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四处募集粮草,各郡县的豪门大户得知来人是大破黄巾的‘军神’游尘,纷纷慷慨解囊。
并非这些人豪爽,主要是黄巾军雁过拔毛,破城就屠,实在丧心病狂。
而有钱人最惜命,自然希望游尘赶紧消灭这群损害自身利益的黄巾蝗虫,便于他们继续压榨黔首。
短短一日,游尘就从几处郡县募得粮草二十万石,足可支撑八万大军一月有余。
趁着荀彧、荀攸外出募集粮草未归,游尘赶紧让颜良将其中的十六万石粮草押送到黑山山脉……
就连毒士贾诩见了,也沉默半晌。
虽然按照游尘的计策,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拿下广宗城了,但是你这中间商未免也太黑了!
那可是二十万石粮食!
从你这儿过个手,一下子少了八成!
喊你一声游扒皮,那都是对扒皮这两字的抬举!
游尘行至清河郡鄃县时,有一少年率数百乡勇前来投效。
游尘问其姓名,才知此人名为朱灵,当即任命其为军侯。
朱灵初来乍到,就被委以军侯之职,有些受宠若惊,暗道游尘果然如传闻一般知人善任。
“灵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快快请起!
游某得文博相助,破黄巾不远矣!”
游尘心中狂喜。
【哈哈哈,袁大头,曹吉利,朱灵是你俩得不到的将军!】
不久,众将募集粮草归来,游尘带着募得的6万石粮食返回了大营。
“哎,两位老将军,这些大户真抠门!”
游尘向皇甫嵩和朱儁“诉苦”。
“呵呵,时待能募集八万大军的十日军粮,已经很不错了!”
要是皇甫嵩和朱儁知道,游尘这小子悄悄贪污了十六万石,不知道会不会行使持节大将的生杀大权……
“诸位,八万大军每日粮草消耗巨大,若是迁延日久,与贼军僵持到冬季,路面积雪,城墙结冰,将失斗志,士无战心,万一陡生变故,于我军极为不利。
我意,应当在十月前攻破广宗,取下张角兄弟首级,还于洛阳。
将士们征战数月,也想早日归家,过个好年!
昨日募集军粮,与众人议得一计……”
军议时,游尘将想法提出,很快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可。
这一日,轮到典韦搦战时,这小子不穿铠甲,就打算出营。
观其神色,似乎略带醉意,显然是饮酒过度。
游尘见状微微皱眉,出声提醒道:
“伯泰,穿上铠甲再去搦战!”
典韦闻言,有些不以为意:
“主公,就凭广宗城内的歪瓜裂枣,俺老典就算不穿铠甲,也能轻松将其击败!
入暑后天气炎热,这铠甲俺就不穿了吧?”
“混账!”
见典韦如此轻敌,游尘勃然大怒。
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把帐内众人都吓了一跳。
“典韦!汝身为虎贲校尉,战前饮酒不说,临阵对敌,居然还敢卸甲!
左右何在?与我将此人拖出,重打六十军棍!”
“主公息怒!念在典韦初犯,就免了这顿军棍吧!”
见游尘真的生气了,许褚,颜良等人纷纷出言求情。
“时待!”
“四弟!”
见游尘不为所动,关羽,张飞,赵云三人也站了出来,打起了感情牌。
游尘依旧不为所动,眼神看向贾诩,田丰,沮授三人。
贾诩一如既往地慵懒,平静的脸上不见喜怒。
【反正这事总有人解决,但绝对轮不到我管。
贾某人能沉默就绝不多费口舌,主公还得感谢我。
想让我编个理由求情,没门!
加钱也不行!】
田丰,沮授二人看了一眼典韦的模样,觉得是时候给这些骄兵悍将一个教训了,便也如同老僧入定般杵在原地,默不作声。
“众位兄弟不必相求!
既然俺饮酒误事,自去领了六十军棍便是!”
典韦这个憨憨生性耿直,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许褚等人合力拉住。
就算是他们这些大将体壮如牛,真挨了六十军棍,也得休养好几天。
如今掘土计划进行顺利,不日就要进入广宗城决战,哪有时间休息?
