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越来越多的女人开口指责,许大茂渐渐心虚起来。
他自己做的那点事,确实上不了台面。
可今天这事儿,他非得让傻柱给他个说法不可。
这几天离了婚,他心里哪哪都不痛快。
本来想着赶紧再娶,谁想到自己名声也臭了。
秦京茹那边本来都要答应结婚了,现在却推三阻四,像是不太情愿。
那条鱼他没带回家,最后还是自己吃了。
既然吃了,他就得把这罪名安到讨厌的人身上。
不然他今晚连觉都睡不着——凭什么他顺风顺水的日子,被别人搅得一团乱?
“先不说那些,就说我家熏鱼的事。
她是前两天离的婚,我家原来有多少条熏鱼,她自己心里清楚。”
许大茂知道这事儿自己不占理,就想换个话题。
女人们听了,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
一个大院住了这么多年,许大茂其实也不敢真和这么多人闹翻。
每次闹起来,他其实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你家熏鱼没了,自己找去啊,怪别人干什么?还怪上瘾了是不是?”
秦淮茹捏着鞋底,本打算绣点花样。
院里别的女人们,有的端着饭碗,有的拿着针线活,边看热闹边做手里的事,场面喧闹得很。
秦淮茹素日和傻柱走得近,而许大茂这边,正盘算着等离婚就娶自家表妹。
这种人,他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表妹往火坑里跳,自己却袖手旁观。
若换了别人,许大茂早就开口教训了,但眼前这是未婚妻的表姐,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我那熏鱼是秘制的,味道怎么样我心里有数。
今天中午我就看见小六子捧着一块鱼在啃。”
“起先我想着,偷一块也就算了,谁知竟被偷了两条——这我还能忍?”
许大茂越说越来气。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撒个谎,连自己都能骗进去,仿佛事情真发生过一样。
傻柱在一旁冷冷一哼。
他那熏鱼是特意从一位老爷子那儿买的,饭馆里也一直用这个。
今天做得多了些,忙活一天,他跟大伙儿一起吃了顿饭才各自回家。
哪想到,现在屎盆子直接扣他头上了,这叫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我从来都没想主动惹你,也没打算招惹你。”
“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是觉得我好欺负?”
傻柱眼神冷了下来。
许大茂见他真动了气,却也不怕——傻柱生气,关他什么事?
“你自己是什么货色,心里没数?偷东西的贼,还有脸在这儿说?”
别人他不敢随便骂,但傻柱?他压根儿不怵。
小六子听不得别人这么说自己老板——老板待他多好啊。
他一步上前,把傻柱护在身后。
许大茂没料到自家这侄子竟胳膊肘往外拐,护起外人来了,气得不行。
“你什么意思?小六子,别忘了我是你二叔!你今天要是敢帮傻柱说一句话,我绝饶不了你,我回头就把你的事全告诉你爹妈。”
“你忍心让你爹妈那么大年纪,还在村里为你操心?”
不得不说,许大茂拿捏人软肋是真准。
小六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爹娘担心。
被这么一说,他只好咬咬牙,忍了下来。
但事已至此,再忍下去也无济于事。
对方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你,明摆着是故意的,你又能怎样?
你清清白白却被人误会成这样,真要有点什么不干净的事,那还了得。
傻柱见小六子被这样说,实在不忍心看这孩子受委屈。
起初他本不愿和这个像疯了一样的人计较。
大冬天大家站在这儿又冷又累,他自己都快冻得打哆嗦了。
本来想着要是为了一块熏鱼,赔就赔了,不想多纠缠,否则越扯越乱。
“许大茂,小六子怎么来我家的,你心里清楚吧?”
傻柱平时并不在乎别人怎么对他,只当是放屁,但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小六子已经够苦了,还被这个唯一的亲人赶出家门。
这一点他实在忍不了,一直觉得许大茂欠小六子一个道歉。
只是最近太忙,没找到机会,这事就搁置了。
没想到许大茂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许大茂被他说得有点心虚。
院里几位大爷虽然平时嫌他事多、冷血,不太待见他,但处事还算公正。
“许大茂,这么说你真把你侄子和媳妇都赶出去了?我怎么觉得他们说得对,傻柱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他?”
二大爷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许大茂脸色更加阴沉。
他从来不管这些话是谁说的,也不管事实如何,只会把账都算在傻柱头上,转化成自己的怨恨。
“二大爷,我从没做过那些事,都是他们泼脏水啊。
你们一向主持公道,我可一直信你们,别让我寒心。”
许大茂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泪。
傻柱看得直恶心。
“行,那你说是你熏鱼,你有人证吗?你怎么证明这鱼是你的?”
