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低头轻笑:
“你今年考到几级了?真当八级钳工这么好考?”
小学徒见是易中海,立刻收敛:
“不敢不敢,我今年刚过二级。
易师傅,我虽然看不上那人,但对您我是真心佩服!八级钳工是我们毕生追求的目标,可望不可及!整个红星轧钢厂,我们只认您一个八级钳工!”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含笑不语地随着众人走向轧钢厂。
......
由于精密仪器故障,轧钢厂生产线全线停摆,工人们都闲在岗位上无所事事。
小学徒带着闫奇、易中海和院里看热闹的人们走进车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易中海这位八级钳工大家都认识,他在厂里待了几十年。
但闫奇这张俊俏的生面孔却少见得很。
四周响起议论声:
“一大爷来了,机器马上就能修好,唉,又要干活了!”
“有活儿干是好事!有活儿才有钱挣,没活哪来的收入?不过,和一大爷一块进来的那个年轻人是谁?”
小学徒站在中间,左边是一大爷易中海,右边是闫奇。
三人并肩走进了轧钢厂大门。
穿过大车间时,宽敞的车间里工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朝这边看过来。
“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咱们厂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俊的人?”
“你忘了?他之前来过一回,本事可不小!人家可是八级钳工!”
“八级钳工不是只有一个吗?这又来一位?”
“是啊,年纪轻轻就评上八级钳工了!”
……
车间里的女工们纷纷投来羡慕又欣赏的眼神。
闫奇没往她们那边看,跟着小学徒径直朝最里面的车间走去。
按大车间的布局,越往里设备越精密,他们一路走到最尽头的仪器房。
厂长正站在仪器旁边。
几个刚升上六级的钳工新人围着机器忙得满头大汗,却仍没修好。
厂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机器已经停了一上午,全厂也跟着停工半天,再拖下去损失就大了。
“厂长,易师傅,咱们的八级钳工来了。”
门口响起小学徒清脆的嗓音。
他只提了易中海,没提闫奇。
厂长赶紧转过身:
“易师傅你可算来了!这机器坏了一上午,几个六级钳工都说能修,结果到现在也没修好,耽误了大伙儿多少工夫。”
这时他注意到旁边的闫奇:
“闫师傅,你也来了啊。
你刚进厂不久,今天先不安排你任务,这边有易师傅,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杨厂长说话很客气。
闫奇也微笑点头:
“好。”
一大爷冷笑一声:
“厂长,要我说,闫奇既然占着八级钳工的位置,领着八级钳工的工资,就该干八级钳工的活儿,不然别人看了心里也不平衡!”
厂长尴尬地笑了笑:
“可今天就坏这一台仪器,有易师傅你在就够了。
等下次吧,下次再有精密仪器出问题,我们再请闫师傅出手。
今天这台实在不能再拖了,它一停,整个厂都跟着停工,已经耽误半天了。”
易中海露出得意的笑容:
“放心吧厂长,今天有我在这儿,一定给您修得妥妥的!”
小学徒在一旁投来羡慕又佩服的目光,周围的人也纷纷点头赞许。
厂长满意地点了点头。
易中海瞥了闫奇一眼,眼神轻蔑,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闫奇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轻蔑。
易中海取来修理工具,谨慎地打开设备,着手进行维修。
由于停工,周围的工人们都围了上来,专注地观看他的操作。
这次设备故障源于一根轴,轴上因裂痕而断裂。
维修方案只有两种可选。
第一种方法是抽出一段零件轴,用固定物将开裂部分拧紧。
这种方法风险较大但操作相对简单,容易上手。
不过修好后仍有较高概率再次损坏,但大多数钳工仍会选择这种方式,因为钳工主要依赖拧紧技术。
第二种方法是更换轴,但这根轴过于细长,跑遍整个轧钢厂也难觅同样规格的替代品。
而且轴上的纹路极为精细,要通过手工雕刻复刻出一根纹理相同的轴,难度极大。
如今轴身沾满油污,原有的纹路已无法辨认,更增加了修复的难度。
易中海毫不犹豫地排除了第二种方案。
他取出一段修复材料,放入火炉中加热。
材料烤好后,他慢慢地将其覆盖在轴上。
由于多年维修经验,易中海显得颇为自信,甚至有些飘飘然。
在拧紧这一最考验技术的环节,他仍漫不经心地用钳子一圈圈操作。
就在他以为即将完成时,意外发生了。
“咔”
的一声响起,周围瞬间寂静——钢轴断了。
易中海也愣住了,呆呆站在原地,手中还托着半截断轴。
其他人同样目瞪口呆。
起初不懂行的工人虽然茫然,但渐渐也明白过来:全场唯一的一根轴,只能修不能换,现在却被易中海弄断了。
这意味着这根轴再也无法修复,只能更换。
而整个燕京城都找不到替换的轴,因为其纹路过于精密,目前国内技术无法复刻,必须从国外购买。
一时间,现场陷入混乱。
购买新轴是一项浩大工程:首先需赴国外采购,运输耗时漫长,期间全体工人必须停工。
其次,购轴费用不菲,需向上级申请拨款。
从审批到资金到位,又需经过漫长流程。
加上定制和挑选钢轴的时间,保守估计,大家至少要停工两个月左右。
停工两个月意味着全轧钢厂上下两个月没有工资,相当于集体失业。
一时间大家怨声载道:
“易师傅不是八级钳工吗?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这下怎么办!”
