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见微知着,从细微处便能窥见一个人的品性。
冉秋叶确实有才气,加上容貌清丽、打扮斯文,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然而一番接触下来,闫奇却感到失望。
单从她神情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对学校周年庆上流场合的向往,闫奇就明白,这位冉秋叶女士绝非安于现状的女子。
她的心气很高。
闫奇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一段时日,独自抚养四个女儿,辛苦自不必说。
平日里虽有女儿们的甜言蜜语相伴,闫奇并不觉得疲惫。
但总听到些长舌妇的风言风语,他也确实想为四个丫头找一位“代理”
母亲。
记忆在此处有些缺失,无人知晓四个孩子的母亲去了哪里。
如今女儿们还小,一切都好办。
可等她们长大了呢?
到时一个大男人照顾女孩子,总归不太方便。
有了这份心思,闫奇自然就有了自己的考量标准。
原本对冉秋叶并未抱太大期望,但第一轮就将她排除在外,闫奇难免有些失落。
果然,无论身处哪个时代,这终究是个看脸的世界。
不过,能看透一个女人,闫奇心里还是颇有成就感的。
或许没有多少人能意识到,在冉秋叶那张纯净的面孔背后,藏着怎样的真实面目。
因此,当冉秋叶又一次坦然收下闫奇送出的礼物后,闫奇心中对她的好感已荡然无存。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闫奇根本不愿再与这个女人有任何交集。
但既然已答应送一份礼物,闫奇便认真思索起来,究竟选什么才合适。
四个小女孩正趴在书桌前写作业,闫奇没有打扰她们,转身进了厨房,为心爱的女儿张罗晚饭。
另一头,冉秋叶刚走出闫奇家门,手里拿的两件礼物毫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走在外面。
一群围坐在一起闲聊的妇女顿时被勾起了好奇。
“哎唷,冉老师,你这丝巾在哪儿买的呀?真好看!”
“这丝绸做工真细,来让大妈摸摸,手感咋样?”
冉秋叶捏着丝巾,脸上笑意盈盈:
“这可是难得的杭丝,这丝巾可珍贵了。”
“之前在百货大楼见过一条类似的,你们猜猜看,这条卖多少钱?”
她脸上掩不住得意,还“大方”
地递出丝巾一角,任人抚摸。
“哎哟,这料子滑得像大姑娘的皮肤,又光又软。”
有好奇的妇女追问:“到底多少钱?冉老师快讲讲。”
冉秋叶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块!”
“哎呦喂!”
正摸着丝巾的妇女差点没站稳。
“老天爷,这么贵!冉老师您快收好吧,摸坏了我们可赔不起。”
冉秋叶依然“大方”
地递着丝巾:“没事儿,没那么脆弱,不就是三百块嘛,好像谁没有似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妇女脸色都变得有些难堪。
冉秋叶眼中掠过一丝得意。
炫耀,似乎是人的本能,只不过每个人的方式不同罢了。
她轻轻收起丝巾,却有意无意露出另一只手里那本精美的册子。
“咦,冉老师,您手里那又是啥呀?”
冉秋叶立刻将诗集展示出来,说道:
“这是一本词集,叫《如梦令》,都是古代大文人们留下的词作。”
“这个词牌,有一位古代女词人用得最多,写得最美。”
一群不识几个字的妇女哪懂这些,只是听着冉秋叶说得天花乱坠。
再看冉秋叶手中的诗集,简直如同御赐圣物般珍贵。
“哎呦!瞧那烫金的纹路,多么精美啊。”
“封面的设计一看就是出自学问人之手。”
“平常咱们哪有机会见到这么贵重的东西!”
“冉老师,这本诗集价格不菲吧?”
冉秋叶故作轻松道:
“也不算太贵,顶多一百多块钱罢了。”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光是冉秋叶手里这两样东西,就抵得上这些妇道人家全家一年多的收入了。
冉秋叶又与她们闲话几句,便扭着腰肢款款离去。
走出四合院时,她似有若无地朝某个角落瞥了一眼。
待冉秋叶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那群妇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瞧瞧她那副得意劲儿,还不都是小闫送的东西?”
“以前倒没发现,这位冉老师还挺势利的。”
“你懂什么呀?”
“要是你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能不拿出来显摆吗?”
“说得也是,这么珍贵的东西,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欣赏,那多没意思。”
“不过小闫也确实大方,几百块的东西说送就送,真是舍得下本钱。”
“一个单身男人带着四个女儿,日子过得够辛苦的。”
“幸好小闫有手艺在身,要是真的一无所有,那日子可就难熬了。”
“如今有了机会,自然要给孩子找个疼人的娘。”
“没错,一个大男人整天带着四个女娃娃,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要我说,现在冉老师和小闫的事还没个准信呢。”
“要是咱们趁这个机会,给小闫介绍个家境不错的姑娘,说不定还能得些谢礼呢!”