“什么!反了!真是反了!
混账,真以为我真不敢打你么?”
游尘佯怒典韦,一脚将案几踢翻。
荀彧见状,哭笑不得。
【那你倒是打啊!
你小子不想打典韦,还要别人替你编借口,真麻烦!】
“将军,如今破城在即,正是用人之际!
若是杖责自军大将,于我军士气不利!
典校尉虽然贪杯轻敌,好在并未铸成大错。
且其为人忠勇,不如权且记下这顿军棍,攻打广宗城时,使其将功折罪。
破城时若无功劳,再两罪并罚也不迟!”
荀彧见游尘手下的三位军师无动于衷,帐下大将又说不到点子上,无奈只得出列,对游尘抱拳一礼。
“嗯,文若所言,倒也有理!”
游尘假装思虑一番,板着脸对典韦说道:
“典韦,你不遵军令私自饮酒,不着铠甲上阵,原本罪无可恕!
念你初犯,且众将和军师为你求情,权且记下这顿打!
攻打广宗时,汝需奋勇杀敌,戴罪立功!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今日由许褚替你搦战,你下去写一篇八百字的检讨书,日落前交给文和军师审查!
还有,击破广宗黄巾前不许饮酒!”
“啊?主公,这不让饮酒……”
典韦听到不让饮酒,还要写检讨,顿时面露苦色。
“嗯?”
“还不快领命?”
许褚、张飞等人在旁边小声催促。
“是!”
听到游尘这一声“嗯”,典韦心头一惊,赶紧应声。
“我等身为大将,若是怠惰轻敌,如何对得起将士们的信任?
为将者,当胆大心细,进退有度。
要在战略上藐视对手,在战术上重视对方!”
贾诩,荀彧等五位军师闻言,内心震撼。
【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方!
游尘此言,一语中的,深得兵法精要!】
……
“嘿嘿,军师方才出言相助,俺老典感念在心!
日后如有用得上俺之处,请军师尽管吩咐,俺绝不推辞!”
刚出营帐,典韦就走到荀彧身边,向其表示感谢。
“呵呵,典校尉无需多礼!
游将军也不是真要罚你,我不过是送他一个台阶罢了!”
荀彧笑着回答。
“军师,俺有一事不明。
先前云长,翼德,子龙皆求情,主公都不为所动。
为何军师一开口,主公就应允了呢?”
“呵呵,云长三人虽是将军义兄,但未言中将军心思,故而不允。”
“军师,写检讨啥的俺也认了,让手下人写一篇便是!
可是主公不让俺喝酒,这不是为难俺老典吗?
嘿嘿,主公向来敬重军师,可否烦劳军师,替俺向主公说个情?”
荀彧见典韦一脸期待,指着对方呵呵一笑,突然变脸骂道:
“呸!典校尉可知,将军为何如此生气?”
面对荀彧突如其来的郑重,典韦就如同那丈二和尚一般。
他仔细想了想,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主公是怕俺喝酒误事?”
“游将军身经百战,有霸王之勇,韩信之才,击破黄巾军数十万,民间皆奉其为‘军神’。
将军尚能严于律己,典校尉岂可懈怠?
且将军视麾下众将如手足,若是众将皆骄纵轻敌,万一敌军中有能人趁机攻袭,折了手足,岂不让将军追悔莫及?
游将军明面上严词苛责,实则是对你爱护有加!
如此,伯泰还是坚持让我向将军求情吗?”
典韦闻言,便想到了自己的宝马浮云,玄铁打造的数十支手戟暗器,身上山文梼杌正气甲,家中娇妻邹氏,都是游尘所赠,眼眶微微发红。
他暗暗下定决心,绝不重蹈全三覆辙,寒了主公的心。
“多谢军师指点!
俺,俺这就写检讨去!”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魁梧身影,荀彧驻足抚须,欣慰地点点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荀彧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开始以游尘军师的身份自居,去思考一些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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