到“内定”
这个词竟会从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
这四个孩子难道真是神童?
监考老师顿时觉得自己捅了马蜂窝。
这些孩子太聪明了!
许多家长都没察觉的内幕,包括送礼、内定,全被这四个小丫头看穿了。
她们不仅聪明,还敢直言不讳,把他最怕人知道的事全抖了出来!
何况大家都说童言无忌,孩子不会撒谎——他们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
而他这个真正做了亏心事的人,根本经不起追究!
监考老师不耐烦地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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