“这熏鱼是我特意从城北那家铺子订的,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去问问年前我订了多少。”
傻柱也认真起来,他不愿再让许大茂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自己和小六。
许大茂一听,当即冷哼:“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家熏鱼没了,你正好吃鱼,不是你偷的,难道还是院子里别人偷的?”
这话一出,傻柱一时愣住,竟不知如何反驳。
院里其他人听了,也纷纷急着撇清关系:
“傻柱,你可别乱说,我们才不稀罕他那点熏鱼。”
“就是,怎么脏水到处泼呢?”
秦淮茹实在听不下去了:“许大茂一张嘴就把你们绕糊涂了?傻柱什么时候说是你们偷的了?那话不是许大茂自己说的吗?”
她心里不平。
傻柱平时没少帮他们家,上次偷鸡那事也是傻柱替她家孩子背了锅。
这时候要不替他说话,她心里过不去。
娄晓娥也站出来:“我跟他做过夫妻,他是什么人,我比你们清楚。
以前是我误会傻柱,是我错把鱼目当珍珠。”
“今天这熏鱼要是傻柱偷的,我娄字倒着写!”
她语气坚决,其他人也渐渐回过味儿来:
“好像是这么回事……”
“差一点就被许大茂带偏了。”
许大茂见大家都向着傻柱,更加恼火:“你们不信就算了,反正我今天亲眼看见小六在我屋后转了几圈,然后熏鱼就不见了。”
“小六是我侄子,傻柱跟他非亲非故,收留他图什么?不就是图他偷东西方便吗?”
“你们可别被他骗了!”
傻柱越听越气:“你看见了?有别人看见吗?我还说小六一整天都在我饭馆里没出去过呢,你看见的是魂吗?”
娄晓娥也气得不行。
“小六子,这孩子跟你在一块儿可没享过什么福,每个月还分你一半工资,你还要不要脸了?”
娄晓娥劈头盖脸骂了几句,徐大茂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行了,别吵了!”
一大爷皱起眉头,拐杖往地上敲了敲。
“这事儿争来争去也没个结果。
这样吧,傻柱,你不是带了饭吗?把你那鱼拿出来让徐大茂认认。”
“要真是他认错了,这味儿——他不是说独家秘制么?肯定跟别家不一样。”
大爷话音刚落,许大茂脸上就浮起几分得意。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能怀疑,就像上回偷鸡那事儿一样。
傻柱倒是一脸无所谓,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随手打开食盒,一股浓香瞬间飘了出来。
大伙儿闻着这味儿,忍不住夸赞:“傻柱,你这菜可真够香的啊!”
傻柱乐呵呵地应道:“改天来我饭馆,给你们打折。”
他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不爱跟人斤斤计较。
可他就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了许大茂,让他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不放。
“别扯远了,许大茂,你来闻闻这鱼是不是你家的。”
徐大茂凑上前一看,赶紧拽过旁边的娄晓娥。
“你看你还在信他什么?”
“这鱼就是咱家的,刀口还是你亲手划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娄晓娥盯着鱼身上的刀痕,一下子愣住了。
她非常确定,这就是他们家的鱼。
她真没想到,傻柱居然会做这种事。
娄晓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小六子。
以她对小六子的了解,他根本不是会偷鸡摸狗的人。
傻柱这时也愣住了。
娄晓娥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赶紧走上前,看了看饭盒里的鱼。
“你别告诉我这真是你们家鱼,不可能的,这是我在北边买的。”
“不信我们现在就去那家问问。”
傻柱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他知道,娄晓娥不会再帮许大茂说谎了。
他的表情已经透露了真相,这条鱼绝对有蹊跷。
傻柱一见许大茂那副样子,气得简直要炸开。
而许大茂心里正得意,因为他早就和北边的刘老板串通好了。
他们约定好绝不把他供出来,为此他还多付了一笔钱。
“我早说过,你就是个贼!大伙儿还信你?”
秦淮茹走过来,一看到那条鱼就认出是娄晓娥常用的熏制手法,心里不免确认了几分。
“不会吧……这真是你们家的?”
秦淮茹有些怀疑,但还是选择相信娄晓娥。
娄晓娥自己也搞不清状况,只能点头。
她确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傻柱绝不会做这种事,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许大茂和那个卖熏鱼的老板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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