脾气急的人已经骂了起来:
“一大把年纪,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这么简单一根轴都修不好!”
“全厂都要跟着失业,大家都得倒霉!”
易中海听着,脸色铁青,手里攥着断轴说:
“这零件太精密了,不好控制,修坏了也是难免的,一般情况真修不了,没别的办法。”
厂长眉头紧锁:
“真的修不了吗?”
易中海点点头:
“我修不了的话,厂里也没人能修了!只能换新轴!”
厂长一向好脾气,这时也有些压不住火:
“换?哪有那么容易!快过年了,厂里换零件的预算早就用得差不多了,哪有钱换?”
“要换也不一定花钱。”
旁边传来一道悠然的声音。
厂长转身,看见闫奇站在那微笑。
厂长打量着他:
“闫师傅,你有办法?”
闫奇笑了笑:
“是,我可以把这根轴做出来,不用买。”
厂长眼睛一亮:
“真的?”
闫奇抱着胳膊,缓步走到机器旁。
易中海退到一边让出位置。
闫奇取出另一半断轴,弯腰看了看轴孔,伸手进去摸了摸里面的纹路。
随后点头:
“做得出来。”
说完,他走到工具架前,随手挑了根钢棍。
闫奇拿起锉刀,将钢棍两端打磨平整。
接着取出专用于钢材雕刻的工具,慢慢画出图案。
等图案初具形状,他交给一旁的六级钳工继续加工。
六级钳工手熟,不到一刻钟就把钢棍上的图案刻好了。
交回给闫奇时,他脸上却带着怀疑:
“这人以为自己是谁?光用眼睛看、手摸,就想复刻钢轴纹路?要真这么容易,这东西还用得着从外国进口?”
闫奇接过钢棍,转着看了一圈,又拿出锉刀继续打磨。
没过多久,钢棍表面就浮现出了清晰的纹路。
闫奇拾起之前断裂的半截原轴,用布轻轻擦去表面的油渍。
旁边的几个六级钳工也慢慢围了上来。
一看到钢棍上的纹路,众人纷纷惊呼:
“天啊,这两个纹路简直一模一样!”
厂长也快步走近,一眼望去,惊得立即接过那根新轴。
这根钢棍上的纹路,简直像是从原轴上完整复刻下来的。
厂长把新轴翻来覆去仔细检查,又拿起原轴反复对比,整个人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缓缓挤进人群,伸长脖子盯着厂长手中的轴,抬头瞥了闫奇一眼:
“做出来归做出来,关键是能不能用,不能用的话,做得再像也没意义。”
车间里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这小伙子从哪来的?居然连精密零件都能做?”
“你没听厂长说吗?人家是八级钳工,这水平能是一般人?”
“那个八级钳工不也说没办法吗?这年轻人真有办法?”
……
闫奇从厂长手里取回钢轴,对着原轴的位置比划了几下。
随后,慢慢将钢轴装进机器。
纹路严丝合缝,几乎与原零件没有差别。
“轰隆隆隆隆——!”
机器链条开始转动,整台设备随之运转起来。
紧接着,后面的机器也一一启动。
转眼间,整条生产线都恢复了运转。
围观人群发出一片惊叹:
“机器修好了!能用了!”
“真的全都正常了!”
“整条产线都动起来了!”
……
厂长愣了一瞬,看着眼前的设备,有些难以置信:
“这就……修好了?”
闫奇望向他:
“是好了,但我觉得还不够。”
啪!
他伸手拉下电闸,整个车间的机器瞬间停止运转。
他取出那根轴:
“这个零件中间部分太容易磨损,需要加强。
找两个会熔铁的工人,
把中间部分加固一下,其他地方问题不大,可以用。
主要是这根轴太关键,
它一坏,全厂的机器都得跟着停。
所以最好一次性修到位,
免得以后一坏就影响整条产线,耽误大家工作。”
厂长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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