没过多久,闫奇送给冉秋叶两件贵重礼物的事就在四合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闫奇一家习惯在家用饭,自然听不到外面的风言风语。
不过即便不听,闫奇也猜得到那些闲话不会中听。
对这满院子的邻居,闫奇早已懒得理会,随他们议论去吧。
正值晚饭时分,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喜欢端着碗筷,三三两两聚在院子里边吃边聊。
就着闲话下饭,寻常饭菜也多了几分滋味。
贾张氏牙口不好,喝着稀粥就着菜丁,嘴里还不忘絮絮叨叨。
无非是埋怨秦淮茹不用心伺候的牢 * 话。
院里邻居们早就听得耳朵起茧。
吃饭的时候,秦淮茹也懒得与贾张氏争辩。
她还想省些力气,多喝一碗粥呢。
一大娘端着饭碗在一大爷易中海身边转悠。
看似在闲话家常,声音却传遍了整个院子。
“诶!听说了吗?”
冉老师从闫奇那儿取走了两件贵重礼品后便离去了。
一大爷捧着碗,食不知味地说:“拿就拿吧,反正闫奇也不缺那点钱。
再说,他现在正缺个媳妇,这样倒也挺好。”
贾张氏本来在一旁嘟囔,一听一大爷易中海的话,立刻插嘴:“好什么好?有那些闲钱,帮衬一下邻居不好吗?他倒好,天天大鱼大肉,邻居们连稀饭都喝不上了,他也视而不见。
只能说,这人够抠门的。”
一大娘接话:“乡下来的,以前穷怕了,没这意识吧。”
一大爷易中海脸色一变,立刻喝止:“你少说两句!闫奇那小子最烦别人提他是乡下人。
你再嚷嚷,他泼你洗脚水,我可不管。”
一大爷的话对一大娘还挺管用,她低声咕哝几句,就闭了嘴。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说他就不是了吗?我偏要说,乡下来的,乡巴佬……”
二大娘听了直笑,搭腔道:“他婶儿,你不也是从农村来的吗?这么骂,不是连自己也骂进去了?”
贾张氏毫不在意,理直气壮地说:“我嫁到城里多少年了,早就是城里人了。
他一个泥腿子,能跟我比?”
二大娘正要回话,被躺椅里打盹的二大爷刘海中打断了:“少说这些没用的,整天扯闲话,你们不累啊?”
二大娘撇撇嘴,也没再作声。
这些早已是四合院里的日常,谁一张嘴,别人就猜得出心思。
傻柱端着饭碗,一脸羡慕:“乖乖,这一出手就是四百多块的礼啊!要是有这钱,我也能娶个漂亮媳妇了。”
许大茂在一旁打趣:“傻柱,想媳妇啦?贵的你娶不起,便宜的还不多的是?”
傻柱一时没反应过来,追着问:“便宜的?许大茂,你要给我介绍吗?事成了我肯定谢你。”
旁边几个老爷们儿都憋着笑,许大茂说的“便宜”
是啥意思,他们心里都清楚。
男人们能心领神会的话题,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样。
傻柱听见四周的笑声,那几乎要停转的脑子才总算回过味来。
“嘿……嘿嘿嘿!”
想通许大茂话里的意思后,傻柱也跟着咧嘴笑了起来。
旁边一些跟着自家男人吃饭的妇女,纷纷骂骂咧咧,说这些男人没一个正经的。
傻柱咧着嘴朝许大茂说:
“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胡扯。”
“你要真那么有本事,也不会每次都被晓娥嫂子抓花脸吧?”
“待会儿嫂子又该拽你回去谈话了!”
一群看热闹的人听见傻柱的反击,顿时调转矛头,纷纷嘲笑起一直没孩子的许大茂。
许大茂最恨别人提他没孩子的事,把碗往地上一放,就要上前跟傻柱理论。
谁知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
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一回头看见是自家媳妇娄晓娥。
他忍不住骂道:“你干啥?”
娄晓娥揪着他耳朵不松手,毫不示弱: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走,回家!”
许大茂歪着头嘴硬:“我哪儿丢人了?你松开!再不松我可翻脸了!”
“哎哟哟……快松开,耳朵要掉了!”
许大茂就这么被娄晓娥一路拽走了。
一切仿佛都被傻柱说中了。
一群人在后面乐呵呵地嘲笑这个怕老婆的许大茂。
自从上次在闫奇家门口闹过一场,娄晓娥在家里的地位明显高了不少。
至于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
秦淮茹端着饭碗,望着被拖走的许大茂,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自从嫁到贾家,还没见过那么厚的彩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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