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率百名暗卫抵达青石关时,关隘守将李奎已率兵士在关外等候。见沈策翻身下马,李奎快步上前躬身行礼:“末将李奎,恭迎沈大人!”
沈策抬手扶起他,目光扫过青石关的城墙,眉头微蹙:“关墙多处有破损,护城河也淤塞了大半,若镇国公的人来得快,这关隘根本挡不住。”李奎面露难色:“大人有所不知,青石关守军本就不足三百,粮草也只够支撑十日,前些日子还被镇国公调走了二十名工匠,修缮之事一直搁置。”
“现在开始,一切按我的命令来。”沈策语气坚定,随即下令,“第一,即刻组织兵士清理护城河,将淤塞的泥沙全部挖出,再引来山泉水注满,宽度至少拓至三丈。第二,让兵士收集石块、圆木,加固城墙薄弱处,在关楼上增设箭孔和滚木礌石。第三,派十人一组的斥候,向徐州方向探查,一旦发现镇国公的军队,立刻回报。”
李奎不敢耽搁,当即召集兵士分派任务。沈策则亲自在关隘内巡查,时不时停下指点兵士调整防御布置。到了傍晚,护城河的淤泥已清理大半,城墙也用石块填补了缺口,关隘内的防御工事初见雏形。
与此同时,京城的镇国公府中,镇国公赵承业正焦躁地踱步。昨日派去徐州夺城门的赵虎,至今未传回消息,这让他心中隐隐不安。就在这时,一名护卫匆匆闯入:“国公爷,不好了!赵虎将军带着几十名残兵回来了,说徐州那边早有埋伏,不仅没能夺下城门,还折损了不少弟兄。”
赵承业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废物!连个城门都拿不下!”话音刚落,赵虎浑身是伤地踉跄着走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国公爷,属下无能!那高铭远和沈策早就识破了咱们的计划,城楼上设了埋伏,弟兄们……弟兄们大多都折在那儿了!”
赵承业强压着怒火,上前一步问道:“那北狄使者呢?他那边可有消息?”赵虎垂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属下不知道……不过徐州那边既然早有准备,说不定……说不定使者也出事了。”
“糟了!”赵承业脸色骤变,“若是使者被擒,咱们与北狄勾结的事,迟早会被圣上知道!”他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停下,眼中闪过狠厉:“事到如今,只能拼了!传令下去,让驻守在城外的三万大军,明日一早拔营,直奔徐州!只要拿下徐州,控制住高铭远和沈策,就算圣上知道了,咱们也有筹码!”
就在赵承业紧锣密鼓地准备出兵时,皇宫的御书房内,皇帝正拿着沈策派暗卫送来的密函,脸色铁青。密函中详细写了镇国公与北狄勾结、意图谋反的证据,还有北狄使者的供词和缴获的账本、信件。
“好一个赵承业!朕待他不薄,他竟敢勾结外敌,谋逆叛国!”皇帝将密函重重拍在桌案上,气得浑身发抖。旁边的太监总管连忙上前劝慰:“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如今证据确凿,当务之急是尽快处置镇国公,防止他狗急跳墙。”
皇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沉声道:“传朕旨意,即刻命禁军统领带五千禁军,包围镇国公府,将赵承业及其党羽全部拿下,不得有误!另外,让兵部尚书即刻前来见朕,商议调兵前往徐州,支援高铭远和沈策,绝不能让赵承业的阴谋得逞!”
太监总管不敢耽搁,立刻转身去传旨。皇帝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锐利如刀:“赵承业,你既然敢背叛朕,朕定要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此时的京城,暗流涌动。一场围绕着镇国公谋逆案的抓捕行动即将展开,而徐州那边,沈策在青石关的防御还在加紧布置,高铭远则在徐州城内整肃军备,一场决定王朝命运的大战,已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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