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柯推荐的房子远超萧凡预期——离公司不过十分钟车程，小区里乔木遮荫、水景环绕，称得上是闹中取静的一流地段。
房子在八楼，推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整段珠江的景致便撞进眼里。
江风裹着潮气拂来，脚下是缓缓流淌的碧波，四周林立的高楼缀着耀眼的灯光，倒比想象中更显气派。
更让萧凡意外的是，屋里是崭新的精装，沙发、衣柜、家电一应俱全，连厨房的燃气灶都没沾过油污，显然从未有人住过。
他扫了眼客厅的落地窗，心里嘀咕贝柯家怕是真不缺钱，不然也不会把这么好的房子一直空着。
萧凡没再多想，等贝柯道别离开，便直奔浴室，拧开浴缸龙头放水。
温热的水漫过腰腹，萧凡靠在缸沿，掏出手机登陆了个隐秘的地下论坛——他本想趁着泡澡，看看最近地下世界有没有新鲜动静，微信的提示音却突然“叮咚”响了。
点开消息的瞬间，萧凡猛地从浴缸里坐直身子，水花溅了一地，眼睛也瞪得溜圆。发消息的竟是今天才加好友的木诗音，而消息内容，差点让他呛到水——只有一张照片，准确说，是张裹着柔光的美腿照。
照片该是木诗音坐在床上拍的，手机举在身侧，刚好框住双脚到膝盖的弧度，不算暴露，却足够勾人。
白皙的脚丫蜷着，趾甲涂了层淡粉的甲油，小腿肌肤嫩得像刚剥壳的荔枝，连腿型都匀称得挑不出错。萧凡只扫了两眼，身体便不受控地起了反应。
他指尖一动，刚把照片放大，第二条消息就紧跟着跳了出来：“琪琪，你看我腿是不是太干了？帮我推荐款保湿霜呗！”
萧凡盯着屏幕笑了——这肌肤白得在灯下都发光，连颗小痣都没有，居然还说干？
他想起木诗音提过的表妹岳灵琪，没敢多耽搁，如实回复：“木总，我是萧凡，你好像发错人了。”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木诗音的回复就来了，带着点慌乱的语气：“不好意思萧凡，我本来要发给表妹的，现在撤不回了……你把照片删了吧，就当没看到过，行吗？”
没看到过？
这腿比那些女明星的精修图还好看，看过了哪能说忘就忘。萧凡先飞快点了“保存”，再删掉微信里的原图，回复得一本正经：“好的木总，我已经删了。”
与此同时，木诗音办公室隔间的小床上，她正穿着件真丝睡裙，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给萧凡发完照片后，木诗音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小声嘀咕：“是不是太大胆了……哎，反正自己的身体迟早要给他看，先调调他胃口也不错。”
第二天一早，萧凡不出意外地迟到了——新房子没带充电器，手机昨晚就没电关机，再加上脑海里一直想着木诗音的照片，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刚踏进公司大门，萧凡就觉得不对劲：好几个人凑在一起，指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见他走近，又像受惊的鸟似的迅速散开，眼神还带着点异样。
萧凡没放在心上，走到工位刚打开电脑，贝柯就急匆匆跑过来，压低声音喊：“姐夫！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
萧凡一边插着充电器，一边随手点开游戏图标，语气漫不经心。
“你看这个！”
贝柯把手机往他桌上一扣，点开个微信群，指着里面的视频:“这是公司大群！有人把我们昨晚进水疗会所的视频拍下来发群里了，现在群里都炸锅了！”
“这有啥？”
萧凡扫了眼视频，不以为然:“那就是家正规水疗中心，每天去按摩的人多了去了，我们昨晚就是去放松的，公司这帮人闲的吧。”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贝柯急得抓了抓头发:“今天早上那会所被封了！说是……说是涉黄！”
“什么？”
萧凡手里的鼠标顿住了——这真是没吃到羊肉，反倒惹了一身骚。
他拿过贝柯的手机，仔细看起视频：拍摄角度很远，画面有些模糊，但他和贝柯的脸、走进会所的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萧凡顿时心里门儿清，会所被封八成是为了掩盖昨晚的命案，顺便把“涉黄”的名头扣上，好堵悠悠众口。
看完视频，萧凡把手机递回去，双手抱头靠在椅背上，语气沉了些：“贝柯，这事儿你慌什么？晚上是下班时间，我们干什么是自由。你越急，越中了偷拍者的圈套。听我的，先回去上班，既然有人想搞我们，我们也不是软柿子。对了，把你姐贝花辰的手机号给我。”
他打算让谣言先飞一会儿，先给手机充上电，再点开游戏挂着机，顺便盯着群里的动静，看看哪些人在跟着起哄。
不过让萧凡奇怪的是，群里只有些普通员工在瞎凑热闹，木诗音和夏溪这两位领导，自始至终没发过一条消息。
半个小时后，手机充了点电，萧凡见时机差不多了，直接拨通了贝花辰的电话。电话刚通，就传来贝花辰生冷的声音：“哪位？”
萧凡挑了挑眉——这妞怕是昨晚没睡好，不然火气怎么这么大？
他忍着笑，故意提高了点声音：“贝警官，是我啊，萧凡。”
“我知道是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正办案子呢！”
贝花辰的语气更不耐烦了。其实她今早已经从木诗音那要了萧凡的手机号，还顺便把昨晚萧凡在会所救人的事跟木诗音提了——这也是木诗音没在群里发言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两次见萧凡救人，尤其是昨晚面对持枪歹徒时的冷静和惊人身手，让她忍不住怀疑起萧凡的真实身份，对他的态度自然好不了。
萧凡在心里嘀咕：知道是我还问哪位，这是吃枪药了？嘴上却没闲着，故意往贝柯身上引：“是这么回事，昨晚我们俩不是警民合作，一起制服了持枪歹徒嘛。结果今天有人在我们公司群里发视频，说我和贝柯昨晚去会所嫖娼——污蔑我这个‘见义勇为’的也就罢了，你看贝柯，刚进公司没几天，被人这么诬陷，现在情绪低得很，上班都心不在焉，说不准都想辞职了。”
他早看出来了，贝花辰虽然总跟贝柯拌嘴，姐弟俩的感情却极深，提贝柯准管用。
果然，这话刚说完，电话那头的贝花辰就炸了：“你先帮我看好贝柯！我现在就过去！对了，你昨晚的事，局里定了见义勇为奖，除了奖状还有三万奖金，我顺便给你送到公司！”
还有奖金？萧凡眼睛一亮，心情瞬间好了大半。
不过他也没忘，贝花辰这妞肯定对自己有意见——从昨晚她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到今早的冷漠态度，都藏着不对劲。可他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没琢磨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得罪这位贝警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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